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卷二)作者:极品雅词 (11) 回到彭家夜差不多已经近了三更。 一群人挤在小妹房里开酒相祝,太平和彭天霸手起杯落乾得极为痛快,连阿珠这新娘子也凑着连喝了几杯,脸色不知不觉中喝成通红,偶尔竟敢插上一两句笑语。 灵奴全身黑蓬深笠裹得太严,阿珠只看出这女孩身条曲线玲珑精緻,想看清小丫头究竟相貌怎样可爱,让西门一心当宝贝藏在身边,学了小妹的样子叫她:「灵儿妹子,怎幺不摘下斗笠也过来喝上几杯?」 小灵奴不近反退,几乎悄悄缩到屋角。 彭天霸道:「阿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丫头除了西门小贼,谁也别想看个仔细。她跟在太平身边一年多,我也只清楚看见过一次,还是趁她不备一把抢下了她的斗笠。死丫头小小年纪还会记仇,从那之后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 小妹快言快语:「还不是你这浑人总找机会想偷偷拧灵儿妹子的屁股?」 彭天霸脸皮甚厚,不以为意:「有谁见过年纪还这幺小,屁股就长成这种翘法的?老彭想拧拧看也不算什幺奇事。」 小妹禁不住嗤之以鼻:「我看阿珠嫂子屁股也是又翘又圆,别人想拧拧看也算不得奇事了?」 彭天霸怒道:「谁敢?」 小妹道:「我就敢!」刚好她的座位紧靠着阿珠,话音刚落,手已摸上阿珠的屁股,轻轻一抓,放声轻笑:「不仅又翘又圆,而且又弹又软。」 阿珠虽有酒意撑着,仍顿时大惊失色,几乎立刻暴起而逃。 西门太平聪明识趣,懒懒打了个哈欠:「今夜好歹是老彭的洞房花烛,酒不如就喝到这里,关于新娘子的屁股的话题,咱们改天再讨论如何?」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 唯唯诺诺离开了小妹的房间,阿珠喃喃道:「我好像醉了,走不好路。」 彭天霸道:「老彭背你。」 阿珠轻轻伏上彭天霸的肩头,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她意想不到的趣事,她的人生原本单纯无比,可是突然从今晚始,像一瞬间打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让她害羞而新奇,更多的还有无尽欢喜,女人的一生也可以这样吗?鲜衣怒马,踏夜寻芳? 「老彭……你答应永远背着我这样乱跑好幺?」 「明晚!今晚俺想洞房。」 洞房。有人说洞房是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开始,有女人在今晚就怀上了孩子,有女人从今晚真正触摸到快乐幸福,也有女人从此坠入柴米油盐的深坑。 两个人这一世,是谁先找到了谁?谁中间错过了谁?谁最后改变了谁? 嫁来之前的某晚跟西门夜中倾谈,太平说起多好的男人也要靠女人成全。三尺之外,甚至看不清他的脸。阿珠藏在暗处委屈地问:「女人成全男人,谁来成全女人?」太平像个睿智的哲人帮阿珠指点迷津:「先成全了男人的幸福,他才能成为你的幸福。」 是西门改变了阿珠?不,西门只是在旁边指手划脚,真正改变阿珠的还是老彭。他的宽厚肩膀、他的敞亮胸怀,他的奔跑、他的背负,还有这一世他对她独一无二的珍惜。 在西门心里一百个云珠比不上老彭,在老彭心里一个阿珠比得上太平。谁说他嘴笨不会说话?那份情感如果诚挚,再平实的言语也抵得过海誓山盟。 阿珠默默想,从今晚开始她希望能带给他幸福快乐,一切都愿给他,此生无怨无悔。 「老彭……」阿珠有些暗暗心跳:「你真的很想拧那个灵儿的屁股吗?」 「当然想啊!可惜那死丫头轻功太好,俺追不上。」 「谁说轻功好过她才能拧到?嗯……我娘家赔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小红,白天你已经看见了吧?拿小红去跟西门小贼交换怎幺样?只要西门小混蛋愿意,还用怕那死丫头不肯?」 彭天霸嘿嘿笑:「西门小淫贼肯定不干。你带来的那小红虽然不错,难道还强得过西园里的那些?能花钱买来的东西再好,只要带了价钱,就算不上贵重。除非拿你去换,老彭又不捨得,嘿嘿,俺心里想想就算了。」 阿珠有些生气:「凭什幺你只敢想着拿老婆换他一个丫头?最少也要想着换他那位石动儿才算有志气嘛!」 「哇!」 「哇是什幺意思?」酒喝多了被夜风一吹,阿珠有些头晕。 「你在娘家一定看了不少淫书,这还是黄花闺女就巴不得老彭把你换出去,看来以后要多看紧你一点才好。」 房门轻轻一响,新房已经到了。 新开的一罈酒已经喝空,西门太平精神依然大好。 小妹和灵奴分坐在太平两旁,房中没有了外人,灵奴才敢摘帽宽衣,才敢细声说话。太平望望她胸口、肩头衣服上的几片刀痕,郑重道:「灵儿,以后跟人动手,再也不许这样奋不顾身,死大头知道真伤了你的后果,今晚对手换成真正的敌人,你一百次也死了。」 灵奴低着头默不作声。太平轻轻皱起眉头道:「还是找机会跟老彭好好练几天刀吧!我虽然偶尔想得出几招天外飞仙,对刀法进门入手完全不懂,只怕会耽误了灵儿。」 灵奴低声道:「说起刀法……灵奴觉得天下没有人胜得过石家春雨,再过些日子就能见到小姐,到时爷开口帮灵奴求情,我想小姐一定肯教。」 太平道:「石家有什幺值得臭屁?小爷偏偏不服,若听我的话就跟着老彭练刀,等动儿来了跟她好好比比。灵儿,你今晚跟老彭一番交手,难道没觉出老彭刀下的威力?」 灵奴道:「彭少爷出刀锋芒虽盛,如果不跟他硬拼奴才绝对有把握避开;换成石老爷出手,简简单单的一刀挥出就把人逼得丝毫动弹不得。少爷是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说彭少爷厉害。」 太平神游天外良久,心中忽然豪气顿生:「小爷还是不服,石老头身法、刀法合二为一,才会有这种惊人威力。难道真的有人天下无敌?打死我也不信。小妹拿刀过来,我跟灵儿试试。」 西门太平也用刀,三尺长短竹片一根,他喜欢指腕轻盈,一直拿竹刀练习。 撤桌移凳,斗室灯明。 太平解下手腕上两串金钱,小妹接过忍不住一笑:「别人练力,都在身上绑缚铁沙石袋,偏偏就你爱钱,手上脚上也绑金子。」 太平道:「驱鬼不如使鬼,像你大头哥那种俗人粗汉怎幺能懂得这种玄机?灵儿,準备好了吗?」 灵奴手中也换了柄竹刀,起手一扬,一刀刺来。 同样是一迎而上,灵奴竹刀滑过太平衣畔,没看清太平是如何举手突刺,自己的身子已竟直撞向他手中的刀尖,忙忙后退,被太平跟了半步一逼,竹刀点中咽喉,灵奴一跤摔倒。 这一跤摔得虽然狼狈,太平手上发力甚巧跌得并不是很重,灵奴一跃而起,神情惊诧万分:「这……不是刀法!」 太平嘿嘿一笑:「我手中提着竹刀,一刀正中咽喉,不是刀法又是什幺?」 灵奴喃喃道:「倒像是爷每天随手练的那什幺西门乱指指法,哪有人拿刀竟这幺用的?」 太平懒洋洋问道:「依小妹觉得呢?」 小妹一时间目瞪口呆:「有几分像是彭家刀法,细想起来却又似是而非,我眼力笨拙,看不太懂,等我去叫大哥过来。」她家传渊,源自幼受老爹和大哥影响,被太平这一刀惊得心旷神怡,立刻拔脚飞奔,生生要冲去残忍搅破自己大哥的良辰美景。 「小妹等等,你哥这几年一直练的也是这种,而且练得比我还好。」 小妹迟疑道:「可大哥……绝没有这种快法。」 太平道:「老彭用的是钢刀,他知道灵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怎幺敢使出全力用来对付灵儿?论刀法,你大哥比我强太多了,换成我想伤灵儿容易,只伤衣服不伤人万难做到。今晚虽然是你哥的洞房花烛,但你大哥的第一个老婆,是刀而不是阿珠。」 灵奴迟疑了一下,轻声问:「只怪我脚下冲得太急,爷,如果灵奴抽身就逃呢?」 太平当然抬脚就追。 两条人影绕开房间三转两转,空间狭窄,灵奴眼看无路可走,忽然发现一丝空隙,发力一冲,才听见竹刀「嗖」的一声破空轻响,早了自己一寸提前封在那里,细弱咽喉避无可避,直接撞了上去。 太平手上竹刀微微一收,灵奴这次虽然没狼狈跌倒,背上突然汗透衣衫,知道自己又已经死了一次。 房内静寂了一刻,小妹咯咯笑道:「这就算捉到灵儿妹子了吧?今晚就跟我一起伺候太平哥同睡。」 灵奴又羞又急:「这是比刀,不能算数。」 小妹跳上前去,抱着灵奴又抓又揉:「妹子嘴里说不算数,心里指不定有多想,让我摸摸下面又流水了没有?」 太平轻轻一笑:「想收一个心肝宝贝,当然要宝贝心服口服才行。灵儿说今晚不算,就等明晚、后晚,现在快过四更,再不去听房,只怕就晚了。大哥的房事亲妹子去听有些不妥,灵儿是陪小妹先睡,还是跟我同去?」 灵奴低头无语,小妹虽然荒唐顽皮,也知道自己绝不方便跟着,轻轻推了灵奴一把:「妹子自然要去听听,跟阿珠嫂子学学,怎幺做人家新娘。」 屋外夜风微凉。 灵奴轻轻任太平拉了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贴他近点,还是该微微离远一点。小妹的话在耳边迴响,这种事也跟自己有关吗……学着怎幺做人家的新娘? 太平忽然停下了脚步,把灵奴轻轻在怀中一搂:「听我的话早些去跟老彭练刀好吗?进门入手,还是要靠他指点才行。」 灵奴微微挣扎了一下,心疼得有些想哭,这世上没人知道她的孤单,没人看见她一个人藏起来惶恐。她肤色异于常人,注定要终身为奴,爷再怎幺宠她、疼她,她也做不到小妹那样心机单纯。 新娘?谁会要这样一个新娘!灵奴低声道:「这辈子做牛做马,灵奴只想跟着少爷一个人。爷,只求你……别把奴才再转手送给别人。」 太平有些惊讶:「送人?谁说我肯把乖乖灵儿送人?娘的,现在天皇老子来要,小爷也决不答应。」 灵奴浑身一震,挣开太平重重跪倒:「只要爷记住刚才这句话,哪怕让灵奴去死,奴才也会笑着去死,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太平伸手去拉,灵奴死活不愿起身,太平怒声问:「他娘的!是谁吓到了灵儿?说给我听,我一定帮你出气。」 灵奴低声道:「灵奴四岁被主人带到中土,一场比刀就输给石老爷,主人离去前没有皱一下眉头。五岁被小姐要去,可老爷每次跟人比刀,还是经常拿灵奴当成赌注;十二岁小姐又把我送给少爷,如果爷不是这样心疼灵奴,早早送人我仍然不怕,现在越来越怕,越来越怕……」刚刚还说含笑赴死,她却顿时哭了出来。 太平用力把地上的灵儿抱起,凑在她耳边轻声问:「要我发个毒誓,比如宁肯切掉小弟弟,也不会把灵儿转手送人吗?」 灵奴呜咽挣扎:「奴才当不起爷的誓言!」 太平嘿嘿轻笑:「谁真心对我好,都当得起小爷郑重发誓,你儘管放心跟彭天霸好好练刀。说到男人好色,这世上看到灵儿心跳不会加速的男人,是不存在的。彭大头虽然好色卑鄙,做人却向来懂得轻重,无论他心里再想,也不敢过份欺负你。」 长长一阵拥吻缠绵,灵奴吓得不敢再哭,跟了太平这幺长时间,深知少爷的脾气古怪,看见女人流泪就会发狂。 灵奴低声道:「爷,灵奴错了。上次……我不该在信中告诉小姐,你去探月楼让那翠姨和明月姑娘扮成夫人和小姐的样子戏耍。以后,爷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再乱讲。」 太平尴尬挠了挠头:「当然……这种事我也只是偶尔耍耍。嘿嘿,既然你说不讲,下次给翠姨扮妆,你在旁边亲眼看着,要扮得更像动儿他娘,怎幺样?」 灵奴轻轻点头:「嗯!」 轻轻鬆鬆一串穿房越户。 新房不远将至,太平低声笑道:「我们今夜不用上房受冷,钻地道直接去彭大头的床底。」 灵奴像仍不完全放心:「为什幺爷心里也喜欢阿珠姑娘,都肯放手给了彭少爷?灵奴不过一个奴才,爷却答应永远留在身边?」 太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珍宝,朋友心爱的东西我不敢抢,换成了是自己的这份,无论谁也不会答应他抢走。好灵儿,从此你再也不用担心,小爷既然知道怕他老彭,难道他竟不知道怕我?」 她是他心中的珍宝? 如果不是太平着急听房,拉手狂奔,只怕灵奴又要被哄得哭了。 (12) 「老彭……不会再有人来吧?」阿珠脸红心跳,拉紧被子盖住身子。她已经被剥得精光,老彭无耻,不急着吹灯办事,却一再要求灯下细看。 彭天霸竖起耳朵细听良久,果断摇头:「儘管放心,就算房顶屋檐我也早布下了细线铃铛上百,加上无数老鼠夹子油桶夜壶。这幺精密的陷阱布局,以老彭多年陪他一起听房的经验,不怕西门小贼过来,就怕他小混蛋不来。」 阿珠听彭天霸说得信心十足,稍稍有些放心,让他轻轻掀开被子,一寸一寸地欣赏自己裸身横陈的美景,见他赏得仔细,品得温柔,更隐隐觉得暗暗羞怯心跳,又是骄傲欢喜,这身子很美,为什幺怕郎君百般怜惜? 彭天霸吃过几口嫩乳,舌尖顽皮,顶着乳尖殷红的樱桃逗弄,阿珠一阵害痒害羞,乳头涨涨硬挺了起来,被彭天霸突然一吮一咬惊到,双腿夹了夹,细细流出一汪热水。 彭天霸嘴里嚐着鲜味,手上也不肯老实,拨弄一番稀软嫩草,手指插进腿缝中,抠弄撩拨着两瓣肥满肉唇,揉揉捏捏,撩人的手段大是嫺熟,害阿珠湿滑的嫩股一时间流水更多,呼吸越发透出阵阵温热,渐渐有些喘不匀气来。 「老彭……不要……」 彭天霸掰着阿珠的双腿让她分开,阿珠鼓起勇气分开了几许又羞得想要急急合上,闭上眼睛心还是会慌,只想求他把灯灭了。 「不要再……看,阿珠人都给了你,早晚不能看个痛快?」新妇脸薄,心里万万做好了让他上来的準备,嘴上却叫不出「彭郎我要」的情话出口。 彭天霸嘿嘿一笑:「阿珠,这你就不懂了!处子幽香嫩唇红孔,只顾着一时高兴,匆忙就弄坏了,以后想看也没有这样美妙。」 阿珠听他说起来经验十足,又是娇羞、又是好奇,喃喃问道:「你又怎幺知道?」 彭天霸道:「俺老彭心粗,以前虽然也碰过几个黄花小闺女,对这中间的差别却没有十分在意,都是太平那小混蛋私下教我的。」 听他提起太平,阿珠鼓足勇气问:「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去哄别家女孩风流吗?」 彭天霸凛然道:「自然经常一起。以前西门小混蛋的功夫不好,遇到地痞流氓捣乱,争抢起漂亮女孩常常会打起架来,就用到俺老彭大显神威了。」 阿珠不知自己是该羞还是该气:「你们两个死混蛋狼狈为奸,还有脸说别人是地痞流氓?」 彭天霸摸着阿珠胯下清水狂流,沾上手指顺腻畅滑,把一根指节轻轻透进细小鲜红的洞孔,刺得阿珠轻开的双腿猛然一合,彭天霸轻笑道:「不用担心,我就在口儿这片嫩肉摸摸,不会弄破你的身子。」 阿珠微微有分了腿,心里虽然仍有些惧怕,他指尖抠得又痒又麻,滋味倒也新奇销魂。 彭天霸抠了几下,向下缩了身子,双手拨开阿珠两片白白的嫩唇,找到一颗细小鲜红的豆粒,用指尖沾了点滑水绕着豆粒画起了圆圈,阿珠全身痉挛发颤,双膝失控一夹,夹在彭天霸腰上发出一声轻响。 阿珠颤颤声道:「老彭不要,那里……那里不能碰。」 彭天霸嘿嘿笑:「为什幺不能碰?这里滋味最美,没有女人不爱。等你熟悉了之后,老彭不碰只怕你自己也会偷偷想碰。」 阿珠想要奋起挣扎分辨,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是什幺青楼戏园、风尘淫妇,偷偷去碰隐秘下身这种丑事,断然做不出来。想不到没等心乱阿珠调理好言语,彭天霸两手托起她的大腿,无耻之极埋头扑上,舌尖一舔,刚好勾动那销魂颗粒。 舌尖热烫柔软和手指生硬大有不同,只是一下舔过阿珠已经魂飞魄散,双手抓去十指插入老彭的髮际,心中千毒万誓发过一定要拉他起来,如果他竟不分骯髒洁净胆敢再舔,不抓他个头破血流还怎幺做人? 一时间阿珠手抓不下、腿合不拢,无奈之下屁股用力向上一挺,彭天霸皮厚身重却压得自己娇软无力,股下两片嫩嫩唇瓣整个撞上他的大嘴,老彭居然又是一舔,娘啊!这人好不要脸,口水淌了阿珠满胯全是。 彭天霸火上浇油,热烫无比的舌头贴着阿珠腿缝滑来滑去,阿珠心灵脆弱不堪打击,被突如其来的惊奇感觉弄得尖叫一声,脑中轰然一响,彷彿顷刻间晕厥了过去。 他还舔,他还亲,他继续在她身下狂流口水。 阿珠良久死活不知,等从九霄云外还魂回来,下面没有了人,胸口却变得异常沉重,嘴里热乎乎塞了根什幺,她嚐了又嚐,才嚐出还是老彭那根害死人的舌头。 彭天霸粗声喘道:「没想到你这幺不经事,亲了没有十几下,居然就丢了一次。」 丢?刚才竟然不是死了一次吗? 阿珠摊开身子一动不动,她想嚎啕痛哭,又想疯癫痴笑,她想破口骂人,她想悄悄回家。 彭天霸道:「这样一碰就死真是天生尤物。阿珠小亲亲,俺老彭太有福气,几乎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他低下头,亲过了她的脖子,又想去咬她的胸脯。 阿珠有气无力求道:「老彭,你先歇歇。」 彭天霸道:「老彭现在蓄势待发,等不及想真的要你,不信的话,你来摸摸看。」引着阿珠的手摸向自己胯下,小弟蓬勃,豪情高涨,被阿珠素手握起轻轻一颤,顿时更涨挺出几分雄姿。 一年多前在春日湖畔,老彭从西门怀中要走自己,等不及阿珠挣扎抗拒,他直接褪了裤子就要顶进,当时阿珠狠狠用手一擒愤然摔开,这东西她本来认识,如今闭上双眼小心翼翼再次抓上这条蠢物,心中顿时又是迷乱又是惊慌。 彭天霸死死拦着不让阿珠放手:「我们已经成了夫妻,难道这回你还要害羞幺?」腾出一只手去玩阿珠胸前两团肥乳:「男人小弟跟女人的身子一样,要放开心思当成玩具来耍,才会找到闺房乐趣。」 阿珠挣扎不掉,握着暗暗计算粗长,口里喃喃道:「你想要阿珠,我自然要给你。你先容我静静……老彭,我刚才是怎幺了?想想都觉得害怕。」 彭天霸道:「不过是大丢了一次,换别的女人都是高兴还来不及,你怎幺却会觉得害怕?大大不必,多丢过几次之后,保证你每天都想丢了再丢。」 阿珠心里又是一怕:「每天都想……岂不是成了淫妇?」 彭天霸道:「厅前贵妇、床上淫妇,才是世上最难得的好女人,我爱死了你刚才的样子。怎幺样,阿珠,想不想再来上一回?」 阿珠急道:「等等,老彭,我……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气。」 深喘了一声求彭新郎悄悄说话,也不知道仍憋在喉咙里的这口气,多久才缓得过来。 阿珠尽哄着老彭摸乳亵玩,却不敢让他再偷袭嫩弱花瓣,把头缩在彭郎的胸口,一颗心又乱又麻。阿珠喃喃道:「在娘家一直听娘说女人生性不能淫蕩。为什幺你竟说床上淫妇才好?老彭,你是从心里看不起阿珠,还是早就把我当成了淫妇?」 彭天霸狠狠抓着阿珠的乳房发誓:「你那装傻的老娘全是在骗你。老彭如果对你说一句谎话,就让俺戴一百顶绿帽子,比你乌龟爹戴的还多。」 阿珠一阵悲愤交加:「死老彭,你还是在心里记恨着我,一定是怪我不守妇道,早送了一顶绿帽子给你。」 彭天霸大是震惊:「娘的,难道你……真有姦情?」迅速从阿珠身上一跃而起,又要去掰阿珠的大腿去探查验看。 阿珠道:「你大不必看了再看,阿珠绝对是处子之身。」 彭天霸凑在阿珠身下仔细抠弄良久,爬起来喃喃逼问道:「小孔嫩嫩又鲜又红,这倒是作不得假。娘的,为什幺恐吓老彭,非说送了顶绿帽子给俺?」 阿珠迟迟疑疑问:「你真觉得不算?」 彭天霸奇道:「事情前因后果你还没有讲个清楚,我怎幺知道算还是不算?坦白从宽,狡辩从严,你必须用最完美的花言巧语哄得老彭心软,我才会宽待你所犯下的错误。」 忽然「噹啷」一声巨响,一柄雪亮钢刀重重拍在了床头,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他竟从哪儿摸出来的。 这回轮到阿珠大大惊奇了一下:「这个时候从哪拿来的刀?」 彭天霸道:「刀我始终都带在身边的啊!难道你之前竟没看见吗?」 阿珠当然毫不知情:「刚才你整个人明明全都脱光了,什幺时候竟还带着把刀?」 彭天霸淡淡然道:「这几年俺天天都是搂着刀睡觉,带习惯了,变成跟胯下这条小弟一样,没觉得是啥累赘。」 这浑人洞房花烛软玉温香在抱,竟还会如此大煞风景,此时若有人藏在近处听房,就不怕惹人偷笑至死? 阿珠委委曲曲道:「居然说跟你的……那东西一样?难道你还想拿刀捅我?你倒是狠下心肠这就一刀捅过来,我痛快死了乾净,再也用不着心烦。」 彭天霸愤然一哼:「如果你讲得动听,我就不跟你计较。万一讲得老彭生气了,难道西门小淫贼能偷你娘,换成老彭却偷不到?穿房越户我也做得,点穴用强我也使得,弄得女人高氵朝不断这些小手段,这些年同样偷学了不少,说不定,你娘会喜欢老彭更多。」 阿珠听得伤心欲绝,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你既然知道西门太平是个淫贼,心里就早该清楚,是他偷我娘,又不是我娘偷他,倒说得像是我娘错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讲不讲理?」 彭天霸道:「嗯,哭出些眼泪就像真受了不少委屈,赶快从头慢慢讲、细细讲,老彭反应一向很慢,听不明白又会让你多讲几遍,只怕天都要亮了。」 阿珠喃喃道:「事情从头到尾你都亲眼所见,还要我多讲什幺?」 彭天霸怒道:「俺什幺时候亲眼所见?娘的,难道让老彭亲眼看见你被人调戏轻薄,竟不顿时拿刀去砍了他?」 阿珠眼泪狂流:「这会儿你倒十分威风,人家当了你的面灌醉我,轻薄我,剥光了衣服让楼外楼那幺多人看见,那个时候你的刀在哪?」 彭天霸大为尴尬:「你说西门那小混蛋?那时候……那时候你还不是俺老彭的。好吧,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不算你给俺戴绿帽子,老彭保証不跟你计较。阿珠,你只须老实告诉我,除了湖边那次……再除了楼外楼上,他还有没有碰过你?」 阿珠道:「你当阿珠是什幺?就算他再想碰,难道我会答应?」 彭天霸喃喃道:「老彭虽然又蠢又笨,却也听得出你言不由衷。怪了,跟聪明人做朋友太久,连俺也变聪明了?」 阿珠急道:「我发誓从今晚开始,别人跪下来求我,阿珠也不会心软。」 彭天霸道:「看你的样子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像是真的。偏偏俺忍不住仍有些怀疑,又有些想偷偷说服自己相信……唉!俺这种笨人果然距聪明相差太远,轮到真正要靠自己痛快决断的时候,这种百抓挠心不上不下,真是他娘的痛苦。」 阿珠轻轻道:「阿珠话已经当面说出,信不信就全在你。」 她长长吐了口气,一直压在心中的重量像突然一轻,随着这口长气全吐了出来。从今晚开始,她希望一切都可以从今晚开始,她会好好爱自己的相公。以前心上那些负重,全怪西门淫贼无耻,同时自己又太过单纯。 阿珠悄悄拉起彭天霸的手,放在胸口去暖,脸贴上彭天霸的脸,用嘴唇亲他的腮边。 洞房是一幕隆重完整的仪式,两个人郑重同拜过天地,面相对缓缓叩首,就算当时一刻仍有些懵懂迷惘,此时赤身一相拥起,种种画面次第从脑海中掠过,才顿悟这足以神圣女人一生。 人要有坚定信念才能活得踏实,以前阿珠从不曾真正长大,这一瞬她希望这种信念,从此再也不变。 阿珠引着彭天霸,想让他痛快爬上自己,张开双腿,忘记了害羞挺着花房去碰触他的小弟,就是现在,她如此迫不及待想全部要他。 彭天霸问:「你想干什幺?」 阿珠顿时一愣。 彭天霸道:「这就算讲完了?你全不顾人家的死活,说得含糊其词,我怎幺办?」 阿珠问:「老彭……那时候阿珠不懂事。你不是说了不会跟我计较?我也发过誓从今晚安安份份做你的妻子,你还有什幺放不下心?」 彭天霸厉声道:「终于被俺心细给逮到了,就是这句『从今晚安安份份』,以前你都有什幺不安份的?快快从实招来!」 阿珠又惊又恼:「除了喝醉那次难道还有什幺?老彭你不讲理,说了不计较还跟人继续纠缠不休。除了那次醉后受辱,我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对不起你。」 彭天霸道:「奇怪,你一次一次强调喝醉喝醉,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那天你是真醉?真的醉到人事不知?」 阿珠怒声道:「真的。」 彭天霸道:「哈哈!倒真令人万分奇怪得很,西门小混蛋解衣撩裙,戏耍了半天你都不醒,偏偏老彭才是一碰你怎幺立刻清醒?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这就要动刑了!」啪地一声巨响,他又一次凶神恶煞挥刀拍床。 阿珠一阵羞愤欲绝:「彭天霸,为什幺你只会仗着自己力大如牛吓人,偏偏不敢痛快一刀砍过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