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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正文

    第604节  第六百二十三章

    难过她会因为自己难过还是为她的儿子难过每一次都不辞而别,十几年了,二人一直在捉迷藏。他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情景。该死的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当初少不更事的少女连自己的儿子也不顾惜,也真放得下心。

    “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夫人只说,会准时将贡品送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心结,而且在她那里,若是她永远心结解不开,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宁,纵然跟她再次重逢,纵然能够在一起,也总要提心吊胆着她随时的离开。这一次,就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把她的心结连根斩断。

    秦大王看看对面那片生机盎然的草地,成片的野花,再往里是茂密的丛林,心里不知怎地又松一口气。他原本最怕的是她走投无路去投奔了金兀术,现在看来,死丫头果然没令自己失望。又开心无比,这才是花溶,自己心心念念了半生的花溶,就如第一次跟她的重逢,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成了神箭手;如今,大难不死的女人,又成了野人部落的首领。那是一种特有的骄傲,为自己的女人感到骄傲,任何时候,她都不曾沦落,多好

    他看着临安的方向,自言自语:岳鹏举,你若在天有灵,也该为你的妻子感到骄傲,丫头,她所作这一切,经历的这些艰辛,可都是因为你啊

    他将那只拔下的箭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回怀里,这才对安志刚吩咐:“你万万不可将夫人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

    “是。”

    早已等候多时的大蛇和扎合见花溶返回,吊着的心松了大半,立刻迎上来。花溶将秦大王的要求给他们说了一下,二人喜上眉梢,50头野驴,100头牛羊,这个数字对部落来说,是很微不足道的。大蛇不敢置信:“首领,真的就只有这些要这些的话,不需要时间准备,我们明天就可以送去。”

    花溶摇摇头:“还是按照约定,三天后再送去吧”。

    扎合却喜形于色:“一定是大王,除了大王,谁也不会这样优待我们。”

    花溶低声说:“既然他不愿跟我们相见,就有他的理由,你不必提起他。”

    “是,小哥儿,我知道。”

    花溶百感交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借口头疼,回到树上的房间里躺下。桌上准备了蜂糖水和烤好的野驴肉,香喷喷的。花溶却没有任何胃口,也吃不下去,只看一眼,就埋头大睡。

    四太子的营帐。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已经好几天不露面了。尤其是王君华和耶律观音,完全不知道花溶打的什么主意,她到底是已经走了还是去了其他地方二人都有一致的想法,巴不得花溶已经离开了,或者是被四太子赶走了,只有这样,二人才会各取所需,赢得自己的春天。

    黄昏。

    一个人站在红树林的边沿,前面是深邃的丛林,后面是碧绿的草地,一条不到三尺的小河沟,将二者分开,界限分明。

    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草地上,长长的,左右张望,希望在那片红树林里,听到马蹄声或者看到人影那就表示,花溶回来了。但是,他已经等了许多天了,也不见丝毫的人影。离别的痛苦,在于曾经朝夕相处。习惯了某个人的存在,她忽然不见了,那种焦虑而渴慕的心情,方是今生的第一次体会。

    可是,每一个夜晚,都是失望,强烈的失望。

    陆文龙举着双枪跑过来,大声地喊:“阿爹,妈妈还没回来啊”

    他摇摇头。

    陆文龙也很是失望,跑到他身边,坐在草地上,擦擦满头的大汗:“阿爹,我这些天好不习惯,妈妈做的饭菜真好吃,厨娘做的,没妈妈的好吃。”

    金兀术笑起来,挨着儿子坐下,看他身上穿的缀着虎皮金边的单衫,那是一种改良的服装,将胡服和汉服做了结合,既方便又美观,针脚匀密,虽然没有精工细绣,但细节处,处处体现出缝衣人的用心和耐心。

    他见过花溶写字煎茶,却从未见她这样慢慢的一针一线做针线,像足不出户的闺中妇女。当然,金国也有一些能骑射的女子,可是,一般能骑射的女子,大多失之粗豪,很彪悍,五大三粗的,像男人婆了。即便外貌偶有姣好的,但于琴棋书画、煎茶、缝补这类女工上,那也是说不上的。但为什么花溶,她能做到这样战场上的时候,冲锋陷阵不让须眉;在家里,操针纳线,煎茶做饭时,又娇弱如地道的女人。

    一个女人,为何能将这两种美德发挥到极致

    忽然想起岳鹏举,心里又苦又涩,这才明白,岳鹏举当初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她是岳鹏举的妻子

    岳鹏举此生竟然有如此的福气。纵然自己机关算尽,这一生,也得不到他那样的幸福。

    他细细盯着儿子身上的衣服,竟然想得痴了。

    “阿爹,阿爹”

    他拉着儿子的手,有些困惑:“儿子,你说,阿爹要怎么做,你妈妈才会永远留下来陪伴我们”

    陆文龙怔了一下,发现阿爹竟然一本正经在跟自己讨论问题。他也很困惑,却郑重其事地想了许久才慢慢回答:“妈妈不喜欢王娘子,也不喜欢耶律娘子,如果妈妈留下,她们会害她的”

    金兀术不动声色,就连小小的孩子也看了出来。

    陆文龙盯着父亲,迟疑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阿爹,可不可以不要王娘子和耶律娘子在家里啊”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儿子:“你说,只要她们离开,妈妈就会回来”

    陆文龙回答不上来。

    “儿子,妈妈给你说了什么”

    陆文龙摇摇头,妈妈只教他不许吃任何外面的东西,其他的倒没有提起。

    金兀术看着远处长长的夕阳,也不知为何,滋生了极其浓厚懈怠的感觉。既不愿想起战争,也不愿想起往昔的宫廷争斗,血战小商桥,临安一战,谷神宗翰宗隽等兄弟之死真到了权利的巅峰,反而孤寂起来。九五之尊又能如何登上龙椅又能如何

    “阿爹,阿爹”

    “儿子,太累了,阿爹太累了。”

    陆文龙很是奇怪,阿爹没打猎也没上战场也没锻炼,怎会累

    金兀术见他满面的失望,问他:“儿子,你想说什么”

    “我”陆文龙扯了一根青草拿在手里,又不说话。

    金兀术追问:“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文龙这才慢慢说:“阿爹,我觉得,你更喜欢王娘子她们,待她们比待妈妈好”

    “何以见得”

    “你打过妈妈,经常跟妈妈吵架。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打过王娘子和耶律娘子,经常赏赐她们东西,对她们和颜悦色”

    他心里一震,往事历历在目,的确,自己口口声声喜欢花溶,可是,替她做过什么真正为她着想过什么

    陆文龙见父亲陷入沉默,住口不再说下去,小声问:“阿爹,你生气了么”

    金兀术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躺在草地上,抱着头,看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成片的白云飘浮,像洁白的牛羊。许多年了,从未如此平心静气地观察大自然。

    “阿爹,妈妈走了这么久,你想不想她”

    他只是不答。

    陆文龙见阿爹不回答,更是失望,只坐在原地,拿着枪,反复摩挲。

    知道夕阳完全西下,天空便成了一种金黄色的碧蓝,金兀术才坐起来,拉住他的手:“儿子,我们该回家了。”

    陆文龙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

    “儿子,我答应你,以后,家里只有你们母子,其他人,都会离开。”

    陆文龙惊喜地抬起头:“阿爹,真的吗”

    金兀术点点头:“可是,现在还不行。现在王娘子还不能走。”

    “为什么呀”

    他神神秘秘的:“因为,这是你妈妈要求的。若是她走了,你妈妈会恨阿爹一辈子。”

    陆文龙大惑不解,金兀术眨眨眼睛:“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

    他点点头,听话地不再追问。

    远远地,王君华从湖边出浴。这些日子的节食和草原上高强度的锻炼,她的身材有了极大的恢复。出浴后,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竟能穿上那套最华丽的新衣服了。这是来自临安最好的裁缝,上面繁复的花纹,精美得远胜宫廷秀衣。

    她袅娜起身,侍女们扶起她,远远地,就连耶律观音也不得不惊叹一声,宋国服饰的精美,果然非辽金能比。自从花溶那番警告后,耶律观音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一心揣度那番话的真心假意。现在,自己跟花溶比,完全处于下风,如果花溶意在王君华,随后自动退出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若她收拾了王君华,再对付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孤立无援

    因此,她既不敢完全放弃王君华,又不愿太过接近,还在居中选择。她见王君华盛装出来,便悄然躲开,且看她要干什么。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