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强跟于丹枫一时都没明白,市里的低保政策,怎么就跟学校的辍学率扯上了呢。如果这样的政策能解决辍学率的问题,为什么其他地方的辍学率不见得下降呢。
看到他们一副疑不解的样子,那校微微一笑,很自豪的说:“两位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木川的低保政策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其他地方的低保户,只能领到低保金。可是我们木川的低保户,不但能领到低保金,而且他们还能享受免费的医疗服务,而他们的子也能享受免费的义务教育。”
“免费的医疗服务?”邹凯强跟于丹枫异口同声的说,低保户的子享受免费的义务教育他们能够理解,可是免费的医疗服务,就算是国部,也没有这样的待遇x。
“是的,现在低保户的医疗保障,比我们这些人还要好,大到开刀动手术,到感冒咳嗽,都不用出一分钱。”校笑着说,原来很多人都有些瞧不起低保户,可现在,低保户反而了大羡慕的对象。不是因为他们每个月能领到的那么几十块钱,而是因为他们所享受的福利,真的是让别人羡慕。
只不过申请低保的资格,现在非常严格,而民政局对低保户的认定,会异常谨慎,现在想跟原来那样,冒名顶替或者做假资料骗取低保资格,已经变得非常困难。不管说绝对没有这样的情况。只是那样的事情。已经少之又少。
“真的能完全免费吗?”于丹枫记得以前看到过这方面的报道,但是现在生病吃,需要多少费用?就算木川的财政收入再多,恐怕也填不满这个无底吧。
“当然然,我们学校有个,得的是脑瘤,要到上海动手术,前后了四十多万,全部由政买单。”校得意的说,换在以前。他们得了这样的病,几乎就只能在里等死,可现在,不但能到上海去治病。而且还会由卫生局指派专的医务人员,跟随他们一起去上海。当然,派出医务人员也是针对那些需要到外地大医院动手术的病人,像那位,在上海动完手术,经过观察期之后,马上就要转回市里的医院继续治疗。虽然政在给低保户治病的时候气,但也绝对不会随意一分钱。
“你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位吗?”邹凯强跟于丹枫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惊愕,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在新闻联播里都没有听说过x。木川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比他们实行教师工资补贴,还让人惊诧。
“当然可以,现在就走吗?”校说。
“行。”邹凯强说,他还真想去看看这个了人民政四十多万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校很快把他的摩托车开了出来,这是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就是古南的品牌:昌隆达。仿五羊款,结构简单,动力十足。很适合在农村里使用。
“这位比较远,走路得半个多时,又不能公路,只能委屈一位两位。”校笑着说。
“没,只要能到就行。”邹凯强说道。他看了看校的新摩托车,又看了看教学楼对面的新教学楼的地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任何一个单位来说,只要是搞基建,那都是一个油丰厚的工程,作为一校之,哪怕这个学校的条件再简陋,也是有油的,比如说一台新的昌隆达摩托车。
“市里的教师工资补贴政策执行之后,我们这些当的,手里头终于也宽松了些,一些年轻的都是先买手机,我却想先买台摩托车。”校好像看透了邹凯强的目光,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
“校,你们木川的还真是。恐怕现在这里能摩托车的人不多吧?”于丹枫等邹凯强坐上去之后,半侧着身子坐到了最后。她刚才已经注意到,学校后面的车棚里,停着几辆崭新的摩托车,看来这个学校里,有摩托车的并不是校一人。
“谁说不是呢,说起这摩托车,还有一个故事呢。”校发动摩托车之后,大声说道。
“什么故事x?”于丹枫连忙问,作为,不就是想把被采访者的故事全部挖掘出来么。
“这几个月,我们都能领到双倍工资,学校的相约一起去买摩托车,可是买什么牌子的好呢?一开始大都想买进口的牌子,什么五羊、本田,可是到县城转了一圈之后,所有人在看了这个昌隆达摩托车之后,都改变了主意。”校笑着说。
“这个昌隆达摩托车有什么不同吗?”邹凯强问,他以前下去采访也坐过摩托车,可是并没有到这个品牌的摩托车,跟其他的摩托车有什么区别x。
“当然,因为这个摩托车跟我们的有。”校神秘一笑,说。
“哦,你说的是现在的朱吗?”邹凯强神一振,他没想到自己要的线索,竟然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的,这摩托车是当初朱代东在沙常市雨县当副xx的时候搞出来的,我们现在能买得起摩托车,不就是因为朱的好政策么。”校微笑着说,可能他只是在电视里见过朱代东,但是他对朱代东的这份感,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们这个朱还真做了点实事。”邹凯强有些遗憾的说,原来以为是条大线索,可是听完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那是当然的,今年以来,对农村的各种摊派少了,我们的工资增加了,还有低保户的孩子也能上得起学了,他们的生活也有了保障。现在我们乡还在建一所二级医院,以后周边几个乡镇都可以来我们乡看病呢。到那个时候,可能所有人看病都不需要钱了。”校笑着说,当人民的日子有了奔头,当人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当人民觉得他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命运,他们将会迸发出的能量。
“我们在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了,那所医院正在装修吧。”邹凯强又问,那所医院,可能这个乡最豪华的建筑了,现在基本的建筑已经完了,正在搞内部装饰。
“是的,也许不用一年的时间,我们这里的人,就都能看得起病了呢。你可是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为了等到免费医疗的时间,有病基本上都是扛着。”校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农村里的人,一分钱总想掰两分钱来,哪怕他们知道病拖着拖着就会变大病,但他们依然无怨无悔。
“是x,如果你们的朱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他一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领导。”邹凯强感慨道,他不能责备这些扛病的人,他很清楚,这些人平常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他做不到这一点,我也认为,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领导。”校笃定的说,而且他也认为,朱代东不可能做不到这一点,只不过当着两位外人,他不好意思跟他们争执罢了。若是换学校里的,或者乡里的其他人,那他是一定要跟他们争论个高低的。
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那个低保户里,校显然跟这人很熟,把摩托车停好之后,就径直走了进去,同时充当半个主人,向邹凯强和于丹枫介绍着情况。
当校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男主人也在,很是很诧异,他用当地的方言跟男主人聊了几句,脸上这才释然。虽然他们只谈了几句,而且用的是当地方言,外人是听不懂的。可是邹凯强却从他们脸上,发现了一些问题,他连忙向校问起这件事。
“是这样子的,原本这男主人应该在医院里当质量监督员的,可是现在却突然让他不用去了。”校解释说,虽说当监督员是没有工资可拿的,但是只要能查到问题,却是有丰厚资金的。
“为什么呢?”邹凯强问,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低保户能当质量监督员,但是突然让这样的人不上班,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是上面的意思,可能是那装饰公司,觉得他们盯得太紧,影响了正常工作了吧。”校淡淡的说道。
“校,质量监督员是什么的?”于丹枫看到这位男主人的左脚有些残疾,明白这个庭为什么会如此贫困了。
“质量监督员是属于义务质的,市里对医院的质量抓得非常紧,所以就免费培训了一些村民,不拿工资,但是如果但出质量问题,可以从罚款拿出一部分进行奖励。”校说道,他简单的向邹凯强和于丹枫介绍了义务监督员和奖励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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