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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一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舅舅,别玩儿我了……”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笑道:“我怎么会玩你呢,我说认真的。快把衣服脱下来。”
我哆嗦了一下,他的眼睛好深好吓人,只是畏缩不敢从:“不,不要了,我有点不舒服……”
“你趴着就行,不用你动。”
最终我当然还是拧不过他。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抗争到底,我觉得为了一朵小樱花得罪他不值得嘛。他来解我的衣服,我低着头红着脸由着他去。等到要解肚兜,我不乐意了,僵了一会,他无奈地让我趴下,把带子解开就行。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不过是纹一朵小樱花在肩头,有必要解肚兜带子吗。可是还是顺他的意趴下了。一开始还是有点羞,可是到后来,我差点哭出来。
“舅,舅舅,为什么要刺这么大一片……”不是绣小樱花吗……
“给你纹个蝴蝶,乖,别动。”
我怕了,他不是要拿我做纹身的实验品吧,看看他连模子都不用,直接用手纹,这要纹到什么时候……
“舅,舅舅……”
“别动,你看,刺歪了一笔。”
我的头发都炸起来了,他果然还是个生手。而且就他勾勒的那一个轮廓,着实有点大……
“……”他的手一顿,声音有些不耐烦,“小韵,你若是不想纹身,我们就做点别的。你可愿意?”
我当然愿意啊!我就差没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猛点头了。但是肚兜的带子被解开了,我只能趴着不敢动。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他的手在我背上摸了摸,笑了一声:“好光滑的肌肤。先前只摸过,没看过,没想到你的腰这么细,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嗯,还有你这个小胸脯……”说着,他的手就滑到了前面,“小韵,你确定你要干别的?”
“……”
“什么?听不见。”他低下头来,凑在我脸旁。
我前胸受制,只能欲哭无泪地低声重复:“纹身……我要纹身……”
他笑了一声,把手抽走,开始专心给我纹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了他的手艺。等我放松下来,虽然会觉得刺痛,却还能忍受。可是趴得久了,肚子就饿了。等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被痛醒,一睁开眼,天都黑了,他还在用针刺,还没有开始上色。我渐渐有些不耐了。到小贝来找过我一次,被他赶走之后,我就觉得有些饿得受不了了。
“舅舅……”
“嗯?”他竟然还理我,小心别给我刺歪了!
我咽了咽唾沫,道:“什么时候能好……”
“受不住了?耐心点,再等一会。”难得他的声音这么温柔,可是我好想哭啊。
“那一会,是什么时候?我肚子饿了……”
“……你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有人在拿针戳我,我还睡得着吗我。虽然说落针是不太痛,但是我整个背都在发麻,一阵一阵地发热,八成是肿起来了。他落针,我几乎觉得不可耐。又熬了大半夜,我终于受不住,哭了出来。
“舅舅,我不要了,你去刺别人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侄女啊,又是你挂名的老婆,而且还一直帮你带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这样呢。要玩,去找别人玩就好了。
“……小韵,听话,很快就好了。”
我不依,这个时候又饿又难受,哪里还耐得住,简直想爬起来:“舅舅,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小韵!”
我还要给他顶回去,结果他已经停了手,灼热的手掌就搭在我腰身上。
“你就真正听话这一次都不行么?就当了了我一个心愿,小韵。”
我一怔。然后他又开始忙活。直到天要亮了,他才收拾东西,宣布完工。然后去拿了大块的纱布浸了药水,覆在我背上。我本来已经睡着了,这样被一刺激,又抽搐了一下醒过来,低声咽呜道:“舅舅,轻一点……”
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在我身边躺下,抱着我轻声道:“已经好了,小韵。”
我抽噎着把头挨过去,本能地要他抱我,然后又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谁知道到了第二天,我整个背都肿了起来,还是趴在床上起不来。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一定其状可怖。安玉宁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每天也不出去了,也没见他到前面去见客,成天就呆在屋子里。我趴在床上掉眼泪,他就在旁边百~万\小!说,还会伸手顺顺我的头发。时间到了就像逗小狗似的喂我吃饭,倒也相安无事,也没饿着我或是疼着我。
我在屋子里结结实实修养了三天,背上的红肿才下去。其间安玉宁也会很不要脸地在我面前半裸奔。后肩上那朵娇嫩的小樱花已经完全成型了,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白痴或者弱智,和他的体形虽然不搭,但却并不会显得多余。挑衣见得一点点,反而使他这个妖孽变得更加风骚。我暗流口水的同时,又偷偷垂泪。再趴下去,我胸都要平了。到时候差距就更大了。
等到我能起来,他把我扶到梳妆镜前让我坐好,拿了手镜给我看。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我背上是一只斑斓的巨大蝴蝶。蜿蜒在瘦弱的肩背上,双翼展开,落在蝴蝶骨上。就好像我能长出这样一双翅膀来,振翅欲飞。我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弯到后面去抚。
安玉宁轻轻笑了一声,端着手镜站在我身后,道:“小韵,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想,总不会是他想给我一双翅膀,让我飞出这个大宅门?切,不如说是他想提醒我,我的小翅膀可在他手中,要乖乖听话还比较可信。但是我的念头转了好几个,哪个都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他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手镜收起来,摇头失笑:“算了,我怎么还指望你这个笨蛋。把衣服穿上吧,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的脸一红,然后手忙脚乱爬到床上去穿衣服。
这三天,我就跟被软禁了差不多,和安玉宁窝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连小贝也没见着。我走出门,谁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起初还莫名其妙,后来要出门去银楼的时候,听到两个丫头背着人窃窃私语,我才恍然大悟。
“少奶奶真是好手段……这样就把爷儿留了三天。还以为那婉霜姑娘能掀什么浪子来呢,结果几次找上门,都被爷的人给撵走了。”
“就是……我可听毓秀堂的丫头说了,她去送饭的时候,少奶奶还在哭呢。声音黏黏哒哒的。”
“哭什么呀?”
“笨,还不求着爷怜香惜玉吗。听说女人越是哭,男人越来兴。少奶奶本来就年纪小,要再哭一哭,嗲一嗲,你说爷还舍得走吗……”
“你们在说什么?!”
我和那两个丫头一起吓了一跳,结果竟然是我身边的拂衣。我不由得有些头疼。这种时候,就该悄悄走开,跟些个丫头计较做什么。眼看着那两个丫头看着我都变了脸,我正尴尬,不知道该出口说些什么。
拂衣已经凶神恶煞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背后嚼少奶奶的舌头。你们是哪个房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隐隐觉得过分了,看那两个丫头缩成一团的样子,不忍心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我漫声道:“算了,都下去吧。以后不可在背后嚼主子的舌头,把分内的事情都做好就行了。”
那两个丫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行了一礼就赶紧跑了。
这件事儿还没完,那边玲珑突然又面色不善地道:“刚才那两个丫头,可是刘姨娘屋子里的。”
我一愣,道:“怎么,是姨娘屋子里的?”
拂衣道:“是姨娘屋子里的又怎么样,难道小姐还怕了她不成!”
我的脸有些沉下来了。拂衣怎么会这么不知道深浅,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还这样大喊大叫,怕人家听不到吗。
玲珑又道:“小姐怕不怕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子人,皮是又痒了。前些日子才吃过亏,不甘心不敢说,竟然还想拖小姐下水。”
拂衣一下就变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沉声道:“好了!一人少一句,都别说了!”
拂衣恨恨地瞪了玲珑一眼,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我去找小贝,结果没见着人。他房里的人说他这几天都跟隔壁陈府的什么小少爷出去玩儿了。我有点内疚,只打算等他回来好好补偿他。不过他能交到朋友,也是不错的。
于是带着拂衣和玲珑二人,一起到银楼去。一路上我都忙着想,怎么跟孙思文解释。不过他那样一个人,想来也不会跟我计较。拂衣和玲珑也一路无话,彼此之间也很是僵硬。于是这马车里的气氛,也就比较压抑沉闷了。
等到了银楼,我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那块旧匾,便觉得长出了一口气。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夸张了点,办正事要紧。文学度
( 乡村留守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