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第一次做手工的小孩子,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作品。
作品先生看了看自己,十分给面子地赞道:“不错。”
唐佑鸣满意点点头:“我选的样式、材料,果然效果极佳。过两日再送你配套的玉佩玉玦。”
作者有话要说: 赶出来了一点…好困,晚安,群么
☆、东槐王(一)
新年刚过,鲜卑东槐王的求见折子便摆上了当今圣上的案头。折子上说了一件大事,几年前嫁往鲜卑的福平长公主居然失踪了!
就此,东槐王表达了十二万分的歉意,保证一定会查出犯人且找回公主,希望□□皇帝可以宽限几日。
唐佑鸣大怒,当即召鲜卑东槐王进京阐明实情。东槐王推拒一次,表示希望可以专心查案,也可以早些给大平朝一个交代。唐佑鸣立即又下达了一封诏书,表示不希望听到东槐王再次违逆自己的命令。
诏书中既然用了“违逆”这个词,东槐王再不甘愿也得收拾收拾准备上京,不然就等着双方开战吧。
大平朝国库不丰不想打仗,鲜卑也不想。要是鞑靼还在,双方配合一下还有希望,现在鞑靼被收了,他们有再多人也不够跟大平朝拼人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东槐王推拒唐佑鸣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拖时间,送信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不少,多来几次能拖上一月两月的。
唐佑鸣哪能让他如愿?暴露唐韵晴在大平朝的时候,东槐王必须在京城,到时候,就算为了自己的小命,东槐王也得表现得像个软柿子。所以唐佑鸣根本就没给他继续拖延的机会,表现得极其强势——不来就准备开打吧。
不管唐佑鸣是不是有这个魄力,反正架势足足的,东槐王不可能不来。
“大王,□□皇帝急着要你上京肯定有诈。”一个部族首领担忧道,“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鲜卑与鞑靼原本同属一宗,只是后来鞑靼的一支迁徙到东北,自成一脉。双方有很多类似习俗,可是丝毫不亲近,只有面对大平朝时方有合纵连横的可能,不过次数不多,毕竟在防备大平朝时,他们也在彼此警惕。
游牧民族民风彪悍,相比大平朝,王位传递的方式没那么固定。中原每朝每代的王朝都算上,不是父传子的情况可以数得过来,部族中的变数却多得多。兄传弟、叔传侄都很正常,甚至可汗之位还可以在不同部族之间轮换。所以鲜卑王之间的年龄差往往很大,比方说现任东槐王还没到而立之年,看上去十分年轻。
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显得威压太重,让人不敢直视:“明知有诈也要去,他故意如此,我们没办法。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你们不必太过忧心,我不会有事。”
“大王此去准备带多少护卫?”另外一个部族首领问道,“三百如何?”
东槐王摇头:“不必。如果真出了事,带再多人也不能让我毫发无损地从京城中逃脱。只带几个好手罢,人少反而不易引人注意。”
这边东槐王如何准备进京不提,京城中也不平静。
大家的想法很好理解,虽然与鞑靼一战大平朝大获全胜,但是毕竟刚刚进入恢复阶段,这个时候与鲜卑打起来未必是好事,然而陛下与福平长公主的感情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以官员们这几日上朝俱是屏住呼吸,生怕陛下一怒之下要征讨鲜卑。
还好,陛下很冷静,虽然怒气冲天,但只是派了人去查,以及勒令东槐王进京,大家十分欣慰。打鞑靼一事已经让所有人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位新帝想做的事情,他们拦不住,既然这样,他们就只能打心眼儿里期盼陛下跟他们是一条心了。
又是一日下朝。
蔺维言见唐佑鸣唇角带笑,于是问道:“你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唐佑鸣站在桌案前,十分满意地说:“非常顺利。东槐王进京时,他们该差不多查到羌族头上了,再过几日便能查到桓郡王头上。谁也别想逃过这事去,要乱一起乱。”
蔺维言知道“栽赃嫁祸”这件事是唐松负责的,一时有些好奇:“唐松做的不错,你打算他什么奖励?”唐佑鸣不准备给松柏长青四个去势,那他一定会给这四人安个一官半职。能做王府管家的没有草包,让他们只在幕后做事未免可惜。
唐佑鸣摸摸下巴:“跟你提过的提高经商地位一事,我准备交给他去做。我的生意不会停,直接转到他手下,让他去跑。跟他比,那些皇商算得了什么?”
蔺维言赞同道:“好主意。”
反正没人敢说唐佑鸣的生意低贱,唐松身上打了唐佑鸣心腹和从龙之功的标签,看不惯也得忍着。皇帝做了表率,大臣里那些知道变通的立刻就会跟上,从朝堂上带动下面,一切都会更容易。等到风气已成,腐朽的人看着不满也没有阻止的能力了。
“但是这个度不好掌握。”蔺维言提醒道,“如果官员经商成风,结果将比官商勾结更严重。要在发展成那样之前进行限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