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家里有啥关系?”白建设觉得白老汉说得有些蹊跷,心想,要是把这样的nv人招进来,那家才真要毁了呢。
白老汉情知说漏了嘴,神情很是不定,遮掩道,“没,没啥关系。反正这事是我……”白老汉吞吐着,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一口烟憋在肺里出不来了,呛得他不停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白老汉这个样子,白建设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从白强结婚以后,我就觉得二哥有些变了。咱哥俩在一块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自在了。这真是——唉——”白建设叹口气站了起来,“这人心哪,为啥要隔层肚P呢!”说着就坐了过去。
“这——我——”白老汉看着白建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白强像个孩子似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
按照李师傅的办法果真把mao衣上的漆给去了,但是都用过四袋洗衣膏了,mao衣上的那种汽油味却是怎么着都去不掉。白强不敢回家太早了,在白土山家随便吃了些饭,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他偷偷地把mao衣晾到了院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彩虹正有事给他说,一直在屋里等着他,见白强来了,彩虹高兴得走了过去,说道,“强哥,你咋才来?我正有事要给你说呢!”
“啥——啥事?”白强有些做贼心虚。
“咱爹——有人给咱爹提亲!”彩虹说道。
“哦——行——提亲。”白强一心想着mao衣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听到心里去。
“这么说你也赞成了?”彩虹喜道。
“赞成——赞成。”白强附和道,突地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提亲,虹,你说啥?给谁提亲?”
彩虹有些奇怪了,白强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心不在焉的,“给咱爹提亲呀,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
“咱爹?怎么会?”白强心里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还好彩虹算到白强听了这件事后,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等了一个下午,她早准备好了说辞,道,“强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咱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苦了大半辈子了,他想找个伴就让他找吧!这也显得咱做儿nv的孝顺!”
白强听媳F这么一说,心想也是,这一两年看他爹老是没个笑脸,孤苦伶仃
的,他看上去也挺难受的。若是他爹愿意续弦,他这做儿子的自然也没话可说。再说了,而今这世道不一样了,电视里整天介讲个新社会,新思想。老汉娶Q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前J日看电视说,西边县有一个儿子还专门给他爹找媳F呢,那个儿子还受到了表扬。当时山子给白强开玩笑,说让他也给白老汉找一个,也上电视让人家给表扬表扬。白强把它当做玩笑,没太在意,却想不到今天就撞到了这样的事情,就说道,“只要是爹愿意,那就成。”
看白强这样豁达,真是省去了她的不少口水。彩虹高兴得抱住白强就去亲。
白强奇怪,道,“咱爹娶媳F你咋这样高兴?”
“我——”彩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不过从白强身上,她即刻找到了能够转移话题的把柄,道,“强哥,你身上怎么有种汽油味?我给你织的mao衣你怎么没有穿,你这是穿的谁的衣F?”
“哦,我——我今天是去村委会刷漆去了。”白强解释道。
彩虹紧皱眉头,她对这种味道有些过敏,道,“漆味没有这么浓的。”不过还是信了白强的话。
白强躺在床上,正为自己过了这一关而暗自得意,可当彩虹再从院子里进来时那情景就不一样了。
她提着件mao衣,那mao衣S漉漉的,上面还散发着浓烈的汽油味。彩虹杏眼圆睁,怒道,“白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强正躺在床上,看到彩虹这个模样,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吓得要死,道,“虹,这是——”要解释却解释不出什么来。
可怜彩虹辛辛苦苦给他织的mao衣,穿了还不到半天的工夫却成了这个样子,泣道,“白强,你要是不想穿就早说,哪有你这样糟践衣裳的!”
白强赶紧说道,“虹,你听我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今天刷柜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漆桶,洒了一身的漆,做木匠的给我说,要想把漆去掉得用汽油,结果把漆洗掉了,汽油味却去不了了。我绝不是有意把你做的衣F给弄脏的!”
“真是这样吗?”彩虹听了白强的解释,不那么生气了。
“真是这样的!要不——我发誓——”怕彩虹不信,白强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用了,咱们两口子还用发什么誓!”彩虹道。
白强一下子把彩虹给抱了起来,高兴地说,“这么说,你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