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倒底是谁
ca116国航班机上,王铁风看看香港一片璀璨的灯光,终于长出一口气。再见了香港,再见了我的过去。熬了一天,左找借口,右找理由,推脱敷衍,等到晚上房家人未到之前,自己在酒店留条纸条,说是自己去打电玩了,叫房家人不必担心,自己则是悄无声息的登上了香港至北京的飞机。八点钟从香港出发,十一点二十五分到北京机场。等房布道发现问题,纵然在n市有再大的权力也不可能在首都北京为所欲为吧自己打个车到高铁站,搭上最后一班十二点多去天津的高铁,然后在天津转火车到江西,再坐长途车到故乡附近买个自行车直接骑回家,你房布道就是大罗神仙也休想追查到我的行踪
一路上顺风顺水,按照自己的预想一步一步进行着。自己的家乡是一个省会城市,虽然长途汽车可以直达,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在到省会之前就在某个小城市下了车。临时买了一辆自行车,捡乡野小路兜兜转转往家里赶。
近乡情更却,一想到就要回到自己亲切的故乡,见到自己的父母,王铁风心情越发激动。这天晚上,他离家乡的城市只有区区一个小时的车程。算了,不折腾了,王铁风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干脆趁夜入城。王铁风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往家里狂奔。
“喂,那个骑自行车的,停一下,路检。”刚从偏僻的乡下小路拐上郊区大路,就遇上警察设的路卡。
“咋的,又有人抢银行了”王铁风故作镇静,开着玩笑问。通常路检只查查汽车,捞点油水,如果遇上有持枪的警察或者武警的话,那不是出了什么大案子,就是附近的劳改农场有犯人跑了出来,那所有人都要盘查。
“是啊,这个月是第三回了”警察笑着叫王铁风拿身份证出来。
王铁风犹豫了一下,他口袋里有两张身份证,一张是房士强的,另一张是新的王铁风的。虽然新的身份证天衣无缝,在电脑里也有存档,表面上查不到什么。但假的就是假的,王铁风总是心虚,于是下意识的还是拿房士强的身份证出来。反正是查抢银行的,房士强跟抢银行的八杆子打不着。
拿到身份证,警察却一改开始笑嘻嘻的态度,很紧张的打电话。
“放心吧,我不是抢银行的,趁着放假出来旅行的。”见警察变了脸色,王铁风心就怯了。若是被误认为抢银行的,一查家底,惊动了房布道,自己的努力全白费了。
“呵,没事,就是上头要求的比较紧,我们下面的也得认真查查不是”话还没说完,一脸轻松的警察突然一声暴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手摁头,旁边几个警察也默契的配合把王铁风死死的按在地上。
“痛、痛、痛”脸被踩在地上,关节被反扭着,就像上刑场等待砍头的死囚。王铁风脑间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是只有一个痛字。痛,真痛,上的痛瞬间到达了极致。可惜这些人都是经过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技巧,即痛到你彻骨铭心,又不留下明显伤痕。有点像以前的杀威棒一样,先给你点厉害尝尝,以后你就老实了。
捱了快半分钟,一个警察揪起王铁风的头,对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看了看,确认了王铁风的身份,便把王铁风反拷起来,扔进一辆小面包车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铁风这才有机会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东窗事发还是把自己当成抢银行的嫌疑犯王铁风正快速的转着脑筋,可当他看见两辆来自n市的警车过来时,万念俱灰
“感谢兄弟单位的配合”警车上下来两个人,仔细的看了看王铁风之后,但跟当地的警察热络交谈了几句,然后在背人的地方悄悄塞过一个厚厚的公文袋。
“应该的。”捏捏红包的厚度,当地的警察们笑逐颜开。很快就作了交接,n市的警察把王铁风拖到后面那辆丰田车的后备厢里,然后开车离开。
王铁风偌大的身躯被塞在窄小的后备厢里,困顿不已,一路的颠簸,苦不堪言。不过,心情倒是坦然。不就是东窗事发吗老子就咬定是你儿子,就是把你家乱搞了一通,反正木已成舟。了不起打死我,打死我就是打死你自己儿子,叫你房家断子绝孙,你们房家从此永无快乐。
于是王铁风索性不去想,任由自己随着车子进入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人生。车子开开停停,也不晓得开了多久,后备厢终于打开了。虽然是傍晚时分,但王铁风依然觉得阳光刺眼。
“出来吧”熟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王铁风稍微适应了一下,房布道的影子映入自己的眼中。
“脚麻了。”王铁风痞笑道。
“你倒是金贵。”房布道像拎小鸡一样把王铁风从后备厢里扔出来,王铁风也不以为意,蹬蹬脚,等麻劲过了,便对板着脸的房布道说:“解开我的手铐,我得先上个厕所。”
房布道二话没说,给王铁风解开了手铐:“速度点。”
搓搓肿痛的发麻的手腕,王铁风看看环境。自己正处于一处荒凉的山背阴处,草木稀稀落落,房布道正守着山下的路,要逃跑的话只能往山上跑。可惜,离山头还有二百来米,跑上去至少需要半分钟,而且没有什么可以掩护的物体。王铁风见识过房布道的枪法,有半分钟的时间,连苍蝇都能打死,何况是自己这个大活人。于是,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没有循,老老实实再次面对房布道。
此时胡一曼、李爱梅和房天娇都下了车,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王铁风耸耸肩膀,毫无愧色的笑道:“这算是全家福吗呵呵,都来看我砍头。也好,大好头颅,谁当砍之”
“什么全家福不全家福的,你到底是谁”房布道板着脸问,问得王铁风心惊。
“你以为我是谁”王铁风冷笑几句:“自己养的儿子自己造的孽,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赠。你是你的生,今天你收了我的命我也不怪你,给个痛快吧”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告诉我,你是哪个恶鬼附了我儿子的身”房布道怒道:“你附了身也就罢了,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何非得置我房家人于死地,我房家人可待你不薄。”
“你说什么啊”王铁风故作不知,死撑到底:“想动手就快点。”
“艾大师已经告诉我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是一个鬼魂附上了我儿子的身体。如果你老实坦白,交待清楚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毕竟你的身体还是我儿子的,我也不想看着我儿子死在我手上。”房布道放松了语气,对于香港之旅是他精心安排的。他早就想动手,但鉴于高考,他还是松了松,要万一是自己儿子,影响了儿子的前途,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等高考一结束,他就授意房天娇请全家去香港一趟。在香港有他一个最为信服的摸骨大师艾雄起,房布道以前数次就找过这位艾大师,无论是官运前程,还是生死天命,无一不准。以前艾大师就跟房布道说过,而其子阳气太盛,必不得成年,且无术可解,必死无疑。
等房士强果真出事之后,房布道心就凉了一大截,果真如艾雄起所说可是后来房士强奇迹般的活了过来,房布道就有了几分疑惑,再加上以后种种怪异之处,令他更是疑虑重重。于是,他带着全家来香港,就是想问问艾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一见艾大师,艾雄起就叫房布道节哀顺变。房布道大惊,问是为何。
“贵公子早逝,此乃天命,房先生不要太过悲哀。”艾雄起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我儿子活得好好的,现在就在香港。”房布道直言道。
“怎么可能这是天命,无人可解。”艾雄起也是大惊,摸了摸房布道的骨头,又看了看房布道的手像,摇头道:“房先生莫要跟我开玩笑,你儿子早已故去。”
房布道于是请艾雄起去酒店亲自看看,艾大师见了王铁风之后,也是大为吃惊,不过等摸完骨之后便心里了然。借着开玩笑的机会,退了出来,之后明白无误的告诉房布道,你儿子早就死了,现在是一个鬼魂上了你儿子的身苟活。
房布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切疑惑和困扰都迎刃而解,再看看自己老婆胡一曼那样子,自己一个大意,就让这小子钻了空子。一个老娘,一个老婆都让那个小子给糟蹋了,不除掉他,势不为人当然要除掉名义上的儿子,就必需跟家里人说明情况。等到房布道一说,家里人顿时都傻了眼。明白是明白了,但要说到要除掉那个冒名顶替的儿子,女人们都有些不舍,毕竟相处那么久。尤其是李爱梅和胡一曼还和他发生了之亲,更是矛盾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