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石板铺成的羊肠小道上走了约莫三五分钟,就看到了一家别致的奶茶店,可能是天气比较炎热大家都躲在宿舍吹空调的缘故吧,奶茶店门口显得有些门庭冷落。走进小店,陆扬细细的打量着四周,小店坐落离女生宿舍楼不远的一个路口旁,孤零零的一家小店店里只有两个服务员在那里摆弄着各式各样看起來似乎很可口的饮料茶水,店内装修的比较另类,完全的非主流装饰,粉红色和浅蓝色是店内的主色调连地面的瓷砖都是粉红色的,几张明星的大海海报占据了店内墙壁的绝大部分,一盏盏小巧玲珑的小灯泡显得是那么的可爱,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就和陆扬眼前的这两个卖奶茶的小姑娘一样,色着鲜艳清楚靓丽,应该是学校的学生來做的兼职的吧。
“师姐,來一杯青苹果奶茶,大杯的,不加冰。”身旁的南晴大声的说道,还对两位她所谓的师姐露出了她那美丽的笑容,看起來是挺熟络的样子。
“这位教官,你要点什么呢,”其中的那个穿着蓝色t恤有着两个可爱小酒窝的服务员说道。
“來一杯大杯的芒果汁吧。”
“两位稍等一会,在这坐会,马上就好了哦。”
“这位教官魅力不小啊,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小师妹勾搭到手了额,呵呵。”那个在用力摇晃着手中的调料杯的姑娘脸上带着那略显邪恶的微笑,打趣的说道。
“这位师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來排练节目,路过喝杯奶茶而已,而且我跟你们一样,都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并不是什么教官。”陆扬连忙解释。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看起來你们还是蛮般配的,男才女貌额。哈哈。”那个穿蓝色t恤的女生也凑上來,补了一句。
此时的另一个女孩也把奶茶调好了,把两杯奶茶递到陆扬和南晴的面前,微微一笑:“二位请慢用。”
南晴被刚才的那一句男才女貌说的有些窘迫,两个本來就显得红润的脸颊显得更是绯红,再加上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起來那一对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陆扬也注意到了南晴这小丫头的羞涩,便拎起那两杯饮品,和小丫头往外面树荫下的茶座走去了。
这时,陆扬环顾坐在露天茶座的几位坐的棋星罗布的客人,都是大学校园里面无所事事的小鸳鸯们,在那谈情说爱的在那搂搂抱抱的,甚至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嘴对嘴感受对方热吻的两个家伙。难怪这个小店这么偏僻,原來是情侣们的约会地点,还挂了个很暧昧的牌子:“鸳鸯坊。”
陆扬和南晴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子坐了下來,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一阵短暂沉默之后,南晴首先打破了这不和谐的宁静。
“你还在意刚才两个师姐说的话,”
“不,不。我知道她们在开玩笑。”
“额,每次來这都看到她们在那调侃那些小情侣们,都成了她们的口头禅了。右边那个穿蓝色t恤的是住在我楼上的,和我一个专业但比我大两届,在宿舍楼还经常打照面。”
“呵呵,是么。”
“陆班长,你的话好少额。怎么不喜欢和我聊天么,”
“不是的,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是我有女朋友了,所以很少和女孩子交流,你不要介意额。”
“看不出來,陆班长在训练场上威风八面,到了这里就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媳妇一样了,我想问个问題,如果你要是沒有那个女朋友的话,会……”
陆扬被小丫头打趣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说点什么,把握下话语的主动权了,陆扬连忙转移话題。
“这……你学弹古筝几年了,弹得不错嘛。”
“从我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学了。从小陪我长大的就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我的古筝,一个是……”
看着小丫头欲言未尽得模样,陆扬忍不住问道,“还有一个是什么呢,”
“还有我从小留到大的长发。”
“这个,是么,”陆扬显得有些有些不知所措,长发已经在他的要求下,剪掉了,陆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被你要求剪了,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这个还能怎么赔偿,”
“欠我一个愿望。”
陆扬看着她那只到肩膀的青丝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再回想起初见她时那长发飘飘的动人模样,心里一股莫名的愧疚油然而生。
“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尽力而为吧。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底线。”
“记住了,不许反悔。”小丫头捞到了好处,显得有些高兴,嘴角微微的上扬,那高挺的鼻梁弯曲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我从不说谎,也从不轻易许诺,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说你是怎么学吹箫的,应该学的也不久,在部队学的吗,”
“是得,学的不好,还比较生疏。是跟一个老兵学的,不过那老兵现在退伍了,我的老班长啊。”陆扬说的意味深长,不禁回想起來他的那位战友,要不是兽王之心的天赋,他不会和那个战友成为知己,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老班长,”小丫头一脸的疑问。
“就是你教官我的教官。”
“哦。不过从你的神情來看,中间应该还有一段不小的故事,我刚才还看到你的箫上还写着一个湘江水逝,微风不再的字样呢有什么寓意么,”
“箫是老班长送我的,字当然是他刻的了,岚薇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那说说吧,这个箫的故事。”
“猴年马月老掉牙的事情了,沒什么好说的了。”
“不行,我就要你说。”
“算了吧,说起來也挺长的,挺费事的。”
“说嘛说嘛,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丫头撅起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很温柔的撒娇道。
陆扬一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最喜欢处理的就是流氓的撒泼耍横,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儿吴侬软语的撒娇了。
“你愿意听,我就说说吧。”
于是陆扬开始陷入对战友的那段回忆中,娓娓道來:
“我的战友叫肖战,一个本科大学毕业生,学音乐专业的,所以入伍之之后直接是二期士官,很能干很有才华的一个人。刚入伍那阵,热血沸腾抱着为国戍边马革裹尸的理想参了军,更是自愿报名到了祖国最南的边防地区的一个海岛上去服役。那个地区十分的偏远,是边防部队在南海海域设置的一个前哨站,一个一千多平方米的孤岛,四面环海,然而面朝大海,让人想到的却不是春暖花开,而是那汹涌的孤单和死一般的沉寂。多少人的青春在这宽广的大海所埋沒,多少人的激情被这寂静的海岛所困惑,他也一样。
我到海岛上去的时候,主要是部队上知道我经验比较少,给我安排的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那真是一个僻静的地方,死一般的沉寂。而他已经在那里待了三年了,而我才呆了不到两个月,那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两个在海岛的日子很平淡,每天无非是对着大海守着雷达,看看是否有不明船只的非法越境,仅此而已,无所事事。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温习功课,准备來年的招生考试,而他就显得是那么的无事可干了。他自己就说过,來到这里之后,我便有了三个最要好的朋友,第一位,是我的烟;第二位,是我的手机;还有,就是跟我了十年的这支箫了。哈哈。他很喜欢抽烟,据他所说,他是到部队到这里后才学会抽烟的,而且越抽越凶,每次他都要托送给养的战友们给他带上几条好烟,然后统统把他们抽完。我可以看到,无数个孤单的傍晚,他一个人坐在礁石上面对大海,一根又一根抽着他的烟,一包又一包,抽去了他工资的大半部分,他有时候会抱怨的说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发了工资花都花不出去,不抽烟,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他在吞云吐雾中,用烟草的香味祭奠他的青春,排遣着这海岛死一般的寂寞。说起他的手机,虽然有好几个呢,有的还是专机专用,但是不过由于信号弱,基本很难上网,只能在空旷的地方打个电话什么的,他和他的女朋友就是靠那部小小的手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那断断续续柔柔弱弱的无线电信号成了羁绊他们感情的唯一纽带了,他总是这样的评价自己的现状的:我在电话的这头,她在电话的那头,夜晚总是他最欢乐的时候,因为夜晚的时候他可以抱着电话和他女朋友打电话打到很晚很晚,给他女朋友讲述自己养的土狗又下了几个小狗仔,给她描述自己每天看到落日时红霞满天的景象是多么的漂亮,给他讲述那天他又一口气做了一千个俯卧撑,他总是说的很兴奋,好像他的幸福通过那无线电的传播可以传递到电话的那头一样,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微笑,不过要除了了那些雨季到來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了,最后,就是他的箫了,他很喜欢吹箫,一吹就是几个小时,吹累了就抽一会烟,抽完了继续吹,我很清楚的记得,他最常吹的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他说这首曲子最能表现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了,电话那头的她也很喜欢,每天都要求他对着电话吹一首,所以,我学的第一首曲子也就是这首了,每天在那孤岛上都要听上十來遍,耳朵都听出茧來了,呵呵。无聊的时候,他就教我吹箫,”
“想不到你们部队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真难得。”南晴话语中带着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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