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太了
洪臻强忍着扑上去把她撕裂的冲动转过头去,不敢再继续看过去,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能控制自己。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洪臻翻了个白眼,在办公桌上找到镜子和梳子,梳了一个朝后的发型,跟发哥在赌神里面一样,很男人,很有明星范。
“哎吆,差点没给我笑死”秦清终于止住了那莫名其妙兼不可理喻的笑,揉着小肚子坐了起来。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洪臻不愤地瞥了她一眼,夹了片牛肉塞到口中,狠狠咀嚼起来。
“当然好笑了。”秦清瞟了眼他帅气的发型,眉宇间笑意盈然。
洪臻好奇道“说来听听,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秦清白了他一眼,轻哼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笑的事情当然要大家分享了。”好奇害死猫,越是不知道的越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秦清嘴角有弯了起来。
“这个当然。”洪臻重重点头,心中却暗暗道,我实在想知道你的笑点到底有多低。
“你可别后悔”秦清的笑意更浓。
“后悔是小狗”洪臻信誓旦旦。
“那好,看你诚意拳拳,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这个面子。”秦清也是个心里头藏不住话的人,况且十个人有九个都喜欢把自己的乐子与别人分享,洪臻那句话说的不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乐才是真的乐。一指隔空点着洪臻刚刚放回去的毛巾,秦清笑道“这个不是擦脸的毛巾,那一个才是。”洪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墙角有根斜着拉的铁丝,上面挂着好几件女人的衣服,而与这些衣服挂在一起的还有一条显然是刚买不久的新毛巾,跟刚才用的那一条款式差不多,同样是粉红色,但这条新毛巾上面明显地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花纹。
“那这一条是干什么用的”洪臻指着自己刚才用的那条,“不会是你洗澡用的吧。”
“咯咯”爱笑的姑娘又不可遏止地笑了起来,秦清笑了一会,这会终于没有那么夸张,微微笑喘着道,“不是洗澡用的,洗澡用的在洗澡间,这个是擦脚用的。”
“气煞我也你竟然拿擦脚的毛巾给我擦脸,当真是该打”洪臻张牙舞爪作势欲打。
“你敢”秦清扬起小脸,横眉冷对。
“打,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痛我痛大家痛,还是不打为好。”洪臻扬起的手讪讪放下。其实洪臻又哪里想打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更何况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握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舍得去打呢除非是掀起裙子打,这个恐怕是个男人都非常的乐意。
洪臻落下的手想学周星驰鹿鼎记中对阿珂那样捏一把她的小脸,可惜时机不对,没敢下手。
“胡说八道,吃你的饭吧。”秦清被他说红了玉颊,忍不住娇声轻叱。
接下来这顿饭终于算平静了下来。
洪臻在这边是风花雪月,可跟着妹妹陈霞回家的陈宁这会儿就不大好受了。奶奶,父亲,母亲,大姐,二姐,还有躲在大姐和二姐后面时不时探出头来的小妹,简直是三司会审。
陈黄寨有两大姓氏,一是姓陈,二是姓黄,其他姓氏也有几个,不过人口不多,跟陈黄两姓没法比。
陈宁一家在陈黄寨算是比较强势的一个大家庭,单只她爷爷就弟兄六个,父亲这一辈更是十好几个,自己这一辈更多。他们这一大家子在陈黄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庭。
陈宁的爷爷叫陈耀中,干了几十年村支部书记,一直到因病去世。陈宁的奶奶叫李云凤,是陈耀中的第二任老婆,大老婆在当年闹饥荒的时候因病去世,留下一子陈汉堂,以前是鸿集镇镇委书记兼镇长,现在是鸿田县分管农林渔牧的副市长。
李云凤跟陈耀中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陈汉梁,鸿洋市建设局局长。二儿子就是陈宁的父亲陈汉亭。
陈汉亭是三兄弟中最好勇斗狠,桀骜不驯的。当年可没少被父亲陈耀中教训。本来陈耀中对他非常喜欢,很是期以厚望,可惜终究太过顽劣,心性无法跟他的两个兄长相比,最后只有留在了身边,给他早早地娶妻生子,希望能借此给他上个笼头,借此收敛心性。但让老人遗憾的是这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跟自己犯冲,几乎没做出一件能让人顺心的事。就拿生孩子来说,陈汉亭与妻子杨桂云是日做夜做,屋里屋外,田埂地头,甚至连树上都玩过,却一连生了七个女儿,半个儿子也没见着。郁闷至极,陈汉亭就去做了生意,还好头脑不错,在街上弄了个门面开超市,一年也盈利不少钱。只是人心不古,谁也不会嫌生意做的大。与连襟黄云磬合伙买了一辆半挂车,开始跑起了运输。一开始生意不大好做,但慢慢就越来越好,挣点钱也越来越多,一年下来,比在街上开超市翻了近十倍。可是就在两人满心欢喜准备加大投资的时候,一场人祸突然降临,造成车毁人亡,一死一伤。连襟黄云磬当场死亡,而陈汉亭从此成了残废,一条腿被截掉了大半截,虽装了假肢,行动却不再那么方便。
总而言之,陈宁一家在陈黄寨算得上名门望族了。
陈宁看着躲躲藏藏的小妹陈霞,气得眼中冒火,牙根恨得痒痒。之所以她现在要面对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这个丫头偷看了自己的病历单,还偷偷告诉了家里人。
“告诉我是谁做的,看我不找人废了他。我陈汉亭的闺女都敢祸害,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陈汉亭虽然断了一条腿,好勇斗狠的性子还是不减当年。
“爸”陈宁知道肯定不好应付,但听到父亲这样说还是被吓了一跳,这老头子以前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可不想洪臻受到什么伤害。
“怎么那个混蛋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还护着他”陈汉亭气哼哼道。
虽然父亲从小就疼爱她们姐妹,但当看到他盛怒不已的样子,陈宁心中还是非肠怕,怯怯道“我们已经说好了,过段时间就结婚。”
“什么结婚谁同意了谁批准了他凭什么娶我陈汉亭的女儿,就因为先上车后补票,生米做成了熟饭吗”陈汉亭震怒大喝,手指差点没点到陈宁的脸上。
妻子杨桂云拉住了他,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嗔怪道“好了。对女儿这么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