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城余山一带出现了三级分化的奇景。一山火热人山人海,随着战局不时发出欢呼或叹息声,一山寂静如海,不见半点声息,而山下刀光剑影奋力搏杀……。
比武节奏非常紧凑,一场接着一场,从太阳升起到夕阳欲坠,中午没有吃饭休息时间,一连比了二十三场,天良修行者胜十四场,输九场,基本呈现了两国修行者的整体实力,但关系到级别归属的最后优胜者还是悬念丛生。
随着三声锣响,两国修行者以及赛事的工作人员,收拾好随身东西,低声交流着走出校场,很快分别乘车离开。
东余山下的禁区渐渐恢复了平静。
西余山上,人们意犹未尽地下山,回味着一天比武时精彩场面,讨论着明天对阵下注预测,当然不能忘了,顺路到朝清道院烧了几炷香,求道主保佑自己能大发一笔,哦!不!是保佑咱天良勇士能大展雄风,碾压元阳武士。
吴奎嘴角叼着个根枯草,站在雷达站前的小操场上,师弟师妹们垂头丧气地排队,挨个与他结算。
每场的投注,在昨日抽签完成后,就已经开始了,开打停止投注,有充足的时间去古武联盟的网站上了解对阵双方的资料,可惜孩子们都是文盲,哪里看得懂?
孩子们的投注是比武开始后,由吴奎即时开出赔率,孩子们出于感情大多买天良的赢,比武的时候确实兴高采烈,但最后结算投注的时候,才发现赢的不多,输的不少,每人的钱包都瘪了不少。
“师兄,你作弊!”大牛举着自己的钱包,朝吴奎愤怒地说道:“我明明赢了很多场!”
“是吗?你问问你们的大师姐,我有没有作弊。”吴奎好整以暇地说道。
“回去吃饭!”李若彤板着张小脸转身就走,不用说话就知道她也输了不少,今天是周末,昨晚她就回山门了,本来还想大赢一笔,在吴奎面前炫耀一番的。
孩子们还是很信服他们的大师姐的,见大师姐没有抗议的举动,怏怏不乐地跟在她后面下山。
吃晚饭的时候,餐厅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吴媛凑到王实仙与小百合那一桌,对王实仙道:“都输了不少钱,生闷气呢!这么小就赌博,不好吧?”
王实仙漫不经心地边吃着饭,边道:“小赌怡情,自己眼光不好,就只能输了!”
“没事的!既然心疼就要想办法,我们不要管了。”王实仙吩咐道,他吃了几口,就起身回房,竟连餐盘都忘记收拾了。
小百合眼睛一亮,唯恐别人跟她抢,忙先把王实仙的餐盘端在手里,餐余倒进泔水桶,餐盘餐具放在指定位置,才回来继续吃饭。
“你还蛮尽责的嘛?”吴媛笑道:“真想不明白,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得自己和女仆似的。”
小百合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本来就是来服侍掌门的啊。”
“我的大小姐,你就没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想法?”
小百合眨了眨眼睛,道:“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想法啊。”
洗脑洗得还真彻底啊!吴媛差点被打败了,她尝试着诱惑道:“过些时日,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那我得先问问我家夫人。”小百合一副纯纯的表情。
“掌门好像有心事。”小百合低声说道。
“嗯!”吴媛黯然道:“他不会与别人说的。”
抱怨、担忧、苦闷、回忆,山门内从没有人听王实仙讲过,除了办事情,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一个人宅在自己屋内。
像王实仙的过往,就像个迷团,有时吴媛都差点以为王实仙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
而王实仙的感情生活也是个迷,江蓠说离开就离开了,也不见他如友友般痛不欲生,莫名娶了个老婆,却处处透着怪异。
吃完晚饭后,全真的小弟子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中玩耍,一个不落地聚在演武馆内。
“我们的目标是?”李悦彤站在师弟师妹面前大声问道。
“赚钱!”风雨大声喊道。
“哈哈……。”其他人笑得前俯后仰,尤其是柳三刻几人。
风雨脸红起来,不安地看向大师姐。
李悦彤忍俊不禁,指着柳三刻笑骂道:“有什么好笑的?钱当然也要赚!”
“你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柳三刻眼珠一转,道:“打倒大师兄!”
一只鞋从边上飞来,直接砸到柳三刻头上,吴奎笑道:“臭小子,还真当我是泥塑的啊?”
“打倒大师兄!大师兄吸血鬼!”李悦彤领头起哄道。
“打倒大师兄!大师兄吸血鬼!”一帮孩子想到瘪了不少的钱袋,跟着大喊道。
柳三刻边喊着,边狗腿地把大师兄的鞋奉给他。
李悦彤毕竟是曾经主家的小姐,吴奎可不敢拿另外一只鞋丢她,苦笑地看着师弟师妹们战意昂扬的样子。
大屏幕上投影着明日要出战的修行者的资料,李悦彤大声朗读给师弟师妹们听,下面那帮文盲听得认真,也不知到底懂了多少。
吴奎笑吟吟地在旁看着,投注要在开打两分钟内完成,就是他也很难看出这些实力比他高出很多的修士者们的深浅,更遑论这些年幼的师弟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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