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 赫连勃勃大王五年巨献:南北英雄志 > 第24章 溅血药杵(2)
    赫连勃勃大王五年巨献:南北英雄志无弹窗 司马?醉眼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黄纸上面所写的字句,只得手持毛笔,照猫画虎。歪歪斜斜写了好久,他才把黄纸上面的大致内容誊录到另外的白纸和青纸上面。

    对于自己所写的内容,太子事后完全没有记忆。

    最后几个字都没有写完,司马?就大醉昏迷,人事不知。

    寝殿内,当贾南风收到两张青白纸后,立刻让宫内的宦者拥掖太子出宫……

    翌日早晨,痴帝在式乾殿高坐,贾南风坐于帝座后的屏风后处,召集在洛阳的所有公卿大臣上朝。

    眼见大臣们立定,宦者张弘从皇帝坐床旁边走下,举起手中一白一黄两张纸,高声传达诏谕:

    “太子司马?悖逆,竟敢书写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今天,朕与众卿商议,准备赐死他!”

    事仓猝,百官乍听此言,皆大惊失色。

    张华、裴?二人,赶忙出班,从张弘手中取二纸观阅。

    那张白纸上面,笔记潦草,写有如下内容:“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皇后)又宜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

    至于青纸上面的文字,内容更加离奇:“吾母(谢淑妃)宜刻期两,勿疑犹豫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立道文(太子之子)为王,蒋氏(太子宠爱的美人,乃太子爱子司马?生母)为内主。愿成,当以三牲祠北君,大赦天下。要疏如律令。”

    从语意上看,两纸文字,似乎第一张是威胁皇帝、皇后,要他们自己在宫中自裁,然后太子自己;第二张,好像是写给太子的母亲谢氏,相约同日难。

    张华、裴?看罢,满面疑云,转递给廷上的朝臣递看。大家观后,皆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言。

    最后,作为当朝司空,张华忍耐不住,启奏道:“废杀太子,乃国家大不幸事!前车有鉴,每朝正嫡废黜,往往最终会导致丧乱。臣等希望,陛下能派人仔细核实情由,再下诏旨定夺……”

    裴?虽然是贾南风表兄,但在此事上,完全倾向于太子一边。他手持两张青白纸,力辩说:“这两张东西,不知从何处得到?如果得自太子宫,又是何人送达皇宫?即便得自太子宫,也不排除他人伪造陷害太子的可能!兹事甚大,恳请陛下验明真伪,然后再下判定不迟!”

    痴帝坐在大殿上面,泥塑木偶一般。他只是贾南风的一个摆设,根本不清楚殿上众官在议论什么。

    宦者张弘走入屏风之后,与贾南风低语。片刻后,他再回到廷上。“奉皇帝命,取太子平日手书!”

    好在皇宫内存有不少太子平日封奏的手启,很快,就有十余笺送达。

    在张华、裴?率领下,群臣互相传递,一起核对笔迹,比视太子手启的笔迹和那两张青白纸的笔迹。

    细看之下,这些笔迹大略相符,但太子手启乃正笔恭缮,笔画端正;青白纸上的笔迹仓猝写成,字势潦草。总体而言,二纸所书,确实极像太子的手笔。

    其实,宫婢拿给太子抄录的黄纸原稿,乃贾南风指派黄门侍郎潘岳起草。太子大醉中誊录,有不少字画缺漏,最终,还是由潘岳补添成字。潘岳书法大家,尤其擅长摹仿别人的笔迹。

    殿上,群臣议论纷纷。最后,大家分成两种意见,张华这边认为,应该当廷召太子对质;裴?呢,一定要找出把这两张青白纸送到朝廷的那个人……在场的大臣们,绝大多数依违两可,不敢力争。

    一直有正直之称的傅咸最近病亡,嵇绍病休在家,故而无人敢于强出头替太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