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道长现在是春风得意,仅仅和林景渊相识两天,便成为睿王府的贵客。
睿王府书房。
通常,书房的作用除了读书,还是日常沉思静悟、安顿心灵的所在。
如果是知音好友来访,男主人往往在书房相见,大家闲聊起来随意不拘束,且富有情调。
空虚道长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品着茶。
林景渊坐在空虚道长旁边,脸色有些凝重。
“王爷有什么烦恼,贫道或许可以帮上忙!”
空虚道长把的茶盏放到两人间的茶几上,微笑着说道。
林景渊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空虚道长说道“本王欲振长策而御宇内,天师以为如何?”
这句话藏在林景渊心已久,始终没有对外人吐露过。现在说出来,也有试探之意。
“振长策而御宇内”出自西汉贾谊的《过秦论》,意思是说,像挥动长鞭赶马那样驾驭天下!
空虚道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终于说出来了!
“时也,命也!都城金陵的龙气没了,王爷的封地天降龙气,这证明王爷才是气运加身之人!”空虚道长捋了捋山羊胡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林景渊“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着空虚道长俯身一礼。
“还请天师助我!”林景渊满脸胀红,激动地说道。
空虚道长沉默不语,坦然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纠结。
林景渊弓着身子,大有“你不答应,我便不起”的架势。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
坐在椅子上的空虚道长叹了口气,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罢了!”空虚道长朝着林景渊躬身回礼,苦笑连连,“贫道本是方外之人,不理红尘世事,王爷天命所归,贫道愿为王爷效力!”
林景渊闻言大喜,急忙起身,两只分别握住空虚道长的胳膊,哈哈大笑着说道“本王得天师简直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
杭州城外的官道,四匹马并列而行,马背上,依次是赵诚实、苏妃、水玲珑、苏山。
“我们去哪?”苏妃骑在马上,望着身边的赵诚实问道。
“桃源镇!”赵诚实想都不想地说道。
官道两旁,绿意盎然,到处都是生勃勃的景象,四匹马风驰电掣地向南疾驰。
傍晚的时候,赵诚实一行人来到东阳郡。
东阳郡地处杭州西南,历史上声名不显,但却是西楚之地。有人说,东阳郡是项羽所建,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赵诚实等人牵着马,走在东阳郡的大街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沿街叫卖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策马奔腾了一整天,四个人都是风尘仆仆。
“要不,咱们先找家客栈,洗漱过后再吃晚饭?”赵诚实一边走,一边说道。
“住在客栈不方便!难道你忘了苏家的产业遍及人族六国?”苏妃轻声说道。
赵诚实悻悻地闭上嘴。
本以为自己现在有钱了,一个储物戒指里有一百多万两银票,另一个储物戒指是一座“银山”,大家的出行花销自己全包。
苏妃的话令赵诚实很受伤!
一段时间过后。
四个人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两扇大门的匾额上赫然是“苏府”二字。
水玲珑上前敲门,很快,丫鬟小厮鱼贯而出,分列两队迎接众人的到来。
苏府客房。
赵诚实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套干净的儒袍换上。
此情此景,倒是让赵诚实想起以前参加科举时,借宿在苏府的情形。
生活上的琐事统统不用操心,可以说是衣来伸、饭来张口,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吃饭了!”
房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苏妃没好气的声音响起。
呃?
除了苏妃有些怨念,其他和以前借宿苏府时没什么两样!
晚饭过后,赵诚实回到客房。
读书?
自从晋级洞虚境,赵诚实读书没有以前上心了,他有种感觉,读书的作用开始下降!
入道之后,读书的过程也就是理解天地万物的过程!
在古界,赵诚实借助天书,以对天地万物的圆满理解晋级洞虚境。
而洞虚境则必须彻底理解和运用一种“道”,方能更进一步晋级通天境!
换句话说,赵诚实要在洞虚境找到自己的“道”,才能叩开天道的大门。
可直到现在,赵诚实还没有确定自己的“道”!
剑法、计谋和阵法、枪法、刀法、拳法、腿功、暗器、身法、打铁,赵诚实身兼九种绝技,每一种绝技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舍弃哪个都觉得可惜!
九种绝技,赵诚实在练剑上更有天赋,所以剑法最强。
其他八种绝技并不是说比不上剑法,比如说九师父黎铁匠的“破天锤”,赵诚实学艺时不喜欢打铁,导致黎铁匠成为九师父,但“破天锤”并不弱!
盘腿坐在床上,赵诚实很纠结,半天也没有下定决心,心烦意躁地进入自己的小世界。
绿油油的青草及腰高、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延绵起伏的高山一眼望不到头、一条条河流如同黄河般波涛汹涌、高楼大厦更是要突破天际
这就是赵诚实的小世界,一切好像打了鸡血般疯涨!
在索龙阵得到圣珠后,赵诚实的小世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至于原因,赵诚实猜测,是由于八块级天道碑吸收了龙气造成的!
眨眼的工夫。
赵诚实来到河底,一块通体漆黑的石碑静静地矗立在他面前。
在杭州的时候,赵诚实但凡空闲下来,意识便进入自己的小世界,在一条条大河里寻找,终于锁定了八块级天道碑的准确位置。
然并卵,这八块级天道碑看起来和古界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赵诚实重新破解了一遍上面的甲骨,除了爆发出万丈金光,没有任何变故。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八块级天道碑一动不动地矗立在河底,而不是直冲云霄,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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