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雄从法国回来后,就得知了追风被杀的事情,北海市警察局还在调查这件凶杀案。周晓东很肯定地说是周梦龙所为,但却没有证据证明这点。周世雄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他现在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巴黎圣母院的项目上。这次投资巴黎圣母院,虽说他和贝克尔特签订了合同,但毕竟这五亿美元中除了他个人资产外,还有一些黑帮让他洗钱的钱,其中就包括3k和斧头帮的钱,还有是从银行临时贷款的。因此,周世雄特别和贝克尔特在合同中注明,这五亿元要在项目成功后,立刻返还。贝克尔特当时不仅在法国做了证明,而且还找到一家法国银行做担保银行。
实际上,周世雄怎么也想不到他在法国所遇到的人都是贝克尔特事先安排好的,就连那家银行都是不存在的银行,贝克尔特吃准了周世雄不了解法国情况,这才设下这个天大的骗局。这个骗局做的如此天衣无缝,不要说周世雄不了解,就算了解法国金融体系,他也没有办法识破。
作为一名大骗子,贝克尔特(麦克尔)所有的细节都设计到完美,不留下任何一点纰漏。周世雄只有上当的份,根本无法识破。周世雄的车停在东海投资大厦门前,还没有下车,就看见大厦门口聚集了许多记者,这些记者都是北海市各大新闻媒体的记者。北海市电视台尤其重视,派出了豪华记者团。
“小黑,这是怎么回事?”
周世雄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问着坐在副驾驶座的小黑。小黑眼眶有些黑,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追风这一死。让小黑骤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胸口上。追风的实力小黑是很了解地,但追风掉却如此轻易,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的就掉了。可想对手的厉害。他也担心自己,怎么说自己都是周世雄地私人保镖,要是有人想干掉周世雄的话。说不定会把他也一起干掉。
直到周世雄重复说第二遍时,小黑才反过神来。他赶忙回道:“老板,我不清楚,想必是这些记者吃饱没事干,想在咱们集团这边捞点新闻。”
周世雄哼了一句道:“这些记者说不定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来这里打听风声。”
周世雄刚说完。忽然心里一动,暗想到:“该不会是他们知道法国巴黎圣母院的事情了吧。”
周世雄是今天凌晨才接到贝克尔特地电话,告诉周世雄,就在刚才,他已经得到了巴黎圣母院。一想到这件事情,周世雄又皱起眉头。他和贝克尔特之间有过约定,在事成之前,不能对外界透露。“小黑。我们下车。”
周世雄也不再多想下去。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这一下车,那些记者们都围了过来,其中一名北海市电视台的女记者带着摄像师冲在最前面,她手持着话筒问道:“周先生,我是东海电视台的记者,你能透露一下有关即将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具体细节吗?”
“什么记者招待会?”
周世雄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并没有要召开记者招待会。这令周世雄一时间有些发愣。
“我们都是在昨天接到的通知,你们东海投资集团将会在今天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有关你们集团购买法国巴黎圣母院地事情。”
那名女记者说道。“等等,我没有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
周世雄一头雾水,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集团内,搞清楚整件事情。小黑拦着记者,帮周世雄杀出一条血路,挤到了东海投资集团大厦门口。那些记者们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跟粘上身甩都甩不掉的膏药一般跟在周世雄的身后。
周世雄刚到大厦门口,就看见他的助理一头大汗跑过来,连连说道:“总裁,您总算来了,这一大早的记者都上门了,说是咱们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还有关什么法国巴黎圣母院。咳,你看,拦都拦不住。“放屁,这都是谁干的,快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周世雄听完那是勃然大怒,他几乎要气炸了,谁这样大胆子,私自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但周世雄却忘记了,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巴黎圣母院这个项目地。但这时候周世雄却没有心思多去琢磨,只是考虑是谁要召开记者招待会。
“周先生,我是时代周刊地记者。请问周先生,巴黎圣母院是法国的象征,您怎么可能得到呢?”
这句话把周世雄气昏了头,这些记者真可恶,竟然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周世雄一时间没留意,脱口说道:“什么叫可能,我明明已经得到了巴黎圣母院。”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记者都愣了,随即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纷纷把采访话筒伸在周世雄的嘴边。周世雄说完也后了悔,他没想到自己被这些记者一闹,竟然气昏了头,不经意之间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这下子就算周世雄不想解释也没有办法了。
周世雄眼见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各位,有关法国巴黎圣母院的项目我们东海投资国际集团正在运作,因为这个大项目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不便透露,请各位多多原谅。”
“周先生,法国地巴黎圣母院是法国象征,怎么可能投入商业运作。不知道周先生是否是以这个为嚎头,故意引起媒体地注意。根据我所掌握的内幕消息看,周先生一直和北海市地黑帮有关系,是不是周先生想通过这种手段让警方对周先生不敢调查呢?”
一名戴眼睛的男人问道。
周世雄听完大怒,正想询问这名男人是哪家媒体的记者,他要告那家媒体时。从人群后来又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周先生。你们东海投资集团不是在股市亏了上亿元吗,是不是你们想搞出一个愚人节地玩笑,以此让你们集团获得更多的关注。从而可以通过帮黑帮洗黑钱达到盈利的目地。”
周世雄被彻底激怒了,他用手指着那名男人,高声喝道:“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我现在要告你,在这里诽谤我。”
那男人没有半点畏惧,推了推眼镜说道:“周先生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就告诉你们。”
按照以往地周世雄,这种场面见多了,不管记者提出如何尖锐的问题。周世雄总能很好的应付。但这次情况不同了,这一来是突然出现的记者让他猝不及防,甚至于有些发蒙。就在他以为是自己集团内部人搞的而大发雷霆之时,突然又有记者抛出了巴黎圣母院的事情质疑他,这周世雄是今天凌晨得到了消息,正沉浸在喜悦中,突然听到有记者质疑,结果脱口而出。说漏了话。这下子让周世雄方寸大乱。当有人把他和黑帮以及股市亏损等重要秘密都暴露在这种公开场合时,周世雄地脑袋彻底发热起来。
周世雄只想通过巴黎圣母院这件事情转移有关他和黑帮有联系以及涉及帮助黑帮洗钱等问题上,他高声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有关巴黎圣母院的事情我确实想和各位记者打招呼,只是呢,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确切消息,我得到了巴黎圣母院。因此还没来得及和各位支会。请各位不要见怪。”
这不说还好,一说可彻底乱了。那些记者们更加疯狂起来,恨不得把话筒塞进周世雄的嘴里。在东海投资集团大厦对过的街边停着奥迪a6,车里面,周梦龙戴着黑色的墨镜,右手伸在车外,显得很随意。他一直侧向东海投资集团大楼门口,嘴角带着嘲讽一般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周梦龙安排的,他故意以东海投资集团的名义对北海市各个新闻媒体通知东海投资集团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他怕那些记者达不到煽风点火地程度,又特意花钱雇了两个人夹杂在记者里。刚才那两个男人所说地黑帮以及涉及洗钱的事情都是周梦龙事先安排他们俩人这样说。现在看来,周世雄果然上当了,竟然当着新闻媒体的面侃侃而谈起本来就不存在的转让巴黎圣母院的事情来。
周梦龙这招真够绝了,明明已经把周世雄的钱骗光了,还想在周世雄的伤口上撒把盐,故意让周世雄出来丢人。要周世雄当着所有记者地面信誓旦旦说什么他已经得到巴黎圣母院之后,又突然得知他被骗了,不知道周世雄是否会羞愧而死。“周世雄,这下子你会玩得很爽。”
周梦龙冷笑道,“这就是你得罪我地下场,当然这并不是结束,这仅仅是开始,下面还有更精彩的事情等着你呢。”
周梦龙这些话,周世雄当然听不到。他正被众多地记者围住,忙不迭向在场的记者解释着法国巴黎圣母院的项目。“各位记者朋友们,我知道大家不会相信有关巴黎圣母院的事情,但这是事实,我很快就会向各位证明这件事情。至于具体细节,我不便向各位透露。我希望各位也不要追问,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开专门记者招待会透露整个事情的过程。”
“周先生,我想在场的记者们都会问同样一个问题,这是真的吗?”
一名戴眼镜的女记者笑道,“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巴黎圣母院也会被卖掉,我相信除非是法国政府疯了。所以,我很想知道这是否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们。”
周世雄很自信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对大家透露细节的。现在,请各位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就到这里。”
下面那些记者都议论纷纷,忽然,有几名记者的电话同一时间响起来,这几名记者接听电话后,急忙挂断电话。他们不顾一切挤向周世雄身边。将正准备走进大厦的周世雄拦住。“周先生,我刚刚得到消息,目前有一个大骗子以卖巴黎圣母院为借口。公开行骗。据说,这个骗子的手法是宣称他得到了埃菲尔铁塔转让权,之后就以法国政府财政收入入不敷出要转让巴黎圣母院的使用权为名进行行骗。不知道周先生听说没有?”
那几名记者都是刚刚接到他们单位地总编电话,说有人爆料,法国巴黎圣母院转让是一个惊天大骗局,于是这几家新闻媒体的总编立刻打电话通知给他们在现场的记者。周世雄听完有些傻眼,他怎么感觉这几名记者所说地行骗和他所经历的一样。先是他看见了贝克尔特和法国政府签订的转让法国埃菲尔铁塔地合同,之后就看见了有关法国政府因为财政赤字不得不转让巴黎圣母院的项目。接下来就是自己把五亿美金当成贝克尔特的保证金打到法国政府制定的公司账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世雄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被骗了,他虽然心里很惶恐不安,但脸上却表现出自信的笑容道:“各位,请放心,这不过是谣言,我所签订的合同绝对真实。明天,我就会公布对于我购买法国巴黎圣母院地整个过程。请各位耐心等候。”
说完。周世雄不再跟这些记者罗嗦,急匆匆走进大厦。
那些记者这下子可捕捉到了大新闻,本来购买巴黎圣母院这事情他们都不相信,现在有人爆料说这是一个大骗局,这些记者认为这次可有大新闻了。暂且不管明天东海投资集团如何公布这件事情的真像,这些记者可是已经想好了新闻。眼见周世雄已经走进集团,这些记者也不在东海投资集团浪费时间。纷纷赶回各自的单位准备稿子了。
周世雄急匆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刻给贝克尔特打电话,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忙音。贝克尔特根本就不接电话,急的周世雄在办公室里乱转。他清楚意识到如果自己真是被骗了的话,不仅仅是钱没有的事情,而是连他的命都没有了。不说那些银行会报警,就那些黑帮地人也不会饶了自己。
周世雄又尝试拨打电话,当打到第二十个电话后,电话那头终于通了。周世雄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看来我是多心了。”
“贝克尔特先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证实。”
周世雄知道这个时候在法国还是凌晨一、两点钟,贝克尔特还在睡觉,他为自己吵醒了贝克尔特而抱歉。
显然贝克尔特没有因为周世雄在凌晨打电话过来而不块,相反,倒显得十分高兴。连连说道:“我最亲爱地周先生,我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就在等着你,因为,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是吗?”
周世雄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他却没有多想,而是笑道:“贝克尔特先生,我听说有人利用法国巴黎圣母院行骗,哦,你可千万别多想,我知道您是和法国政府谈合同,当然不会出问题。只是,我这边有些记者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来向我询问。我很想澄清这件事情,但我没有充足的证据,是否贝克尔特先生可以把您和法国政府签订的合同传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