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是粟家林的事情,侯卫东嘀咕道:“还真是没完
杨柳见侯卫东的茶杯见了底,主动为他继了水,道:“侯主任,我觉得这事有人在背后策划,半夜去砸蘑菇房,就是想把小事变成大事,随后又有人写信四处告状,还把记者弄来了,粟家林就小学化,他懂这些招数吗?”
侯卫东没有立刻回答,他习惯xing地抽出一枝烟,从桌上取过了打火,啪地点燃了,桌上的烟灰缸里已有六、个烟头,其两人还未完全燃尽,冒着两缕细烟,在桌上绕来绕去。
杨柳伸将侯卫东烟抽了出来,道:“你少抽一枝,看你指,全都熏黄了,这可是老烟鬼的象征。”
侯卫东征了一下,杨柳这个动作显得很亲切,却很自然,他用不经意的目光瞟了一眼杨柳,笑道:“没有想到你还会吵架,那天你把粟家林唬得没有了语言。”
“多数女孩子天生都会吵架,结了婚的男人就知道历害。”杨柳难得地开了句玩笑,笑起之时,脸上有分不自然。
侯卫东知道杨柳就快结婚了,他可不愿意当第者,如今段英、李晶两个女子,已经让他对小佳心生愧疚,却又割舍不了,他连忙转心思转到工作之上,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让宣传部知道,王辉是岭西ri报资深记者,应该和沙州报社这边很熟悉。我请他帮忙打个招呼。”
打王辉地,总是占着线,再打办公室电话,却又无人接听。这时,章湘渝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有些急切地道:“这两个晚报记者成心找事,他们坚持要去采访粟家林,我拦不住了。”
侯卫东道:“你把记者先稳住,我再想想办法。”他在心里默想了一遍段英的电话号码,对杨柳道:“找不到王辉。我联系一下段记者,看她有没有办法。”
前一次段英跟着王辉到新管会,杨柳负责接待工作,与段英打过交道,杨柳道:“段记者以前在益杨工作过,应该有些关系,可以试一试。”
他平时很少主动给段英打电话,更别说在上班时间了,所以,当段英接到侯卫东的电话。有些吃惊又很高兴,笑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侯卫东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段英道:“我以前在晚报工作过一段时间,现在也经常和沙州ri报打交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太大问题,你打听一下那两位记者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门的,我再找熟人跟他们打招呼。”
段英在岭西ri报社人缘很好,帮着沙州ri报办了不少事情,所以。她把事情给副总编说了,副总编爽快地道:“段英发了话,我肯定要给面子,你放心吧,我给他们打招呼,将这事放一放。”
得知事情办成了,侯卫东道:“段记者,欢迎你到新管会视察,什么时候再给新管会写一篇稿子。”由于杨柳在场。他说的就完全是场面话。
段英听到侯卫东说得一本正经,意识到他说话不方便。就压低声音道:“能帮忙为你做些事情。我很高兴了。”每次与侯卫东疯狂之后,段英心里总是充满了对小佳的愧疚。数次下定决心要与侯卫东彻底分,可是相见难分亦难,她心里充满着矛盾。
此时,帮着侯卫东解决了一个问题,让她心里很愉快,哼着“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开始看着里的稿子。
段英办公室里有个人,一个老大姐,为人极好,就是业务能力差些,最喜欢为同事们介绍对象,段英调来以后,她立刻将其婚姻大事当成自己的主要工作,热心地张罗了好几次。
与此同时,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办公室那位离异男同事的不轨意图。
这名男同事在八十年代曾是朦胧诗派地诗人,当时他的前妻还是大学生,朦胧诗人的桂冠对她有极强的杀伤力,于是义无所顾地嫁给了朦胧诗人,十年以后,诗歌死了,两人的婚姻也就自然终结了,她的前妻嫁给了一位出租车司,据说ri子过得很甜美。
自从段英调到了他们办公室,这位男同事就将再婚的目标锁定在段英身上,他似乎焕发了第二hun,写了十来首朦胧诗,偷偷地放在段英桌上,结果段英不动声sè地全部扔进了垃圾篓子,她对办公室这位同事很不感冒,除了这位同事年龄偏大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男同事的气质、相貌与刘坤有分相似,都属于较为yin柔的那一类人,这一点她极不喜欢。
当段英罕见地哼起歌来,这位男同事心酸酸地想到:“不知是哪个臭男人打电话过来,看她高兴的样子。”
段英并没有理会男同事地心思,她哼着歌进了卫生间,又给侯卫东打了电话:“卫东,情况如何?”
“谢谢,两位记者已经转变态度,我安排章主任与他们吃饭,安排了两个小红包。”
“这样就行了,晚报副总编打了招呼的,他们不会乱来。”
解决了晚报记者的问题,侯卫东心里松了一口气,眼见着到了午饭时间,给季海洋
话,季海洋道:“我在等黄子堤,午在水库吃饭,看一看,一定要有河鲜,下午看情况,黄秘书长喜欢打麻将,我们找个安静地方。”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季海洋叮嘱道:“黄子堤是昌全书记身边地人,说话是有作用的,今天有空过到益杨来,是一个难得的会,你要高度重视。”
侯卫东接受任务以后。便直奔张家水库。
他已经成了张家水库地常客,刚下车,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道:“侯主任,按照你的意见,我在水边修了两个大台子,很不错的。”
这是一个伸进水库约五米的简易楼阁,坐在楼阁里,可以品茶,可以钓鱼。还可以吃饭,这种楼阁在岭西郊区很常见,但是在益杨还是头一家。
老板将侯卫东带进了厨房,他用网兜舀了一条大黄鳝,道:“这是青鳝,八十块钱一斤,沙州大餐厅里最流行吃这个玩意。”他又用网兜在水缸里搅了一会,又舀出来几条灵动地小鱼,道:“这是水米子,正宗的长江鱼。”
侯卫东道:“东西不错。就不知你的艺如何?”老板将胸脯拍得直响,道:“侯主任就放一万个心,我专门学过这几样菜。”
陪着老板聊了一会。听见公路边传来几声喇叭声音,侯卫东就快走几步,还没有走上公路,就见到季海洋陪着黄子堤走了过来。
季海洋和侯卫东一左一右簇拥着黄子堤,来到了平台上,老板早就将鱼杆弄好,鱼钩上活蹦乱跳的蚯蚓。黄子堤笑道:“连蚯蚓都挂上了,这是钓老爷鱼,显不出我的水平。”他还是接过了鱼杆,很娴熟地一抛,鱼线在空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水,激起了一圈涟漪。
在厨房,老板脚麻利地开始杀青鳝和水米子,过了一会。淡淡地香味便飘在空。
很快,青鳝、水米子以及土生草鱼、鲫鱼。摆了满满一桌。季海洋地司又从车里拿过来两瓶茅台酒。
黄子堤呵呵笑道:“这个青鳝,恐怕不是水库的特产吧。”季海洋道:“秘书长到了益杨。光弄点草鱼,我们心里可是过意不去,青鳝和水米子都是专门派车送过来的。”黄子堤是个洒脱之人,他道:“美食美酒,也是人生一大享受,老季,我可不是那种老古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品尝了细嫩地青鳝和鲜美的水米子,黄子堤吩咐道:“青鳝一般,水米子地汤味真是鲜。”
季海洋道:“小侯还为秘书长准备了几斤,等一会放在尾箱里。”黄子堤道:“小侯不错,新管会很有成绩,昌全书记还夸奖老祝会用人。”提起了祝焱,他感慨地道:“老祝没有当成副市长,却当了茂云地区地副书记,说不定再等一、两年,他就成为茂云地区专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季海洋是多年的县委办公室主会,而黄子堤是市委秘书长,两人有多年地业务来往,关系很不错,季海洋就问了一个敏感问题,道:“秘书长,益杨下一步格局如何,县委书记是老杨还是老马?”
“这个嘛,昌全书记一直没有下决心,两人都有资格当县委书记,各有千秋,各有缺点啊。”黄子堤对这个问题说得很含糊。
季海洋是益杨副书记,按理来说,他也可以当副书记,只是他的资历不如马有财,排序上又位于杨森林之后,所以此次他没有参加县委书记地角逐,而是沿着祝焱的足迹,通过黄子堤的关系,慢慢与市委书记周昌全同志接近。
喝了几杯酒,黄子堤略有酒意,道:“市委对益杨县委书记地人选很慎重,特别是对杨森林的争议很大,有领导对他很不满。”
侯卫东暗道:“秘书长口的领导,也就是市委书记、市长、市委副书记等几个人,马有财与刘兵市长关系很好,估计是刘兵对杨森林有意见。”
季海洋是县委副书记,地位不低,跟黄子堤说话也就随便许多,道:“听说市里、省里都收到不少检举信,针对马有财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县里把这事传得纷纷扬扬。”
“市里已经有结论了,这封检举信纯属诬告,没有这回事,写信之人也是昏了头,越是在关键时期,用这种方式来竞争,就越让人反感,这人啊,真是利令智昏。”
杨森林初到市委办公厅时,黄子堤还是副秘书长,两人因为工作原因争吵过多次,黄子堤成为秘书长以后,曾经想挤走杨森林,试了两次,杨森林却岿然不动,,反而升为综合处副处长,黄子堤他这才明白其背后还站有大人物,两人于是和平相处,但是,黄子堤心的疙瘩始终没有解开。
侯卫东听了黄子堤此言,心一惊,暗道:“杨森林锐气太足,看来以前得罪过黄子堤,他要转正恐怕有些危险了。”“如果马有财当上了县委书记,我应该怎么办?”
haptererrr
(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