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娇妻支教的故事 > 【娇妻事支教的故事】3
    作者:天之痕

    字数:10849

    2020/05/04

    第三章

    小美叹了口气说:" 晓虎,有些事你信不信造化?" 晓虎已经喝得有些上头,

    斜靠在椅子上:" 怎么?你最近信佛了吗?" 小美说:" 当初我和小伟是为了你

    们两个人的事而分手,可谁能想得到你们两个人的事,却又因为我而出现了裂缝!

    我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洁也不会去参加什

    么志愿者协会的!" 晓虎说:" 你想多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如果没有阿贵那个

    人,我和小洁的感情里,也有不少问题。只不过,当局者迷,那时的我,根本没

    有想那么多!" 从大学时的一天做爱六七次,直到结婚后的一个月一次,晓虎其

    实早已感觉到他和小洁之间的感情变化。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感情麻木了,一

    个再美的人,操得多了,也会腻烦。不过现在想起来,却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小美说:" 晓虎啊!我希望你和小洁能走到最后的,所以今天这件事,你可

    得想明白了,到底要怎么处置?" 晓虎痛苦地抱着头说:" 我也不知道!" 喝酒

    能让人麻木,却不能处理任何事。摆在晓虎眼前的问题依然存在,而且一时半会

    也处理不清。所以,他就算喝再多的酒,也只是徒增烦恼。

    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晓虎跌跌撞撞

    地走进玄关,一头撞在了鞋柜上,把自己的膝盖碰得疼痛欲裂。晓虎大叫一声,

    急忙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 啊!" 晓虎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这个时候,他觉得小洁应该早

    就睡了,却不曾想她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小洁怀胎六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就像在衣服下面包藏了一个篮球,将

    她的衣服绷得紧紧的。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凝望着刚刚进门的晓虎。

    也许,小洁早就料到,今天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索性坐在沙发上,等着晓虎

    回来。

    " 小,小洁,你怎么坐在这里,灯也不开?" 晓虎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战战

    兢兢地问。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出轨之后偷偷摸回家里来的男人,

    正被自己的老婆逮了个正着一般慌张。可明明……明明出轨的那个人,是小洁才

    对啊!

    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冷冷地说:" 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没把你给喝死了!

    " 晓虎也不示弱,说:" 我喝死了,你正好跟那个阿贵双宿双飞是吗?" 小洁突

    然站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看得出她每一个举止都显得有些吃力:" 我对你说了

    多少次了,我对那个阿贵,根本就没有感情!" " 是吗?" 晓虎也跟着冷笑,"

    没有感情却把肚子弄大了!" 小洁双手遮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晓虎还是爱着小洁的,一看到她哭了起来,心里更加绞痛起来,却还是脸红

    脖子粗地问:" 你哭什么?" " 没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小洁说。

    晓虎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坐到小洁身边:" 小洁,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有

    必要好好地谈一下!" 小洁还是哭个不停,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晓虎在说什么。

    晓虎在回来的路上,先把小美送回了家,到了自己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隔壁

    的便利店还开着,就去买了一盒烟。迎着夜风,让他刚刚喝下去的一瓶烈酒开始

    兴风作浪,整个人就像火烧一样。他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和小洁的对话,已经做

    好心理准备,要狠狠地训斥她一顿。可当他面对小洁的时候,什么狠话都烟消云

    散了。

    晓虎叹口气继续说:" 如果你今天不想谈,我可以等到明天!后天也行,反

    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洁终于把手放下来,说:" 就今天谈吧!谈完了,我就

    能安心睡个好觉!" 安心?晓虎却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换作他

    是女人,是怎么也安心不了的。小洁愿意和他谈,那感觉正如对他的一种敷衍。

    " 我们……我们把这孩子打掉吧……" 晓虎试探着问。

    " 不!" 小洁用力地摇摇头。

    " 为什么?" " 我想生下来!" 晓虎忽然像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你,你

    怎么会想生下来?" "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 可是,可

    是你说有没有孩子是无所谓的吗?" " 可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 " 小洁……"

    晓虎感觉自己心头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蹭蹭蹭地直往上冒,但还是耐着性子说,"

    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自己生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一起来解决!"

    小洁说:" 这几年我们没有孩子,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 ……" 晓虎

    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他们确实讨论过很多次,但由于两个人年轻尚轻,

    所以也没当一回事。这时,他简直是百口莫辩,事实已经明显地摆在眼前,生不

    出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他既然不能让小洁怀孕,小洁却又突然改变主意,拼命

    地想要有个孩子,这确实是一个死局,没法破解。

    " 小洁," 晓虎深吸了一口气,让屋子里的凉意灌进自己的肺里,让他浑身

    被酒精刺激得几乎五内俱焚的身体终于好受了一些,苦口婆心地说," 你到底有

    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个孩子要是一生下来,在我们两个之间,始终会是一个

    难以被忽略的芥蒂!" " 晓虎……" 小洁也坐了下来,半软的身子靠在晓虎的大

    腿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嗲," 从你我认识到现在,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吧?就一

    次,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大学时的小洁,一笑一颦,都会成为全校男生

    魂牵梦萦的牵挂,她撒娇似的语调,曾经无数次让晓虎心动不已。但这一回,晓

    虎不仅没有心动,而且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只想用力地把身边的这个女人

    用力地推开,冲着她大喊,他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让这个孽种降生。

    晓虎的酒已经清醒了一半,条理也开始清晰起来。既然是破解不得的死局,

    就先绕开,把小洁从自己的腿上扶了起来问:" 小洁,我问你,你对那个阿贵有

    感情吗?" " 你在胡说些什么?" 小洁生气地推开晓虎,"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 生气,可以代表对事实的否定,但也可以是对真相的掩盖。晓虎分辨不清此时

    小洁到底是何种心态,便道:" 既然这样,你就退出那个志愿者协会,不再去西

    疆支教了好吗?" 小洁点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说:" 可是……可是我放不下

    那些孩子们……" 晓虎有些绝望。他和小洁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小洁却仍想着

    西疆的孩子们,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也许,她心里挂念的不是西

    疆的孩子,而是西疆的某个人吧?

    晓虎说:"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顾不好,却还要顾什么孩子!"

    小洁道:" 我早就说了,这些你不会懂的!" " 我不懂?" 晓虎又好气,又好笑,

    " 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你现在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小洁说:" 你这是什么口气?

    既然你不想谈,那好,我们就不要谈了!" 晓虎瞬间又软了下来。他的心里矛盾

    至极,不知该如何决断,长叹一声,瘫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小美说得没错,

    他其实早该意识到,他和小洁终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的。小伟离开的那天,郑

    重其事地跟他说了小洁的事,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他一

    直把自己藏在漆黑的深夜里,不愿意抛头露面,等到事发突然之际,这才手足无

    措,慌慌张张。

    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而是不愿意准备!

    小洁捧着自己的孕肚,定定地看了晓虎一眼,想要转身回卧室里去,但事情

    还悬而未决,她怎么也睡不安心,也跟着叹息一声,在晓虎的身边坐了下来,柔

    声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西疆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好,我现在就一五一十

    地告诉你!" 晓虎动了动身子,把面朝她,静静地等着小洁往下说。

    自从那日晓虎和小美把小洁送上飞机之后,小洁一路颠簸,足足坐了六个半

    小时,这才抵达西疆。小洁在飞机上也足足睡了六个半小时,等她睁开眼的时候,

    四周的景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从一个世界转眼到了另一个世界。

    飞机降落在西疆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周围的景色都是灰蒙蒙的,举目望去,

    世界变得异常辽阔空旷,让人有些害怕。

    她在西疆机场附近的宾馆里过了一晚,给率先抵达目的地的志愿者打了个电

    话,大致确定了位置后,第二天开始搭上了大巴,又足足坐了一天,傍晚时在一

    个小县城下车。县城到她支教的村子,还需坐半天的皮卡才能到,所以小洁又在

    现场过了一夜。

    一路上,她看到的都是寸草不生的旷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早已不见踪影,

    在渐渐感到害怕的同时,却对支教的生活充满了渴望。

    第三天,小洁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被称为蔡家村的地方。蔡家村建在崇山

    峻岭之间,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山头,让小洁不由地想到了王之涣的那首诗,黄河

    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村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座土屋,她要支教的地方,

    就在村政府旁边的一个破败院子里。

    当天小洁就了解了情况,蔡家村虽然人口不多,村上也没几个孩子,但方圆

    百里之内的孩子都会赶到这里来读书。因为在这个广袤而人烟稀少的镇子上,只

    有蔡家村才算有一所学校。十里八乡赶过来上课的学生,有些需要徒步三个多小

    时才能到达。

    看着这些贫困山区里孜孜向学的孩子们,小洁忽然对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学生

    有些鄙夷。那些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们,何曾体验过为了上一堂完整的课,而需

    要风霜雨露跋涉三个多小时的滋味?不仅是孩子,城里的那些成人们,同样过惯

    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动辄上千的菜谱,几乎可以是这些可怜孩子们几个月的

    生活费。

    志愿者让小洁先拜会了校长。校长是当地最有名望的人,据说当年也是因为

    知识青年下乡,这才扎根在西疆,振兴当地的教育事业。如今,他已是个垂幕的

    老人。小洁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前院子的一把破旧椅子上,目光遥望着远

    方。

    他的目光所向,正是他的家乡,再伟大的人,总免不了思乡之情。

    小洁有些感动,热泪盈眶。

    老校长听到脚步声,这才把远游的目光收了回来,打量着小洁。良久,才道

    :"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到我们这里来短期支援的杨老师吧?" " 我是!

    你好,校长,以后请叫我小洁就好!" 小洁伸手和校长握了握。

    校长说:" 真没想到,小洁老师居然这么年轻!能到这里来,实在是有心了。

    唉,你也别嫌我们这里简陋。这里的生活,已经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了!看到你

    们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支教老师,我总是在想,外面的世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 志愿者在旁轻轻地说:" 校长已经三十年没有离开这个镇子了!" 小洁的心头

    忽然又有了一阵涌动,总以为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是神圣的,可与这位老校长一比,

    简直算不了什么。

    校长说:" 快帮杨老师找一个最好的房子,每天热水热饭可不得断了!" 之

    后,小洁又参观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学校,是用一段土墙围起来的院子里,搭了几

    间灰头土脸的房子,勉强能被称作教室的地方。小洁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有一

    个比她先到的志愿者,正在那里给学生们讲授物理基础。

    " 小洁老师,听说你在城里是一家画廊的老板娘,生意还不错,怎么有心到

    这种地方来支教呢?" 志愿者问。

    小洁说:" 在来之前,我本来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做一些有用的事。

    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孩子们的生活这么艰苦,回想起我在城里的奢靡,

    简直是暴殄天物!" 志愿者说:" 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 " 来来来,同

    学们都来认识一下," 正在讲课的志愿者看到了不停在教师外晃动的小洁等人,

    赶紧从讲台上走下来,把小洁拉近教师,介绍道," 这位是到这里来做短期支教

    的杨老师,从今天起,会主要教授大家美术的基础课!" " 太好了!" 孩子们忽

    然欢呼出来," 我们终于可以上美术课了!" " 大家快都别闹了,见了老师,难

    道不应该打招呼吗?" 志愿者说。

    孩子们这才全部站立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小洁鞠了一个躬,齐声喊道:"

    杨老师好!" " 同学们好……" 小洁热泪盈眶,总感觉自己到这里来,是做了一

    件无比伟大而光荣的事,看到孩子们比天空还要澄澈的目光,她更加确信。

    接下来,将物理的志愿者把时间让给了小洁,由她先给孩子们讲解美术的概

    念。孩子们听得十分仔细,如天空繁星般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注视着她,充满了

    期待。小洁也因此大受鼓舞,恨不得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

    倾囊相授。

    直到……老校长走进教师,对小洁说:" 杨老师,这里有不少同学回家还要

    走很长时间的路,不能上得太晚了。嗯……我知道,你想把学生们教好的良苦用

    心,可他们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反正你在这里还要停留长长一个月的时间,

    你别急,可以慢慢教!" 小洁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几乎害得孩子们差点赶不

    回家吃晚饭了,连忙宣布下课,叮嘱每个人路上小心。

    等到孩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小洁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授课资料,正要出门,

    忽然看到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好像完全

    没有回家的打算。

    " 你是……" 小洁一边说,一边连忙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 你是小蔡同学

    吧?" " 我是!" 孩子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轻声地应道。

    " 啊!你怎么还不回家?" 小洁走到小蔡身边,温柔地问道。

    " 我,我……" 小蔡显得愈发紧张,双手紧紧地抓握着自己的衣角说。

    " 杨老师," 老校长叹了口气,也走到小洁身边来说," 这个孩子说起来也

    算不幸,他妈妈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他,现在他和他爸爸一起生活。他爸

    爸……唉,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一喝醉了酒,就会打人砸东西。当初小蔡妈妈就

    是因为受不了丈夫这般样子,这才离开了那个家。现在他爹爹总三天两头把火气

    撒在这位孩子身上,也是可怜了他!今天,你拖堂拖得晚了,他回家来不及给爸

    爸做饭,想必又是一顿皮鞭毒打,这才怕得不敢回家!" " 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

    " 小洁虽然没有见过小蔡爸爸,但一听到老校长的描述,便火冒三丈,拉起小蔡

    说," 走,我送你回家!" 说着,牵起小蔡的手就要往外走。

    " 哎!杨老师," 老校长急忙叫住了小洁," 没用的!我已经家访过很多了,

    他爸爸……简直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 " 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么禽兽的父

    亲!" 小洁偏偏不听劝,把小蔡拉到教师门口。

    忽然,她发现小蔡的身体不住地佝偻着,微微颤抖,好像被她按到了什么痛

    处。小洁瞬间明白了什么,卷起小蔡的袖子,只见那黑黝黝的胳膊上,居然布满

    了一条条鲜红的伤疤。伤口看上去还很新,就像早上刚刚抽上去似的。

    " 走!" 小洁不用多想,也能猜得到这是小蔡父亲干出来的好事,更是气不

    打一处来,拉着小蔡就往他家里去。

    小蔡是本村的孩子,家也在村上。在学校与小蔡之间,还有一段长长的土坡,

    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路上,小蔡说:" 杨老师,幸亏我家就在本村,如果像

    那些邻村的同学,上课路上要花三个多小时,我想我阿爹肯定不会同意让我来读

    书的!" " 这是什么父亲啊?难道不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 小洁愤愤地

    嘀咕着。

    在推开那扇土屋的柴扉时,小洁见到了阿贵。

    阿贵好像也刚刚要来开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那几乎四面透风的柴门忽然

    一下子被撞开了,让他大吃一惊,手顿在了空中。

    阿贵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小洁想得那么不堪,他似乎比小洁的年纪还小一些,

    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短发,五官清秀,有着西疆特有的深眼窝高鼻梁,

    脸框轮廓分明。也许正是因为他理着短发,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不需要过分打理,

    就能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无比。几乎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子,让他显得愈发玉树临

    风。

    阿贵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问:" 你是谁?" 人都是外貌主义,小洁见到阿

    贵的长相不俗,把原本早就打好腹稿的一通严厉训斥都抛到了脑后,耐着性子说

    :" 你好,我是小蔡的老师杨冰洁,你是小蔡的爸爸吗?" 阿贵的眼神有些混浊,

    看上去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站在那里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虽然醉意阑珊,但

    他整个人看起来依然十分精神。他说:" 杨冰洁?好动听的名字!" 小洁的脸上

    有些发烧,本是来质问阿贵的,不料却被他撩了一把,心头说不出究竟是何滋味。

    小蔡好像很怕他阿爹,急忙往小洁的身后躲了躲。

    " 小兔崽子,给我过来!别以为你躲在老师后面,老子就不敢打你了!奶奶

    的,老子生你养你那么大,你却他娘的连饭都不给老子做!你是想饿死老子吗?

    " 很难想象,如此精神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一张口,全是脏话。

    " 小蔡爸爸,今天你怪不得小蔡,全是因为我拖堂拖得时间久了……" 小洁

    赶紧解释。

    阿贵好像没有听见,一伸手,就把小蔡从小洁的身后拉了过来,继续喋喋不

    休地骂着:" 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打酒去!" 小洁出于要保护学生的本能,一把

    抓住了小蔡的另一条手臂。

    阿贵果然没能把小蔡拉过去,反倒是一个趔趄,朝前跌了过来。他喝了一下

    午的酒,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脚下步子不稳,差点被小洁拉翻在地。

    " 啊!对,对不起……" 小洁赶紧松手,连连道歉。

    阿贵一条手臂在地上撑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摔下去。他抬起头,

    恨恨地往了小洁一眼,继续教训他的儿子:" 龟儿子,给我滚过来!" 小洁不敢

    再继续阻扰,只是不停地在一旁劝说:" 小蔡爸爸,其实教育孩子呢,不一定要

    靠打骂的……你可以,可以耐下性子好好地跟他说……" " 闭嘴!" 阿贵低声吼

    了一句," 你们这些当老师的,自以为什么都懂,天天跑到我家门前来教训我!

    呸,算什么东西?我看你是个女人,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滚回去!我的孩子,

    我自己会教!" " 等等!" 小洁还是硬着头皮,从阿贵和小蔡的身边绕过,挡在

    了他们前面," 你得答应我,不能打小蔡!" 阿贵又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这一

    回,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洁一番,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点头说:" 行,我答

    应你!" 说完,就把小蔡往屋子里拖去。

    " 老师……" 小蔡的眼里好像求救似的,望了小洁一眼。他拼命地想要从阿

    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小小的身子,又怎么是成年人的对手,不情愿地被拖进了

    屋里去。

    小洁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明显,阿贵对他们这些当老师的

    有强烈的抵触心理。在来之前,她听老校长说过,本来阿贵是不同意让小蔡来学

    校读书的,校方也上门去做过好几次思想工作,他一直坚持己见。后来,不得已

    之下,老校长徒步几十里,到镇政府去求助,镇政府这才派人来调解。阿贵也是

    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答应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咣当!小洁听到门口的锁被响亮地锁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清脆耳

    光,只听到阿贵又像机关炮似的骂了起来:" 好你个龟儿子,翅膀长硬了吗?居

    然敢在老师面前告阿爹的不是!老子告诉你,就算校长那个老不死的亲自过来,

    老子也不会卖他的面子!……" 骂着,骂着,耳光又是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

    " 开门!" 小洁感觉自己受到了糊弄,心里顿时十分愤怒,扑到那扇破旧的

    柴门边,用力地拍打起来。

    门上了锁,凭小洁这个弱女子,根本撞不开。

    屋子里,骂声和哭喊声交织成了一片。

    小洁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为人师表的本分,开始绝望起来,使劲地拍门。

    拍着拍着,力气也渐渐地用光了,背靠着柴扉,身体渐渐滑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坡上,只有阿贵一家,距离最近

    的牧舍,还要走上半个多小时。夜色里的西疆,又显得空旷可怕起来,让小洁感

    觉自己就像置身于混沌一般,越来越深沉的漆黑正如一头怪兽的血盆大口,随时

    都有可能把她吞没。

    小洁越来越觉得寒冷,双臂紧紧地抱在了肩头,簌簌发抖。

    过了一会儿,柴扉忽然又被打开了,阿贵走出来:" 咦?杨老师,你怎么还

    在?" 小洁扭头往屋里望了一眼,可怜的小蔡躲在墙角里,身上已经多了几块淤

    青,也跟小洁一眼,抱着自己,颤抖不止。他无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小洁,似乎

    依然没有放弃向她求助。

    " 小蔡,你没事吧?" 小洁夺门而入。

    " 能有什么事?小孩子嘛,打几下便听话了!" 阿贵看上去酒醒了不少,说

    话开始清晰起来,步子也比刚才稳健了许多。

    " 你怎么能这么做!" 小洁含泪而起,与阿贵对峙着。

    阿贵没有答话,低头看了一眼小洁的胸部。高耸的乳房在衣服的包裹下,好

    像随时都有可能呼之欲出。他不禁喉咙干燥起来,急忙把目光移向别处。

    " 你说话呀!" " 我该说什么?" " 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孩子?" 阿

    贵搔搔头皮说:" 刚才我喝多了!" " 喝多了就能……" " 杨老师,天这么晚了,

    这个时候回学校,想必已经没有吃的了吧?不如在我家里随便吃点?" 阿贵不等

    小洁把话说完,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 嗯?" 小洁不由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 兔崽子,还不请老师坐下来?" 阿贵眼睛一瞪。

    小蔡只能战战兢兢地从墙角里走出来,拉着小洁的手说:" 杨老师,你,你

    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一边说,一边依然用眼角的余光在扫着阿贵,好像完不

    成阿爹交给他的任务,他随时又可能招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 好!" 小洁只能答应。身为老师,本不该在学生家里留下来吃饭,但事出

    突然,正好她也有话要跟阿贵好好聊聊。

    小蔡用最快的速度弄了几道菜,十分简朴,连一点肉沫子都见不到。

    阿贵说:" 杨老师,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们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吃惯了山珍

    海味,但我们这里,只有这些!" 小洁说:" 我们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娇贵。既然

    会到这个地方来支教,也是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 杨老师真是个高尚的人啊!

    小蔡跟着你,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阿贵清醒的时候,说话倒还像个人。

    小洁说:" 小蔡爸爸,以后教育孩子这方面,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方法?比如,

    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 我刚才说了,我只要喝醉了酒,就会像疯子一样。

    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今后……今后我一定改!" 阿贵说着,又咚的一声,开

    了一瓶酒,筛进自己的碗里。末了,还抬头看看小洁," 杨老师,要不要也来一

    点?" " 不了,不了," 小洁只能尴尬地拒绝," 我不喝酒!" 阿贵摇摇头,自

    顾自地大吃大喝起来。不一会儿,又是脸红脖子粗,说话的时候,口中就像含着

    什么东西,越来越口齿不清。

    吃完饭,小蔡把小洁送到门口,偷偷地说:" 杨老师,我阿爹他就是这样,

    一喝酒,整个人就开始犯浑!" 小洁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第一天教学,就碰到

    了这样的家长。

    " 兔崽子,你在背后说阿爹什么坏话,小心老子揍……不,不让你吃饭!"

    阿贵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来,大声地吼道。

    小蔡撇了撇嘴,只好又躲进屋里去了。

    阿贵说:" 杨老师,你回学校?" " 回学校!" " 啧啧啧," 阿贵朝着黑咕

    隆咚的山坡下望了一眼," 回学校的话,还要走不少路吧?" 小洁没有回答。

    " 我送你吧!" 阿贵从屋子后面推出一辆几乎是七十年代才能见到的解放牌

    自行车,拍拍后面的货架说," 坐上来吧!" 小洁说:" 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

    就行!" 阿贵说:" 杨老师,我们这个村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吧?家家户户,

    几乎都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所以……嘿嘿," 他坏笑一声,又接着道," 路上强

    盗匪徒出没,那是常有的事!" 小洁虽然知道阿贵是在吓自己,但心里还是忍不

    住地一紧。毕竟,让她一个人面对无穷无尽的黑夜,也是需要勇气的。

    " 哈哈哈……" 阿贵忽然大笑起来," 我刚刚又喝了不少酒,不到外面去醒

    醒酒,你就不怕我回去再打儿子么?" " 真是个无赖!" 小洁心里嘀咕了一声,

    却还是坐到了阿贵的车架上。

    夜风凉如水,坐在颠簸的自行车上,小洁浑身都觉得不舒坦,但在浩渺如宇

    宙的深夜荒原里,身边有个男人,也让小洁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了。

    一个月后,小洁短期支教结束,又搭乘飞机回到了城里。

    晓虎和小美一起在机场迎接她。

    小美说:" 小洁姐,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这次去西疆,可有什么收获?" 小

    洁说:" 所闻所见,满目疮痍啊!" 小美说:"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为了给你

    接风洗尘,我在酒店订好了酒席……" " 不,你们去吧!" 小洁忽然说。

    " 啊?" 小美不由地一愣," 这是为什么呀?" 小洁说:" 看到那些孩子们

    吃的饭菜,简直连我们这里的猪食都不如。现在让我再吃那些大鱼大肉,我是怎

    么也下不去口了!" 小美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看。好心为闺蜜

    接风洗尘,却换来一顿冷嘲热讽,换成任何人,心里都会不是滋味的。

    晓虎见了,急忙打圆场说:" 小美,你看小洁这几天一定是奔波劳累了,吃

    饭这个事,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再约,如何?" 小美生气地扭过头去,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

    晓虎把小洁接回家里,简单地烧了几个饭菜,放在小洁面前。不料,小洁还

    是没有动筷,呆呆地坐着不动。

    晓虎打趣道:" 哟!小洁,你支教了几天,也不会立地成佛了吧?连饭都不

    要吃了!" 小洁瞅他一眼说:" 你才要成佛呢!" 晓虎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分

    别斟上说:" 吃吧,你已经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一样漂亮了,若是真的成仙,

    恐怕真要羡煞那一大堆女孩子了!" 小洁笑道:" 就你嘴甜!" 晓虎说:" 仙女

    一笑,倾国倾城!" 小洁终于拿起筷子,说:" 我不是矫揉造作,只是还在想着

    西疆的一个可怜家庭!" " 有多可怜?" 晓虎抿了一口酒说," 不妨一边吃,一

    边说!啊!我曾经倒是有个梦想,想去世界各地周游,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疆。

    现在好了,那里的风土人情你该是都了如指掌了吧,先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解

    解馋!" 小洁说:" 双亲离异,孩子跟着父亲,父亲却是个畜生,天天酗酒,只

    要一喝醉,便开始打骂孩子。每天孩子来教师上课,身上总会多几道新的伤疤!

    唉,我真的很难想象,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 好了,不

    要多想了," 晓虎只能宽慰道," 我们也只能给那孩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 小洁低下头,默默地吃饭,晓虎想方设法要打开这个僵局,但努力了好几回,

    她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心思好像根本不在家里。

    吃完饭,小洁早早地洗漱了,拿着ipad坐在床上玩了起来。西疆那个地方,

    就连通电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移动信号和wifi了。看样子,她已经被憋了很久,

    手指刷刷刷地在屏幕上滑个不停。

    小别胜新婚,晓虎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洁了,心里挂念得很。此前日

    日缠绵在一处,倒也没什么感觉,今日却不知为何,特别冲动。他洗完澡,浴巾

    只围了下半身,爬到床上来,忽然把小洁拥抱起来,使劲地亲吻。

    " 哎呀,你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干嘛这么激动!" 小洁蹙了蹙眉,嫌弃地

    叫道。

    " 我可没有吃错药," 晓虎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小洁的抗议,继续亲吻着,

    " 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 小洁被晓虎弄得不胜其烦,放下ipad来,摊开四肢,

    往床上一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凭晓虎在其身上随意摆弄。

    小洁穿着一身光滑的丝绸睡袍,和她的肌肤映衬成一道炫美的霞光。西疆的

    干燥气候完全没能对她的皮肤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显得更加润滑剔透,有如碧玉。

    晓虎疯狂抚摸揉动的双手很快就把小洁的睡袍弄得凌乱,纤纤玉腰露了出来,

    此时在他眼里,就连小洁的肚脐眼都是美的。" 小洁,我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

    么?" 晓虎像啃食似的,不停地用牙齿在小洁的身体磨蹭,嘴里含糊地说道。

    " 嗯……" 小洁还是一动不动,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方的冷漠丝毫也没能浇灭晓虎心头的欲火。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小

    洁的爱理不理,只顾着自己的快活了。

    晓虎把小洁睡袍上的口子摘了开来,把门襟用力地往两边一扯,两团欢脱的

    肉球跳跃着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双目由不住地一亮。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贪

    婪的嘴移到了小洁的乳头上,使劲地含了起来,吮吸不停。

    " 嗯!" 小洁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鼻腔底部轻轻地哼了一声。

    晓虎的放肆得到了回应,更加愉悦起来,把手伸进了小洁的双腿间,指头抠

    进了她的肉洞里。

    许是因为小洁这一个月来都是晾着的,阴道显得愈发紧致,被晓虎轻轻一挑,

    很快便湿了起来。

    " 小洁,你有没有想我……" 晓虎几乎有些厚颜无耻地问。

    " 不想!" 小洁的回答倒也干脆。

    " 什么?" 晓虎假装生气,忽然摊开手掌,把小洁的两个手腕一起握在掌心

    里,朝着她头顶的枕头上用力一压,另一只手依然在她的肉洞里抠动不停,道,

    " 你居然敢不想我!" " 啊!啊!晓虎,别这样!" 小洁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却

    无法从晓虎沉重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惊诧地喊叫道。

    " 好了好了,我认输!" 小洁反抗了几下,发现自己已被丈夫摁压得死死的,

    只好投降," 哎,你快放开我,难受死了!" " 我偏不放!" 晓虎只道久别重逢,

    他们夫妻之间必将是一场大战,却不料小洁竟是不冷不热的反应,多少有些失望。

    此时终于让小洁开口多说了几句话,他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变本加厉,指尖按

    压在妻子的阴蒂上,不停地打转。

    " 啊!你这个坏蛋!" 小洁投入起来的时候,还是能让晓虎怦然心动的,她

    的脸很快就变成了桃色,越看越可爱。她娇嗔地叫着,几乎已经全裸的玉体就像

    蛇一样,在晓虎的身上扭动。

    晓虎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芬芳,从小洁发丛里散发出来的清香以及她本身自带

    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像春药一样,能渗透进晓虎的鼻

    孔里,让他禁不住地心跳加速。

    夫妻二人一边调笑,一边互相搏斗着。最终,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洁败下

    阵来,红着脸羞怯地叫着:" 晓虎,不要欺负我了,快进来!" 晓虎等的就是这

    句话,急忙答应一声道:" 好!" 说着,围在屁股上的浴巾很快被扯到了床下,

    早已坚硬起来的肉棒朝着那汁水横流的肉洞里轻轻地插了进去。

    " 呃啊……" 小洁轻叹着,把晓虎的身子紧紧地抱了起来。

    晓虎好像收到了鼓舞,愈发振奋,一边让自己的腰肢不停地抽插着,一边低

    头把脸埋进了那两个丰满的肉球之间,继续亲吻和吮吸。

    小洁的乳房软软的,虽然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坚硬了不少,但与当年在大学

    时偷欢的激情,显然还差了许多。

    晓虎完全没有在意,继续上上下下地忙活着。

    小洁被她挑逗得浑身发烫,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肢,主动迎合起丈夫的频率来。

    晓虎暗暗偷乐,枯燥乏味的婚后生活,让他们连做爱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也只有在久别重逢后的欢情,才能让小洁重新投入进去吧?他一激动,没能把控

    好节奏,忽然肉棒上一松,热流奔涌。

    " 啊……啊!你,你怎么射了?" 小洁刚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正

    要和晓虎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料对方已经一溃千里。

    " 哎……" 晓虎也有些懊恼,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捶打起来。

    " 好了好了,下去吧!" 小洁嫌弃地说。

    " 不行,得重来!" 晓虎说。

    " 去去去!" 小洁使劲地推了一把晓虎说," 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你

    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吗?省点力气睡觉吧!" " 睡觉哪需要用力气?" " 你每

    晚眠鼾打得那么紧,当然需要力气!" " 我有眠鼾,我怎么不知道?" " 你睡得

    跟猪似的,当然不会知道了!" 晓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

    下体,然后沉重地滚到了一边,大声地喘气起来。都怪那时候的小洁长得太美太

    耀眼,让晓虎在大学时就把体力透支地差不多了,此时早已不复当年神勇。他仰

    卧在床上,不禁又回忆起当初的美好日子来。

    " 嘿嘿,我就知道,你现在上了年纪,一完事就呼呼大睡!" 小洁用手撑着

    头,转过身来,瞧着晓虎调侃道。

    " 谁说的?" 晓虎眼珠子一瞪,不服气地说," 今天我偏不睡!" " 好吧!

    你要醒着就醒着吧,我继续玩ipad!" 小洁转过身去,拿起平板又玩了起来。

    " 来,让我抱抱,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 晓虎说着,侧身把小

    洁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 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就这个样子了,要是我在西疆不回来了,那你还了得?

    " " 你会离开吗?" " 说不定哦!" 小洁被丈夫拥在怀里,没有反抗,轻轻地说,

    " 要是被气死在那里,那就回不来了!" " 谁惹你生气了?" " 还能有谁?就是

    那个蔡富贵,一个禽兽一般的父亲!" 小洁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 算了,小洁,不要多想了!" 晓虎宽慰道。他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

    在这种时候,小洁心里还在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 嗯?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好,我就不说了!" 小洁在晓虎的臂膀里挣扎了

    一下,转了个身,屁股朝着晓虎。

    " 好了好了,我让你说还不行吗?" 晓虎只能无奈地妥协。

    " 不说了!" " 你说!" " 咦?你现在射得怎么越来越快了?" " 呀!你敢

    取笑我?" 晓虎生气地说,手指却在小洁的胳肢窝里不停地滑动起来。

    小洁被挠得浑身发痒,浑身缩成了一团,不停地讨饶:" 亲爱的,快住手…

    …哎哟,痒死我了,我投降,投降……" 晓虎这才住手,道:" 你要是敢再取笑

    我,下次便不饶你!" 小洁终于抓住了个空子,翻身骑坐在晓虎的身上,说:"

    我便取笑你了,你就能怎样?" 说着,也不停地去挠着晓虎。

    晓虎大叫着,却被小洁压得死死的,最后也只能讨饶结束。

    小洁一骨碌滚到了床上,说:" 累死我了,比去家访的时候,走十几里路还

    要累!" " 你还去家访?" 二人暂时停战,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 你见过哪个老师不家访的?" " 哦!" " 你知道去家访去的最多是哪里吗?

    就是蔡富贵那个畜生的家里!" 小洁又愤愤地说," 他只要打一天孩子,我就得

    去家访一次!哎,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 人面兽心?像他这种人,连人皮

    都没披吧?" " 不,他披了一张人皮,你还别说,他那身人皮还挺好看的!" "

    好看……" 晓虎一直以为小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褒万褒,一贬万贬,从她嘴

    里同时把两个天差地别的形容词形容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还真是少见。

    " 好看有什么用?" 小洁顿时又接了上去," 那只是上天无眼,把一身好皮

    囊给错了人!" 晓虎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有些酸溜溜的,却又有

    些苦涩。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