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觥筹交错,靡靡之音不绝于耳。那些武将都在忙着与自己怀里面的美人,嬉笑打闹,无人会分出精力去理会赵琼楼这个方向,但是也没有办法避免有人专门盯着赵琼楼的动作。
赢长安手中的酒壶顿了顿,看着自己故意帮着赵琼楼没有到满的酒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时候,脸上有些为难,并不想要帮赵琼楼倒满,可是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随从太监,还是在别人的酒宴上,被抓了个正着。
她手中没有动作,想要装作没有听到张翼德口中的话,但是张翼德显然不想善罢甘休,继续提高了自己的声线,伸手指向赢长安的方向:“我说你这个小太监怎么回事,是没有听到老子说话吗,我都这么大声了。”
赢长安在也不能够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了,只能抬眼看了张翼德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怨恨,张翼德看着赢长安那张白嫩的脸,和有些瘦弱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原因,竟然有点觉得这个小太监秀色可餐,眼神在赢长安跟赵琼楼两人身上打转了几分,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个小太监不会是赵琼楼养的男宠吧,张翼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面升起了几分坏道道,不知道在想什么,赢长安本来有些生气,但是看着张翼德看向自己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又被张翼德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弄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赵琼楼伸手无意识的,触碰了一下赢长安垂放在一侧的手,赢长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琼楼,赵琼楼的动作可是赢长安完全没有想到的,毕竟赵琼楼从来没有表达过喜欢自己,一直是自己主动。
赢长安升起来的不安,立刻被赵琼楼的举动安抚了,赵琼楼觉得可能是今天的酒喝的有点多了,在察觉到赢长安的异样之后,最先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的手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又很快收了回来,恢复了清醒。
他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张翼德的眼神,向着张翼德的方向投去了警告的目光,张翼德笑了笑,没有再接着说赵琼楼就被,也不再抓着不放,他心里面有了别的主意。
赢长安没有在给赵琼楼倒酒,酒宴也慢慢的进行到了尾声,酒宴上面的男人,慢慢的露出了各种丑态,有些男人已经喝多了,酒品不好,对自己怀里面的女人,干脆在这个地方不知廉耻的干了起来,周旁的男人看着这个猴急的人,纷纷的露出了戏谑的笑。
赢长安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不时有女人的呻,吟声从耳边传过来,虽然赢长安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但是现在又不是她自己,还有赵琼楼在这里,赵琼楼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对那些男人的丑态只觉得恶心。
有的时候赵琼楼觉得,那个东西其实是万恶之源,没有也好,若是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还能有什么出息?
忽然想到自己旁边的赢长安,余光扫了扫赢长安,看到赢长安低下的头,赢长安不过也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自己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赢长安看到这些总归不是好的,他起身,朝着张翼德道:“今日的酒宴我看也差不多了。”
“我从咸阳城途中也有些疲惫了,我见大家还在兴头上,我便先行离开了。”
张翼德见赵琼楼打算离开,心里面以为赵琼楼是看到这些,自己已经成功的羞辱了赵琼楼,更加得意的朝着赵琼楼道:“哎呀,公公这么早离开做什么,公公若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我这里还是有很多能够帮助公公的方法,这等快乐只事,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帮着公公做的。”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赢长安睁大了眼睛看了张翼德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古人也是这么开放的吗,还是不管什么时期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的,张翼德说的意思是要借助工具吗?
显然赢长安猜对了。
张翼德应该是早有准备,伸手招呼了一下,然后便有两个士兵从角落里面搬出了一个木制的箱子,赢长安有些好奇的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箱子上面。
张翼德捕捉到了赢长安的眼神,露出几分了然的微笑:“这些可都是帮助赵公公的宝贝,等待公公回到营帐里面之后,我在叫人送给赵公公几个美人。”
张翼德自认为自己的做法真是太机智了,赢长安有些出乎意料,心里面开始感叹这个人,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在赵琼楼身上找存在感,是活的时间太长了吗?
赵琼楼眼神复杂的看了张翼德一眼,里面带着些慑人的冰冷,不知为何,赵琼楼收到的侮辱其实并不少,尤其是在当了太监之后,但是当着赢长安的面,还真是想要立刻叫这个男人失踪呢。
心里面有些暴力的想法升起,很快又被赵琼楼压制了下来,不行不能坏了自己的计划。
赵琼楼脸上还是失去了原本的温和,朝着张翼德开口道:“张将军怕是觉得这场战事太过于顺利了,还是好好地多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跟大漠的战争上面,少些将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别到了战场上软了腿。”
赵琼楼脸上带着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可是句句刺耳,果不其然张翼德一开始的表情变了几分,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笑容:“那真是多谢赵公公的提醒了。”
赵琼楼便轻轻地甩袖离开了,赢长安跟在赵琼楼身后,看着赵琼楼走的有些急的背影,赵琼楼应该是真的生气了,赢长安鲜少看到赵琼楼失态的样子。
赢长安想到在宴会上面,张翼德的为难,这样离开是不是有些失面子呢?赵琼楼在前面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看到赢长安正在低着头,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他今日确实是有些生气了,他已经嫌少这么生气了。
跟很少将自己生气的情绪表达出来,只有他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样子,其实张翼德的羞辱,对于赵琼楼来说不过是一些小事情,但是对于赵琼楼来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赢长安看到的那些污秽的场面。
赢长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赵琼楼一眼,正好撞见赵琼楼看着自己的眼神,赢长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安慰赵琼楼,会不会戳到赵琼楼的伤疤。
她思索了几分,然后对着赵琼楼开口道:“哪些人可真是不知道羞耻。”
赵琼楼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然后背着赢长安接着往前面走,赢长安看不到赵琼楼的脸色,有些犹豫,心里面想说的话,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说还是不说,最后赵琼楼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还是叫赢长安硬着头皮将自己心里面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真不知道那些事情有什么好的。”
“我看着恶心极了,而且那个女的还挺痛苦的。”
赵琼楼听到赢长安的话之后,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有些复杂,尤其是在赢长安说完了之后,赢长安显然说完了之后,更尴尬且不好意思了,脸上一些子串红了。
赵琼楼忽然轻笑了一声,赢长安听到赵琼楼的轻笑之后,头更往下低了,最后看着赵琼楼转过身的鞋尖,有些不敢看着赵琼楼的脸了。
赵琼楼看着赢长安的头顶,女人的头发被简单的弯了起来,应该是有些仓促,还有些碎发散落在空气中。有些毛茸茸的。
他忽然想要伸手去摸一摸,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手底下的触感果然如他所料般,有些特别的感觉。
但是他竟然很喜欢。
赢长安等来了赵琼楼的摸头杀,等到赵琼楼将手收了回去,然后抬头看向赵琼楼,赵琼楼好像就在等着赢长安抬头一样,脸上笑意盈盈,好像一开始时候的不高兴都是赢长安的错觉。
赵琼楼其实很适合笑,赢长安被赵琼楼这么看着的时候,就好像真的能够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见自己,甚至产生了一种他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冲动,但是赢长安有清晰的知道,并没有,因为任务成功的时候,系统会有提示的,哪怕接近任务成功的时候,系统也会有提醒,可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赢长安已经有些满足了,赢长安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羞耻了半天,现在看来是值得的,赵琼楼柔声朝着赢长安道:“女孩子,不要谈论这些。”
赢长安朝着赵琼楼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憨憨,可能是因为美色迷了头,对于赵琼楼来说又何尝不是呢,赵琼楼喉咙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些画面,眼神转移到赢长安柔软带着些粉嫩的唇瓣上面。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军营外面也很少有人,除了偶尔巡逻的士兵,赢长安看着自己跟赵琼楼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面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赢长安在古代的女人里面算得上是高的,但是跟赵琼楼比起来还是显得矮了足足一头。
赢长安看着赵琼楼光洁的下巴,心里面慢慢浮现出了几分小小的期待,赢长安算上来还没有接吻的经历呢,加上上一世的事情,还是一个母胎单身的人。
赵琼漏的头微微低了下来,手指托向了了赢长安的下巴,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两个人心里面麻酥酥的,赢长安顺着赵琼楼的动作,抬起了下巴,眼神飘逸不敢看向赵琼楼。
赵琼楼望着赢长安的这张脸,处处带着精致,尽管可以的朝着男人的方向打扮,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遮盖眼角的无意间透漏出来的妩媚。
赵琼楼刚刚入宫的时候,曾经找过一个老太监当太监,也见过不少太监,有些人虽然去了根,但是还是极为痴迷于那种事情,甚至赵琼楼当初为了爬上去,还专门促成过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赵琼楼却有些想要看见赢长安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
赢长安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现在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好像也在这个有些凉的春夜里面,变得滚烫了起来。
就当赢长安打算闭上眼睛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暖橘色的火光,有人,赢长安朝着自己身后退了几步,赵琼楼也顺势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大概是今天晚上喝了酒的原因,赵琼楼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醉了,他清咳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原来,赵琼楼在前面走,赢长安跟在后面的情况。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心境好像都发生了变化,赢长安有些埋怨刚辞啊巡逻的人出来的不凑齐啊,不然跟赵琼楼之间的关系一定可以在进一步的。
她看了一眼赵琼楼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可惜了。
赵琼楼走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营帐,而是先将赢长安送到了她休息的营帐处,赢长安没有想到赵琼楼是为了送她,心里面浮现出了几分感动。
赵琼楼对这赢长安嘱咐道:“你待在营帐里面,莫要随便乱走动,军营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远要危险。”
赢长安朝着赵琼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先开了军营的帘布,找琼楼看着赢长安进去了之后,这才离开,赢长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偷偷的掀起营帐上面的帘子,漏出一个小角可以看见外面的场景,看到赵琼楼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才将帘子放下。
赵岩躲在角落里面,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脸上木乃的表情便了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像是被喂了什么异样。
冬木早早就在营帐里面了,本来是有些不合规矩的,毕竟赢长安现在是太监身份,不过冬木一向警惕,不会暴露,赵琼楼便将赢长安跟冬木安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