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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正文

    第590节  第六百零九章

    金兀术喝了酒,抱住美人,环顾四周,十分自得:“如此良辰美景,喝酒固然可乐,但本太子还想喝一杯茶”

    一名侍妾急忙端上奶茶,金兀术摇头:“哈哈,奶茶失之粗糙,有何滋味”

    王君华亲自给他斟一杯酒:“如此欢乐时刻,怎不见花溶来参加”

    金兀术目光凌厉,王君华立刻噤声,心里却暗自得意,真渴望此时花溶在这里,目睹这一幕,看看四太子抱着的尤物,否则,她还真把自己当了女主人,以为在四太子眼中就能独一无二。

    谁也休想成为四太子的独一无二。

    门口,一个轻柔的声音:“是谁要请我”

    所有的目光被吸引,就连听不懂的喜奴儿,目光也飘了过去。

    帐篷的门帘掀开,修长身形的女子窈窕进来。她穿一件淡紫色的纱衫,腰系同色系的紫罗裙,流云水袖,乌发高髻,鬓边插一支珠钗,步步摇曳,步步生姿。那是纯正宋国美女的装扮,她雪白的手腕露出一截,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孩子。孩子穿一身王子服,却又经过巧妙的改良,华贵中,透出一股南朝的风雅,甚至带了一顶头巾,举手投足间,小小年纪,便有了林下风致。

    这一对玉人儿,仿佛刚刚从一幅盛世的画卷里走下来。

    如草原上第一支盛开的金莲花,莹白的脸比最新嫩的茉莉花更加洁白,微启的红唇,如玫瑰的花瓣缓缓绽放。她微笑的时候,长睫毛微动,眼珠子微转,在座诸人,仿佛每一个都在她温柔的视野里,却又每一个都觉得她单独看着自己一人。金兀术盯着她,大脑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只看见红唇翕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阿爹,阿爹”

    陆文龙的声音令他惊醒,喜奴儿“哎哟”一声,才发现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纱衣“扑”的一声,撕掉一大幅。

    “快,给夫人上座,给王子上座,快”

    四太子的案几旁,一张玫红色的案几立即摆上,金兀术忙不迭:“花溶,你想吃什么儿子,你想吃什么”

    美味佳肴轮番上来,金兀术看看缺少什么,立即将自己桌上的一碟野味递过去,那是贡品中一种十分稀罕的野鸟,只得这一碟,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没有。

    陆文龙见着稀奇,立即拿一块放在妈妈碟子里,才自己吃一块,便吃边赞叹:“太好吃了,妈妈,真好吃,你快尝尝”

    金兀术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如献宝一般,只见她拿了叉子,慢慢挑了小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这一刻,金兀术又呆了,生平也不曾见过,竟然吃饭也能吃得这样端庄风雅。

    王君华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忽然接触到花溶不经意飘来的目光,充满了挑战充满了嘲笑。狐狸精,这个狐狸精,竟然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如此勾引四太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切的伪装和大度瞬间土崩瓦解,她看向喜奴儿,使了一个眼色,又比了一个手势。喜奴儿会意,慢慢站起身,魅声:“四太子四太子”

    她的半边suxiong已经压在四太子的肩上,可惜,此刻金兀术却无暇消受美人恩,慌不迭地侧身,喜奴儿再次扑了个空。

    “下去,你立即下去。”

    他看花溶,花溶正在尝野味,似无所觉。他松一口气一转眼,却接触到儿子的目光,充满了狐疑、担忧,甚至愤怒。

    “四太子四太子”喜奴儿腻声,suxiong再次凑上来,金兀术皱着眉头:“下去,再也不许进这间帐篷。”

    喜奴儿不知所措,又看向王君华,金兀术大喝一声:“还不滚出去”

    帐篷里鸦雀无声,顷刻间风云变色,四太子的新宠竟然被赶出了帐篷。所为何来花溶抬起头,没事人一般环顾四周,接过金兀术递过来的一杯清酒,水袖拢着杯子,姿态优雅,轻轻抿一口。

    王君华眼里几乎要嫡出血来,讨好,那么明目张胆的讨好。四太子竟然如此讨好一个人。可是,她的愤怒还来不及咽下,听得那么刺耳的声音:“阿爹,我不喜欢那个妖怪,太可怕了”

    这次,不仅王君华,就连耶律观音也睁大了眼睛,这个孩子,竟然妄想干涉大人的事连父亲宠爱什么姬妾他也要过问四太子难道也能容忍

    金兀术哈哈大笑:“好,儿子,你若不喜欢,阿爹就把她送走,明天就送走。你就不用害怕了。”

    “多谢阿爹,阿爹真好,”陆文龙站起来,兴高采烈,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脖子,十分亲昵:“阿爹,我先前听见你说想喝茶,我煎茶给你喝,好不好”

    他拉住儿子的手,很是惊奇:“儿子,你怎会煎茶”

    “妈妈教我的。我学会了一点点。”

    喜悦,如潮水一般蔓延心间。这一屋子的人,仿佛再也不存在了,只看着花溶,声音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兴奋:“来人,上全套茶具。”

    中间宽敞的舞地放上了全套茶具。

    茶磨,沸腾的小火炉,青竹的茶勺,成套的胭脂红茶具,是皇宫里也罕见的钧窑极品,其精美度,还远胜那夜被金兀术打烂的玫红茶具。

    陆文龙坐下,看一眼周围众人,皱着眉头:“阿爹,茶道在于知己者,风雅者,这么多人看着,我不喜欢”

    “出去,你们统统出去。”

    一众姬妾,面上几乎要滴出水来,小孩子扮大人,显然是花溶教他说的。她们恨恨的,只得一个个狼狈不堪地退出去。金兀术喜滋滋地看一眼花溶,但见她脸上那种柔和的笑容,正在细声慢语地指导儿子。

    眼角的余光,看到王君华铁青一般的脸色,花溶暗笑一声,不经意看向金兀术,抿嘴一笑,果然,四太子目光炽热,眉目含情,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色迷迷地拥着西域美女。男人啊她轻叹一声,明白他的弱点,也明白他所谓情圣面具后的真面目,但是,他偏偏吃这一套总是将争风吃醋当成了女人对他爱与不爱的标志。

    既然如此,何不投他所好

    她微微地笑,神情一如狡黠的小女孩。

    金兀术看得呆了,这样的盛装,这样的淡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美丽,认识她多少年了几曾见过如此齐全的温柔美丽温存、笑容、美丽,一样不缺。

    茶已经碾碎,陆文龙皱着眉头,似是忘了下一步,抬头看着妈妈,呵呵直笑:“妈妈,我忘了”

    花溶微笑着,盘腿坐在他身边,拿起茶勺。

    这一切,恍若隔世。

    金兀术在母子的对面也盘腿坐下,以第一次的眼光,静静欣赏。心里是不同的情绪,绝不同于当初自己在政治斗争里败给宗翰、谷神等的落拓和无能为力。这一次,是把握大局,天下尽在我手中的轻松。娇妻幼子,茶香缭绕,这一刻,仿佛和花溶的恩怨,已经彻底一笔勾销,是全新的开始,是第一次的相逢,一切的一切,干净如这雨后的空气。

    空山新雨后,欲饮一杯无

    恍惚中,对面紫衫罗裙的女子,雪白的手翻飞,柔若无骨,胭脂红的茶杯转了三转,将杯上精美的花纹呈现在客人眼前,柔情似水:“四太子,请饮茶。”

    精美的花纹和红酥手混为一体,茶杯淡蓝色的荧光辉映,他伸手,握住茶,却不小心握住了那双柔软的手,心脏狂跳,仿佛零距离的一次接触。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四太子,这是唐代诗人卢仝对茶的赞美,你尝尝,可还合你心意”

    他如梦初醒,接过茶盏,轻轻端起,先看那一碧的色泽,如最上等的翡翠,最透明的水晶,简直令人不忍破坏她的无与伦比的美。

    “阿爹,你快喝呀,很好喝的。”

    他这才喝一口,轻轻放下,如最优雅的隐士,向花溶行一个茶礼:“谢谢。”

    陆文龙从未见过阿爹和妈妈如此和睦相处,彬彬有礼,喜不自胜,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茶,也学着阿爹的样子,先看花纹再慢慢品尝,放下茶盏,兴奋说:“阿爹,妈妈,以后,我们常常煎茶喝,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阿爹天天陪你们喝,阿爹也要学煎茶,学会了,只煎给你们母子喝。这茶具,今日就送到你妈妈的帐篷”他激动地看过去,花溶抿嘴一笑,并不言语,柔软的手也握住一杯茶,细看上面精美绝伦的花纹。

    这是来自大宋最上等的钧窑茶具,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号称似玉非玉胜似玉”,尤其靖康大难后,钧窑遭到严重破坏,慢慢几乎绝迹。单这一套上等胭脂紫茶具,便可价值万金,原是宋徽宗的珍藏。金兀术熟知南朝文化,雅好瓷器古玩,抢得十几套钧窑的成套茶具,其中就包括这一套最珍贵最精美的。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