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高喊一声“射!”无数的箭矢就这样铺天盖地压向刘飞扬,许多都不解为什么之前刘飞扬见到这许多地弓箭手对着他,还能面不改色,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恐怖,什么叫不可战胜了!
这种阵仗刘飞扬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存心要让在场所有人尤其是赵煦明白——我刘飞扬是不可战胜地!只见他双手一摊,掌心向外,在身前布起一道数尺地气墙,和无名老僧的气墙不同的是,刘飞扬所布的气墙还带有强烈的涡旋,那些射过来的箭矢最多只到他身前两尺有的被绞成粉碎,更多的反弹开去,反倒伤了数人。
下面众人见了倒吸口凉气,这还是人么?数百个射手足足射了两盏茶的时间,大慨有射出上万支弓箭了,但见箭矢漫天连绵不绝,可依然没能伤得了刘飞扬一根毫毛。赵煦此时心中的震惊实在已不是笔墨可以形容了,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这就是他对刘飞扬的评价,这种人要杀自己,自己身边就算有再多的人又有谁可以拦得住他?赵煦猛地想起引起此事的赵佶,如果赵佶在这里估计赵煦会把他给直接砍死了。
刘飞扬苍穹无尽真气运至到极致,周身真气隐隐与天地同转,所布气墙不减反增,又在身前推出半尺有余,突然间,身后传来数声劲响,八支羽箭疾向他后背射来原执,有几个聪明地御林军士兵见刘飞扬身前有如铜墙铁壁,料想他后面肯定防御薄弱就悄悄掩到宣佑门后面偷袭,眼看就要建功,几个偷袭的士兵忍不住的眉飞色舞,可以想象到除了刘飞扬,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板上钉钉地事。
正当那几人陶醉在眼前无数金钱美女的幻想中时。猛听得刘飞扬大喝一声“爆”,射向他后背的几支弓箭被他透体而出地护体真气给震成几截不单是后面,连前面地无数的箭矢也都被震成粉碎,又听他大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纵身跃下宣佑门,直向那几个偷袭他地御林军士兵掠去。
那几个士兵只吓得面如土色。大喊一声转身就要逃开,可他们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刘飞扬?只一眨眼功夫,刘飞扬就来到他们身前,单手连弹数下,几声闷哼,八个御林军士兵还来不及多做反抗就横尸就地,每个人的额前都有一个血窟窿。
刘飞扬杀了这八人。转头望向赵煦那个方向。高声说道:“赵煦,记住我地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遇神杀神,遇魔屠魔!”说完,就此纵身离去,他相信今晚的事够赵煦终生难忘了。
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可赵煦还是清清楚楚感受到刘飞扬射过来地森寒的目光,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无人会觉得刘飞扬夸大其词,今夜刘飞扬的实力已深深地烙进每个人的心底,这是个超乎他们想象外地可怕存在,人类对超乎自己认知以外地事物大多存着本能的恐惧,站在赵煦旁边的人谁都看到赵煦那怒惧交加发青地面容,无人敢开口说话,倒是几个御林军头头比较聪明,招呼着手下追了出去。
皇宫的围墙都有五丈来高,之所以这么高,除了可以宣显皇宫的高大庄严防范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中人也有一定的作用,可惜,刘飞扬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五丈多的高墙他照样一跃而过,可苦了那些要抓他的人,他们没能力翻墙而过,只好饶着圈子追他,其实到这份上,谁都知道不可能追得上刘飞扬了,就算追上了,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只是他们职责所在,赵煦地心情又可想而知,他们要不再做做样子,他们的脑袋真得就要保不住了。
之前大批的侍卫和御林军士兵全都赶到了宣佑门那里,只有极少数留在岗位上,刘飞扬从会通门出去,一路过集英殿,左嘉肃门,凝晖殿又翻墙过左银台道遇上有守卫拦路就随手抓去,抓住来人就往墙上丢去,几乎没有一点停顿,就到了下马道。
眼看几要出了皇宫,刘飞扬忽然心生警照,从左侧牌楼一条人影已快逾闪电的速度向他拍来一掌,刘飞扬身子倏地横移避开,冷笑道:“房公公不觉得大失身份么?”
偷袭的正是房佑龙,他仿佛没听到刘飞扬口中的讽刺,也没有继续进攻,说道:“你好大地胆子!”
要说刘飞扬悟出苍穹无尽后,脑海已是无比的通透清宁,所有人看在眼里,其脉络痕迹都八九不离十,就是黄裳李沧海这样的绝顶高手也不例外,可偏偏就是摸不透房佑龙地心思,只是暗自戒备,口中应道:“公公过奖了,至少我没胆把赵煦杀了!”
房估龙身躯一颤,气势猛得张开,绝世高手的气度一览无遗,沉声道:“你以为洒家全力出手,就留不住你么?”
刘飞扬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划了划,说道:“能不能房公公自己最清楚!”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抵消掉房佑龙攻过来的气势压迫,还隐有反攻之势。
房佑龙面色不变,左脚踏前半步,道:“士别三别,刮目相看果然不错!”也不知是说这句成语不错,还是在赞刘飞扬修为不错,可随着他脚步轻移,一道看不见地真气延着地面向刘飞扬攻去。
刘飞扬心道:果然是口蜜腹剑啊!身不动,脚不移,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口中说道:“不知房公公还有何讨教么?”从脚底涌出的苍穹无尽真气已把房佑龙攻来的真气化于无形中。
房佑龙一征,良久叹了口气道:“老了,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洒家拦不住你,你走吧!”
这下轮到刘飞扬惊讶了,张大了了眼睛望着房佑龙的神情。但见他仿佛也就在那一刻间苍老了十余岁,之前的锐气全消,正当他还在对房估龙所说的惊疑不定时,远处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是那些御林军士兵追过来了。
房佑龙又道:“其实楚依依的事皇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当时他不过借此要气太皇太后而矣,只是那些要借此机会升官发财的地方官借题发挥罢了,本来再过段时间,此事自然就淡了,可你这样一来,皇上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刘飞扬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是皇帝也不是随心所于欲,为所欲为的,他恨我我不在乎,如果他能借此收敛些心性,或许还可以做个好皇帝!”他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中,他隐约记得这个哲宗皇帝还是有心要富国强兵,可惜年少早亡,国家才会落入那个著名的昏君徽宗手巾。
房佑龙也显然没有想到刘飞扬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愣了愣道:“但愿如此。”耳听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道:“洒家去了,最后赠你一言,小心慕容复。”说罢就飞身隐入牌楼后面。
刘飞扬大惑不解,在房佑龙临去的那一刻,他竟从其眼中看出那淡淡的忧愁之色,他为什么而忧愁?还有小心慕容复又是什么意思?刘飞扬还真是猜不透房佑龙的心思。见那群御林军已转过左银台道直奔而来,只好把疑问先埋心里,展开身法出了宫去,一下隐没在*夜色*(禁书请删除)之中。
刘飞扬没有连夜离开汴梁,他还想知道赵煦对此的反应,随便找了个大户人家,潜了进去住了一晚。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连两天汴粱城中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倒是街头巷间已把此事传了个妇孺皆知,也不知是哪个渠道传出来地刘飞扬一下子又成为汴梁百姓口中最大的谈资,连带着他的未婚妻楚依依也是,寻常百姓大多不知刘飞扬和楚依依为何人,也不知此事地前因后果,但刘飞扬为了未婚妻勇闯皇宫,这种可以称为一时佳话地事自然令他们大书特书。尤其是一些女子更是听得痴了,幻想着自己也有一位这样的心上人,为了自己无所顾忌,至于刘飞扬弄塌文德殿等事,反洌被他们视为末节,七传八传到了后来竟被说成刘飞扬的痴情感动了天上神仙,天上神仙下凡显示神迹等等。刘飞扬在旁边听了都大叹汴梁百姓想象力之丰富。
可此事给那些江湖中人的震撼更深,前一阵子刚传刘飞扬在西夏大败党项人,却没想到没多久刘飞扬竟然又大闹汴梁皇宫,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对于刘飞扬为了一个女子,敢与整个赵宋官家为敌,众人也是褒贬不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刘飞扬的武功天下无敌,这便是所有谈论刘飞扬的江湖中人对他地一致评价。
刘飞扬打听不到其他更有价值的消息,料想赵煦肯定在短时间内对自己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想到萧峰和阿朱婚礼在即逐出了汴梁往大理而去。
汴粱慕容家的庄园中。慕容复正与手下燕一说着此事。
“你做的很好,赵煦以为杀了几十个内宫侍卫,就没人敢谈论他赵家这件大丑事,真是天真!”慕容复毫无顾忌地嘲笑着赵煦事发当晚,他就从宫中地内线知道了此事,赵煦把此事视为奇耻大辱,一怒下杀了数十个侍卫,严令不得外传,甚至在第二天地朝堂上,有个大臣就此事提出凑折,要辑拿刘飞扬归案,本就余怒未消的赵煦一听此事,马上拂袖而起,把那个大臣给轰出殿外,后来又直接把那个大臣贬到西北去了,至此,所有大臣都知道此事是赵煦心中大恨,谁都不敢再提,但偏偏慕容复暗中着人把此事透入出去。
燕一道:“属下有一事不明……”
慕容复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把此事捅出去是么?”
燕一点了点头。
慕容复道:“此事表明上对我们没有好处,其实不然。刘飞扬在西夏一役,声望如日中天,那些凡夫俗子还道他是个为国为民地大英雄大豪杰,此事传出去,一来让那些人知道刘飞扬本是个大逆不道之人,嘿嘿,冒犯皇帝,拆毁宫殿够得上大逆不道了吧!”
燕一不自觉又点了点头,此事就是由他派人暗中广为传播的。他也知道市井之中,地确有不少人如此评价刘飞扬,尤其是一些老学究们,就是一些江湖中人,对此也觉刘飞扬做得太过了。
慕容复又接着道:“最重要的是,我要逼赵煦除去刘飞扬!刘飞扬一日不除,总是我的心腹大患!”想到刘飞扬数掌轰塌一座偌大地宫殿,可以以气御外形成气墙万箭不露的武功,慕容复打心里感到一阵寒意,尽管他心高气傲,可他也明白刘飞扬有此身手,如找上门来以他的武功及一干属下全加上,也未必能阻得了。现在要杀刘飞扬已不是靠人多就可以了,在汴梁皇宫中,刘飞扬还没用上那令人闻之丧胆的生死符,而自己和刘飞扬之间却终究要做个了断,不说刘飞扬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势要杀刘飞扬报仇,而自己之前派人杀了刘飞扬的未来丈人,刘飞扬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与其一直提心吊胆,不如借此机会,借赵宋之手除去刘飞扬。
燕一奇道:“可赵煦显然已被刘飞扬吓得不清,又如何敢再有其他打算!”
慕容复摇了摇头道:“或许赵煦现在是惧于刘飞扬的绝世武功,在忍气吞声,但身为皇帝受此大辱,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我所做的就是要让这一天早点到来,从后推一把。”
燕一突然明白过来,道:“主公可是要和赵煦联手除掉刘飞扬?”
慕容复不置可否,眼中的口中喃喃道:“刘发扬啊刘飞扬,你以为自己武功高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这次看你还怎么死!”眼眸中一片阴冷自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