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顾海风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吃着桌上的丰盛晚餐,由于一天没吃东西,我显得有些狼吞虎咽,费总见状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夏小姐,别顾着吃饭,来,陪我们喝一杯。”说完他将酒杯推到我面前,还故意碰了碰我拿着筷子的手。
我惊慌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对不起,费总,我不会喝酒。”
“呵呵海风啊,我看你带的这个秘书好像还没适应饭局的规矩,陪吃饭不喝酒怎么行”说完他又将酒杯递到我手里,还顺势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看了顾海风一眼,只见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费总,人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就别为难她了吧这杯酒我来替她喝。”说完他夺过我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费总见顾海风替我挡了一杯笑道:“海风,既然你要替夏小姐喝,那就得多罚几杯。”他拿起一瓶茅台又给他满上。
顾海风满脸笑容的道:“既然费总要罚酒,那小弟只好认命了。”他端起刚满上的酒杯又喝了起来,望着他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我连忙挡住他的酒杯看着费总道:“费总,你别为难我老板了,一会他喝醉了,可没人送他回去,这杯酒我喝。”
我端起酒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下,辛辣的酒味直冲鼻尖,这是我第一次喝这种纯高度的白酒,只觉的胃里像装着一团火,烧的我全身发烫。
我连喝了好几杯后才借故去了洗手间,趴在马桶前吐了起来,一边咒骂着顾海风,直到我将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完,我才无力的站了起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忽然想起自下午被顾海风叫出来后,就一直没跟伯母联系。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南浩哲的母亲打去,南浩哲依然处于昏迷中。
伯母在电话里忧心忡忡的说道:“夏树,你说浩哲会不会不醒来了手术都做完两天了,到现在还没醒,我真担心他就这样一直躺下去,那可怎么办啊”
“不会的,伯母,你要相信浩哲,他一定会醒来的。”我有些牵强的安慰着她。
她在电话里哽咽了起来,“要是浩哲不醒来,我可怎么办啊”
听完她的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噙满了眼眶,望着手机上南浩哲的照片,我在心里祈祷:南浩哲,你一定要醒来,否则我与顾海风的这场交易就白做了。
当我走出洗手间时,只见季如风正靠在洗手间外面的过道上吸烟,淡淡的烟圈在他的口中形成一道道白雾飘了出来,我装做不认识的走了过去,当我走过他身旁时,他一把拉住了我,“夏树你还记得我吗”
我转身看着他,勉强回了个微笑,“季如风,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国了”
“看来你还记的我,南浩哲还好吗”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我,见我没回答又问道:“你是顾海风的秘书你在他公司工作”
我点了点头,“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我只是他的一个秘书而己。”
“是吗”他一把将我按到墙上,紧紧的盯着我,“你最好跟他没有特殊关系,要是被我逮到,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说完他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径自向包厢走去。
我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颓废的靠在了墙上。
当我再回到包厢时,顾海风己有些微醉,满脸通红,见我进来,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我连忙上前扶住他,其它几位老总貌似也喝高了,步子都有些蹒跚,顾海风跟他们喧寒了几句,便揽着我肩膀向外走去。
喝醉酒的男人瘫软的就像一滩泥,顾海风也是如此,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车上,看着他东倒西歪的靠在座椅上,我很难把他跟平时在公司那副干练的老总形象结合在一起,他一脸醉醺醺的看着我,“夏树,你刚才上哪去了”
若不是我亲眼看见他喝醉,此刻我还以为他在装醉,都醉了还要问我的行踪,我一把拉过安全带给他拴上,缓缓将车驶了出去。
送他回家是不行了,我只好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将他扶了上去,顾海风瘫软的倒在床上,我走进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沾了些水,擦了擦他额际的汗水,缓缓给他盖上被子,看了下手表,己经是晚上9点了,我还得赶去医院跟南浩哲的母亲换班,她己经照顾南浩哲整整一天了,面对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我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