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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放了我无弹窗,会员登陆后<b>无弹窗</b>.<a href="http:///register.php"><font color=red>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font></a> T市的春涝越来越严重,好几个县都受了灾。春涝并这泥石流和塌方一起出现,加上连日的阴雨绵绵。T市的人在灰沉沉的天色里都变得压抑起来。

    杜少仲不在T市我的应酬也少了,不过是上班下班,到医院照顾老头子和叶宁说说话,叶宁来的时候说:“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又看见几辆车开出去了。听说是到清河县去了。”

    我在给老头子擦身子。只吱了一声。

    清河县么?

    我们现在已经住不起也没资格住单人的高干病房了。房间里还躺着两个病人,他们听见叶宁的话也开始讨论这场严重的灾难。

    “可不是,中央都派了人下来多少年没看到过这么严重的春涝了。”

    我觉得耳边都是窸窸窣窣的雨声,嗡嗡的让我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去上班的时候发现T市表面上看起来好似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那些不同都出现在细微的地方。

    连莎莎她们也开始放弃了空闲时候在办公室里看美容节目,偶尔电台的声音会从电脑里传出来,间歇的播着灾区的情况。

    不是没有碰见过大的灾难,前几年的那一场大地震就使举国哀悼。然而我的感觉却没有这一次强烈。毕竟那一次离得远,不如这一次,一百公里以内的地方很多人被洪水困住,塌方和泥石流不断。

    我的心被电台传出来的声音弄得差一点心律不齐。

    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莎莎在电脑前面惊呼:“哎呦,这下就真的是出事了。”

    大家凑过去:“怎么呢?”

    她手脚并用的脸上表情丰富:“清河发生了特大的泥石流,清河县的县领导刚好到去灾区。就这么给碰上了,现在军区又增派直升飞机过去增援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清河……

    县领导……

    军区的直升飞机。

    办公室有一个家在清河的同事,听到这个消息无声的哭泣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担心家乡的亲人还是单纯因为自己的无力哭泣。

    我直直的坐在办公椅上,想了半天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最后只打了一句话:“你平安么?”

    一个下午我都坐立不安得盯着手机屏幕,有几次我还神经质的以为手机信号不好,特意把它放到窗台上去,可是没有信息还是没有信息。

    下班的时候同事过来叫了我一声:“沈晗之,你怎么还不走?”

    我迟缓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对方被唬了一跳:“怎么?沈晗之你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摇了摇头:“没。”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放进包包里。走的时候想了想又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到外套的口袋里。回家的路上不时把它拿出来看一看。

    我好似平时一般去买菜,回家做饭。做饭的时候差一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切到了。

    我终于放弃了这假装的镇定,拿出手机来播出了那个即使删了也依旧记在脑海里的号码。电话很久都接不通,一直是那种优雅的女声在告诉我:您播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也许是那边信号不好,也许是换了号码。可是我一直打不通,我找不着他。

    我以为过去的一切早就结束了。我以为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了。随着疲惫的空乏,随着深沉的痛苦。硬生生的将曾经最重要的那部分我生命里剔除掉了,全都剔除掉了。一干二净,不剩分毫。

    如果我和他之间还有任何的联系的话,那只能是恨,只会是恨。

    我一定是可以真的忘记,把他当一个陌生人,再不管他的喜怒哀乐。未来的路太长,我已经没有信心相信他能给我带来平安喜乐的未来。

    可是这一次,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生死未卜。

    电视里的新闻,一闪而过的是徐思业的脸。

    连徐思业都来了,可想而知出事的领导到底有谁。

    可想而知,出事的那些县领导到底是谁。

    在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只有校园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那个在学校后面和我一起种板栗树的男人。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那段记忆在我心目中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因为疯狂的爱过,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即使失望,即使怨恨,即使分开。

    也是念念不忘。

    我没有哭泣,整个人就像是在噩梦里,只是挣不开,只是拼命的想,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几乎不能呼吸,因为每一次吸气,就会疼痛得无法自抑,因为巨痛,反倒令她麻木不仁,只在想,这是做梦,只要是做梦,终有一刻能醒来,能醒来知道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呆了很久,冲出房间,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清河。

    他笑我:“小姐,现在去清河的路公路都已经走不通了。你要过去,只能自个走过去。”

    我下车,走过去?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下了车,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杜少仲。杜少仲那边出奇的安静,我本来还想着他应该是在酒会或者什么Patty上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杜少仲的声音传过来。

    “晗晗,怎么了?想我了?”

    我言简意赅:“Ivan,你有没有办法去让我去灾区?”我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知道秦放可能被出事之后他也很是着急。

    “你听我说,你好好的待在T市,那头的情况也不明白你过去没有用。”他的声音声音很疲惫,嗓子有点哑。

    旁边有人和他说话,他对那人吼:“别吵!”

    我也知道过去没有用,可是你得让我看一眼,好歹看上一眼。看看他是活生生的在那里,还是真的已经……

    我说:“我一定要去,我知道有直升飞机要过去,Ivan,你帮帮我。”

    我跟他说,Ivan,你帮帮我。我不能确定他一定会帮我,他也很久都没说话,我等着他考虑一下。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无望。

    他终究是说:“好吧,晗晗,我帮你。”

    “虽然我不放心你过去。但是你能想到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晗晗。”

    话筒里,他的笑声很无力,我无法知道他为什么会很高兴,我也不再关心这个事情,我只想要过去,过去!我已经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如果不肯帮我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允之,没想到他应了下来。

    他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又打了过来告诉我到哪里去找接应的人。

    距离其实不远,可是天气不好,飞机飞了大半个小时才到清河。从清河上空看下去才知道下面有多惨。水已经淹掉了大半个县城,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没有水却滚着乱石和泥巴。

    好容易找到了一个能降落的地方。

    出事的地方连直升飞机都找不到降落的地方,只能停在这里。

    我从飞机上下来,几乎一个踉跄就要摔到满地的烂泥了。

    他们把方向告诉了我,我茫然的盯着远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要过过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出事地点的。山路不好走,我急着过来穿的是高跟鞋。不好走,我就把鞋子脱下来拿在手里。赤脚走在地上。这个并不是小时候光着脚丫子在院子里玩耍。现在的地上除了半湿的泥巴就是咯脚的时候,走了几米就已经感觉脚底的皮肤被石头划开一个口子。

    有了伤口,没一步都是撕裂般的痛着,像走在刀锋上一样。

    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好把那辆压扁了的奥迪挖了出来。

    有人蹲在车旁边大哭着。

    人群里流窜着一股悲伤的气息,有人忍不住的哭泣起来。大家都知道车子里的人基本上没有生存的可能了。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到了奥迪旁边,他们转过头来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我却只从奥迪的破碎的车窗看到了里面挂的那枚平安结。

    是秦放的车!真的是秦放的车。

    一直支持我到这里来那一丁点希望突然的全体崩塌了。

    我跟着他们一去拉开车门,离那个车越近,我就越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还未走进就听见有人叫我:“晗晗?”

    我身子颤了一下,转头就看到那张脸,同样也是沾满了泥土的脸,头上带着一个橘黄色的安全帽,胡子邋遢眼底的的青色明显。

    他梦呓一样的叫着我的名字:“晗晗,是你么?”

    我想点头,又怕一点头他又回到了那一辆压扁的车子里。

    我问他:“那不是你的车?”

    他说:“是我的车,可是我没里面。”

    我觉得累了,脚上的伤口也开始发出细碎的疼感,可是我已经把他们它们的忽视了。

    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我买年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是高兴,还是失落。不过还好,他还活着。

    他走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由着他抱着,没有挣扎。

    他说:“晗晗,你来找我了是不是?”他像个孩子一样喃喃道:“晗晗,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或者,不是他这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的,是站在他身后十米左右的那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让我清醒过来。

    徐思业

    我的眼泪突然止住。

    和他目光相碰的那一瞬间,我的背脊不自觉的挺的直直的。醒之说我是一个缺乏心机的人,所以那年我从政府里辞职出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异议。

    就像现在,我勉强克制住了冲上去的**可是眼里的恨意还是无处躲藏。敌强我弱的时候,醒之千方百计的让徐思业知道自己有多落魄好赢得谋事的机会和时间。

    我推开秦放。

    我说:“不是,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即使几分钟之前,我还在向上天祷告祈求秦放一定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如今我却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

    秦放还有很多善后的救灾的事情要做。

    他把我带到了最近的卫生所,医生也很忙。他只好找医生要了东西来帮我消毒。

    他蹲在我面前,要脱下我的袜子。

    我赶快躲开。

    我说:“秦放,你走开。”

    他搭都没搭理我,直接把我的腿放到他的膝盖上。脚上只穿了薄薄的丝袜又是一路赤脚走过来的早就沾满了泥土分不清什么是袜子,什么是皮肤了。

    他去找了一盆热水来。

    “晗晗,你乖一点,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也不管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脚上的伤是因为我才有的我有责任把它处理好。”

    “秦放,你的话说的真好听。”

    我说:“可是我宁愿脚痛,不愿意心痛!”

    他不回答我这句话,他把我的脚泡在水里,小心的洗去上面的泥土。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碰到你的事情我才知道我自己是多么的有心无力。那些错误已经无法弥补了我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无法给你幸福。即使现在你原谅我,我不一定能给你幸福。”

    他把我的丝袜从脚上剥落,里面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粉红色的伤口显露出来。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干净的毛巾把水渍给擦干有又开始上药。

    “晗晗,你还爱着我。”

    他说的那样笃定。

    “你能忘记么?年少时执着的爱恋刻骨铭心的感情你能忘记么?我对不起你,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不过我一直在想如果重来一遍我会不会这么做,我想了很久最后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我还是会逼你离婚,还是会和瞒着你和严卿卿订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也不是因为那些什么责任荣辱。而是因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宁愿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愿我自己亲手伤你。”

    我眼皮跳了跳:“秦放,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严卿卿订婚?”

    他苦笑:“你一定要知道么?”

    “我想知道。”

    他说:“可是我不想说,不管是怎么样事情我已经做了结局也无法改变了。那么原因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我的伤口处理好了。

    他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去,过了会儿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

    我这才想起今天一天都精神恍惚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他把面给我:“吃了吧,你今天回不去了,要等明天返程的飞机。”

    我知道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在如今的清河县也是难得的。

    他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吃。

    我拿着筷子一点一点的把面条拨进口里。我吃的很慢吃得很干净,把面汤都喝了个尽。

    他温柔的擦掉我嘴边的污渍。这样的温柔让我无所适从。

    他说:“晗晗,我对不起你。你不愿意原谅我我就一直等你。”

    我说:“不用等,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笑的惨淡:“这个话,你也在说过。现在换我来固执一次吧。”

    这天晚上我是在卫生所睡的。秦放没有睡觉,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二天他让助手送我搭直升飞机回T市。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老头子。

    一到病房却发现老头子已经不在那里了,问了住院部的护士,那些护士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连说他已经被安排住进了高干病房了。

    我一头雾水,冲到高干病房去发现病床前背着门站着一个男人。他大概六十岁左右,穿着墨色的外套。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调拨老头子的输液管子。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我大步的走过去,打下放在输液管上的手。随之看到那张了堪称我们家恶梦的脸。

    我挡在老头子面前:“徐政委,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表情好像和我在新闻上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和蔼的笑容,缓慢的语调:“自然是看看我的老朋友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当然不是!”他说:“老首长的车祸是一场意外,就和二十多年前我大哥的那场车祸一样,是个意外。”

    徐思业说:“我本来是不肯就这么算了的,你们现在不管受什么样的苦都补不回我大哥的命!可惜秦放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一直执迷不悔。”

    “而且我今天来这里发现,沈国平这样不死不活的其实挺好的。”

    我气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头子:“徐思业,你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丧心病狂又怎么样?沈晗之,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们老老实实的我还能留沈国平不死不活的待在这里,你要是还去招惹秦放,我保证,你连你这个不死不活的父亲都见不着了!”

    我冷笑:“你在乎秦放?好啊,我就要毁了他,我把他毁给你看!”

    他丝毫不放在心上:“你可以试试看。你可以毁了他,反正他自己已经把自己毁的差不多了。几年前他不肯叫我一声爸,我就把伏贞贞的事情推到你身上,逼他认祖归宗。而这一次他不肯和伏贞贞结婚,可是到头来怎么样?他还是来求我。他大半夜的跑过来找我跟我说,爸,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了沈醒之。我这个儿子从来都是我在乎他他不把我放在心上。可是为了你他一次一次的跟我妥协。所以我觉得留着你也挺好的,起码他肯听我的安排了。”

    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浑身颤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秦放是你儿子啊!”

    “就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会这么狠心,他是我的儿子,要接手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东西,可是这个孩子心太软,太干净。不适合政界。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让他拥有权利,拥有金钱。可是这之前他必须学会心狠手辣。没有失去过又怎么会死心了。”

    “他可以继续执迷不悔,他也可以继续爱你。没关系,我会让他尽快的清醒过来,他这一次出尔反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严家安抚好。不过我也只容许他做这么一次。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看着你们一家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

    我冷着脸:“是么,那我一定不会如你所愿。你是怎么从无到有的,我们自然会有样学样。你已经垂垂老去,我却正年轻,我有的是时间等,等你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的时候让你再一次跌下来。”

    他笑说:“你这小丫头真有趣,我不是你爸我知道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我说:“你不是还要留着我要挟你的儿子么?”

    他说:“是啊,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打算留着你的性命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要怎么蹦达。”

    我笑:“那就谢谢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

    他又一次笑了:“好,我拭目以待!”

    *

    徐思业走了,我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口气是很大,让他拭目以待。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拭目以待。

    清河的灾情处理好了之后,秦放又开始出现在我面前。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对我好没有烦我。

    可是我现在更不愿意面对他了。

    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做那些事情的原因,他不告诉我是怕我为难,徐思业肯告诉我不是为了让我感动而是让我不忍。

    不得不说,徐思业的算盘打的真好,他告诉我这么事情,让我知道我就是秦放的软肋,那我还真么忍心再去接近秦放?

    杜少仲终于要回来了。

    他打了电话指示我带着司机去接机。到机场的时候发现一起出来的有三个人,站在杜少仲旁边的是失踪了近三个月的沈醒之。

    “哥!”

    我蹦达过去。挽住可醒之的胳膊。

    杜少仲在一边嘲笑我:“搞清楚你现在是在上班时间,是来接你老板我的好不好!再这样玩忽职守我要扣你工资了!”

    “扣吧扣吧。”

    杜少仲对同行的女子说:“姐,你看这人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知道自己有钱了所以不在乎我扣工资了。”

    什么未卜先知?什么有钱了?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啊?

    还有,他这一声姐让我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女子。她不算年轻,大约三十三四岁身形高挑,穿着一件米色的羊毛呢外套。脖子上带着一根项链,项链下端缀着一颗鸡蛋般大小的蓝色猫眼石很是绮丽。

    她见我打量她便对我说:“晗之有好几年没见我了,大概不记得了吧。”

    我和严家几个孩子交情一向不深,更别说是这个后来才改姓严的严芷盛。

    又想着醒之这几个月可能和她在一起,我只能叫了一句:“严小姐。”

    她笑:“我记得以前你是叫我严姐姐的,晗之你真是见外了!”

    她笑起来很美,不是那种明烈的美,她的美很淡,好似从骨子里偷出来一股温馨来,只让人觉得和她待在一起很舒坦。

    圈子里不乏这样的人。

    例如从前的徐子阳。

    现在的严芷盛。

    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风范,从不失态。

    杜少仲说:“不是见外,是她难得的老实了!”

    我看向杜少仲,觉得隔了断日子不见,他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然而气色反倒比去美国之前好了不少。

    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Ivan,别说我啊,你看你这个神采奕奕的样子,在美国玩得太开心了吧。”

    他仰起头也不否认:“那可不是。”

    走出机场,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提到后备箱去。

    我和醒之,严芷盛并排坐在后排。我故意坐在他们两人之间。隔着我他们也一直在说话,有时候用英语说两句什么,我隐约听出他们是在讨论什么芯片。

    杜少仲笑我:“晗晗,你座位没坐好,挡着他们两人说话了。”

    我说:“可不是,这么久不见他也不惦记着我。真是白担心他了。”

    醒之好像没听进去,他和严芷盛聊得正起劲。

    杜少仲说:“你还是换个位置吧。他们这样说话我看着都累!”

    我有点无理取闹,我干脆挡着了他俩相汇的视线。看着醒之道:“沈醒之,你住没注意到你妹妹我极度关切的眼神!”

    醒之和严芷盛都笑了。

    严芷盛说:“晗之,我给你从印度带了礼物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们不是从美国回来么?”

    醒之说:“不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印度和芷盛研究一款芯片。”

    我说:“你还会这个?”

    “你忘了你哥我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什么呢?”

    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奸商我还真差点忘了他曾经也是高科技人才。

    严芷盛夸他:“醒之很有实力,要不是他,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么快攻破那个难题。这次回来就是要忙芯片在中国是上市的问题,毕竟国内的市场是最广阔的。”

    我不愿听他们两个互夸:“严小姐说给我带了礼物,是什么东西啊?”

    她说:“是一套木雕,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漂亮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漂亮极了,不过我顺着她的话问醒之:“哥你有没有个叶宁带礼物,你这么久没回来要是不好好的给她赔罪她铁定让你跪搓衣板!”

    我看到我谈到叶宁的时候,严芷盛的那种大家闺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了,不过她没有失态她说:“你哥给叶宁带了一箱子的东西,在飞机上就念叨了几个小时。晗之,你回去可要在叶宁面前帮你哥求求情哦。”

    我说:“那自然,我怎么能看着我哥哥嫂嫂吵架。”

    严芷盛没有再说什么了。

    反倒是醒之说:“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聒噪了。”

    我说:“嫌我吵啊,那我不说了!”

    杜少仲笑了:“不是吵,是热闹!”

    不管怎么说,反正后来我就一直没说话了了。杜少仲先让司机把我们送到了家。一下车醒之的脸就板起来了。

    “你今天是怎么呢?”

    我有点心虚,主动的去帮他提箱子:“我没怎么啊?”

    “那你刚刚怎么一直针对芷盛?”

    我纠正他:“人家有姓,叫严芷盛!”

    醒之的脸色变了,很严肃的叫我的名字:“晗晗!”

    不只他生气了,我也生气了。

    “哥!多少年前严芷盛就喜欢着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结婚,可是我知道你不能再负叶宁了!”

    醒之说:“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哥!”

    “我说了,这个话题为止了!”

    他越开我提着行李上楼。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叶宁打开门是错愕又欢欣的表情时我什么都不想说出口了。

    沈醒之,你要是对不起叶宁老娘第一个拿刀砍你!

    沈醒之回来之后叶宁很高兴,她忙着给他做饭并且不让我插手。我和醒之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他几次想和我说话都被我瞪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在泰国做的事情。

    我确认了他前段时间的自甘堕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如今他终于成功了,有了一笔不小的资本。和严芷盛一起忙着公司在国内注册运作的事情。有了严芷盛的介入无疑是有了最好的一层屏障,徐思业即使针对我们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针对严家的人。

    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惋惜。

    这一顿饭我完全是食不知味。

    这世界上的烦心事怎么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题外话------

    关于春涝的事情,偶没经历过都是百度的,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大家见谅。

    欠大家一个免费章节,想看谁的番外,留言告诉我。

    本书由首发,请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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