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哲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芭堤雅的海边陪顾海风度假,顾海风是我的顶头上司,他经营着一家房地产公司,业务遍及东南亚,而我是他的秘书,通常秘书跟老板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我也豪不例外,这些微妙体现在很多方面。
譬如他己婚,有家庭,有老婆,唯一没有的就是膝下无子。
而我未婚,但我有男朋友,他就是南浩哲。
在公司我是顾海风的秘书,在宴会上我是他的女伴,在他怀里我还是他的情人。
尽管这两个字眼听上去很不雅观,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因为我急需用钱,我需要钱去救南浩哲,南浩哲患了恶性肿瘤,长在脑子里,医生说急需开刀,但这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而我和他才刚刚付完买房子的首付款,我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来为他做手术,就在我为钱而苦恼之时,顾海风看出了我心里的疑虑,他毫不犹豫的将钱借给了我,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在接过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落入了他的圈套,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逃脱他的魔掌。
顾海风慵懒的躺在太阳椅上闭目朝天,我缓缓拿起手机走到僻静处接着南浩哲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南浩哲清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夏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这边的考察项目还没有完,我最迟也要下个礼拜一才能回来。”
南浩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妈想让我们这个月底结婚,你怎么想”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问题,“呃浩哲,结婚的事等我回去再商量吧。”
他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好吧那我等你,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嗯”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缓缓挂上手机,刚喘了口气,背后就传来了顾海风的声音,“是你男朋友吗”
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他就从背后抱住了我,接着霸道的吻欺压上来,我转过脸想躲开,却被他抱的紧紧的,我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任他恶意的咬着我的嘴唇,直到他满意的离开,我才有喘息的机会。
他一把将我抱到了里面白色的大床上,深遂的眸子透着丝冰冷的目光,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他低头看着我冷冷的说道:“跟我出来玩就不要想着别的男人。”
我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他是我男朋友,不是别人。”
“那又怎样在合约没到期之前你还是我的女人。”他高大的身影又俯来,我只感觉身上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和顾海风的最后一次蜜月旅行,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撇的一干二净,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喜事,而对顾海风来说却是痛苦的抉择,因此他显的格外珍惜,只要一有精力他就会狠狠的折磨我,而我却只能任他宰割,好像我欠了他五百外似的。
我的确欠他钱,不过不是五百万,而是五十万,南浩哲的初期手术费就花掉了三十万,再加上后期的医药费,化疗费,住院费等等,光这些开销就不是我一个普通职员能承受的起的,原本我打算把房子卖了,可是我们只付了首付款,还没有拿到房门钥匙,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南浩哲,那一刻,我绝望的想自杀。
直到顾海风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才看到了生命的延续,同时也看到了金钱所带来的诱惑,因为我一旦接受他的钱,我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一个人傻到愿意白白的拿出五十万给你,就算是借高利贷也会有高额利息,更何况顾海风二话不说的拉着我到银行,一下子就提了五十万给我。
当他把钱塞进我手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在金钱与背叛之间做痛苦挣扎。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急着让你还钱的,你快拿去救人吧。”
听完他的话,那一刻我放下了所有警惕,我拿着他的钱来到医院付完手术费和之前欠下的所有医疗费,当天晚上医生就安排了手术,我静静的坐在手术室外的藤椅上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才发现手术室门上的灯己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