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第一手资料(求月票)
朱代东接到伍科的汇报,说有一伙为数众多的扒手,在一位贼王的带领下,将在近期赶到木川作案。而因为木川在近几天,除了省里的重要领导会来视察工作之外,还会迎来大量的全国各路媒体。在这段时间内,不管木川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会造的影响。
“赵局吗?我是伍科,朱要跟你讲话。”伍科很快就给赵金海打来了电话。
“你好,金海同志,我是朱代东。你汇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公安局就是打击犯罪分子的机构。对于扒窃团伙,我的意见是,绝对不能姑息迁就,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人全部擒拿归案。”朱代东坚定的说,全民免费公是他自制订的政策,怎么能容忍别人来破坏呢?说是一个扒窃团伙,就是一个官僚集团,他也不会允许。
“是,保证完任务!”赵金海坚定的说,朱代东的态度很明朗,公安局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扒窃团伙打掉就可以了。
“你说那个江南贼王苏山同,怎么就会盯上我们木川呢?”朱代东又问,赵金海到木川之后,接连搞了几次大的治安整顿活动,基本上木川本地的犯罪分子和犯罪集团,已经端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漏网之鱼,也只是苟延残喘,有能力的都逃之夭夭,再也不敢在木川待下去了。
而且木川公安局的警民处理得不错,上次追捕持枪抢劫犯,最后在群众的举报下,很快就在市内一个租住屋内抓到了犯罪分子。这次跟扒窃团伙的决斗,也需要借助人民群众的力量,才能更好的把案子办好。
“可能是觉得我们木川的治安太好,想来显示他的本事吧。”赵金海说道,苏山同这个人,其实的时候品质不错,而且教甚严。之所以现在有着仇恨社会的心理,也是他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
“想到木川来显本事?那就要看你同不同意了,这样吧,关于苏山同的资料,他送一份到市政,江南贼王,到了木川之后看他还能不能称得上王吧。”朱代东淡淡的说。
“是,我现在就让人送到楚都。”赵金海说道,他知道朱代东的脾气,只要是决定了的事,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妥。
“好吧,我也见识一下这个传奇人物。金海局,是不是只要能抓到这个苏山同,这个扒窃团伙,基本上就算是打掉了?”朱代东问,他在这件事上,可能会助赵金海一臂之力。
“基本上是这样吧,只要知道他的落脚点,我们至少能抓一半以上的人,剩下的人就好抓了。朱,这次如果真的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苏山同,对于我市的一些扒手,也是一次震慑。”赵金海笑的说,江南贼王现在快有十年没班房了,人越老越,现在的苏山同又有一明的徒弟,很多事情他也很少会再出手。
“有他的影像资料吗?”朱代东随口问。
“这个好像没有。”赵金海不明白朱代东的意思,虽然苏山同在扒窃界名声很响,可是毕竟他的案子还够不上刑事案,所以每次被抓获,最多也就是判个三五年就能出来。对于这样的人,能有一份像样的审讯记录,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破案的事,你抓紧去办,东想西想,有些事情,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把自己手里的事做好就行。”朱代东叮嘱道,赵金海或许也考虑到了方面的因素,可是这件事,如果木川公安局为了一个表面稳定的局势,却让这个扒窃团伙在木川为所为,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他今天在省政向车杜炯汇报工作,其实就已经听到了这方面的传闻,省政办公厅跟公安厅的人能电话,他透过那个电话,就能听到公安厅那边,以电话为中心的近万平方米内的声音,基本上公安厅在通话期间,对他没有任何秘密。而省政跟公安厅的电话,此起彼伏,这件事情,省公安厅治安总队也得到了消息,并且已经有人向王利作了汇报。
“是。”赵金海高声应道,曾几何时,他经常以大哥的口向朱代东说一些人生阅历和官场经验,可是现在,却是反了过来。
但是赵金海没有想太多,这件案子既然已经惊动了朱代东,那局里必须也重视起来,迅速立专案组,市局、分局、派出所全部行动起来,统一高度、统一指挥,这次赵金海给予专案组的权力。
而赵金海每天都在研究苏山同的档案,对他的身世,如今了解得比较清楚。苏山同的父是个军人,母是位富姐。军人的父脾气暴躁,苏山同年幼时,父母就离婚了,此后父脾气更加暴躁,并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调皮的苏山同几乎天天挨揍。到后来,每天揍苏山同几乎了里的保留节目,如果一天不揍,他父总觉得有什么事没有似的,这或许就是苏山同走上这条路的原因之一。庭环境,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对苏山同来说,一旦他有一天能离开父的xx之下,他肯定会义无反顾。
苏山同父转业后,在一军工厂任工会主席,将十三岁的苏山同送入寄宿学校。刚进校的王同山绩优秀,是苏 州市第一批少先队员。他喜文学,还在《少年文艺》和《xx少年报》上发表过文章。他有一个“作”的梦想。
不过,在苏山同认识一位叫张慕天的同班同学后,他的人生轨迹就此改变。张慕天曾连留四级,比苏山同大四岁。据苏山同说,张慕天是南洋华侨子弟,族靠黑 道起,出手阔绰,对他像“哥哥”一样。他跟着张慕天溜冰、看电影、吃饭,将他视为惟一的好朋友。
第一次发现张慕天“阔绰”的原因,是一次吃饭,饭菜刚上桌,张慕天拉着苏山同就走。苏山同纳闷,直到看见张慕天趁人不注意,从柜台里迅速拿出一沓钱。苏山同的心直跳,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张慕天的“生财之道”。可是见到别人偷钱,他当时非常惊慌,不过在分到二十元的“巨款”后,他的惊喜远远大于恐惧。
“来钱容易”像磁铁一样着他,张慕天了苏山同的“入师傅”,而“满师”考核标准只有一个——偷到张慕天的钱。仅仅两个月后,当苏山同得意地偷到张慕天的钱包时,张慕天大笑:“你满师了!”从此,“作”苏山同了扒手“苏州”
上初一时,苏山同偷窃时被同桌发现,父将他带回,捆、暴打,倔犟的苏山同没有流一滴泪,天亮时,挣绳子逃了出去。从此,他开始“人在江湖,四海为”。他的钱源源不断,辗转全国,以扒窃为生。
一九六六年“文 革”开始,苏山同作为“地 富 反 坏 右”中的一分子,再次被送到南京茅山劳改农场接受改造,没有罪名,没有自由,直到一九七九年。在这期间,他试图越狱,跑过四五次。其中一九六八年的那一次,几乎让他快功了,那一次他和狱友打架,戴上了十多斤重的脚镣,可是戴上脚镣之后,他逃跑的反而更加,无法抑制。
趁看守不注意,他向农场外的孩买了一根锯条,每天偷偷锯镣。半个月后,才锯断一只脚镣的苏山同就决定越狱,他在晚点名后的五分钟自由活动时间,借口上厕所,设法逃了出去。几分钟后,农场里所有的探照灯亮起,监狱警漫山遍野搜寻。苏山同躲在池塘里,逃过搜寻后,他甚至戴着沉重的脚镣横渡了上百米宽的库。
第二天,他开脚镣,在管道工人的队伍中走出去,结果被民兵发现,等待他的,是一副更重、更大的脚镣。苏山同的脖子上,一直到现在,还留有当年在农场被绳子捆的伤痕。这也是抓捕苏山同的一个重要特征,随着蹲班房的时间越来越,次数越来越多,苏山同也具备了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他每到一地,总会用化名,甚至还会化妆,有的时候就算他身边的人走到他面前,都无法将他认出来。
现在赵金海手里苏山同的照片,是他上一次坐牢时拍的,剃着光头,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脸膛瘦削,也不高不矮,这样的人放在人群里,根本就不起眼。甚至赵金海每次看到苏山同的照片,都要重新记住,这个就是江南贼王苏山同。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苏山同结束了改造生活回到苏州,这时他已经三十五岁了。邻居都对他冷眼相待,只有一位年轻的孩李湘音对他很热情,两人很快熟悉,李湘音甚至还请苏山同看电影、听音乐、逛公园。他们一起看过话剧《我肯嫁给你》,讲一个共青团书记嫁给劳教过的青工,这是美好生活的预示。
但厄运又来,苏山同的狱友在苏州作案后嫁祸于他,一九八十年四月二十日,苏山同在生病的老父面前,在众多邻里乡面前,被铐住带上了警车。苏山同记得,那天李湘音当着众人的面,他戴手铐的手说,“你要活下去,别多想。”苏山同无法抑制思念,结果第二天他就从监狱逃,回到苏州。
“那天下雨,我们两人打了一把伞,她怕我淋xx,把伞推到我一边,我又推到她一边,耳边是流行歌曲《三月的雨》。以后,一下雨我都会想起这首歌。”在李湘音的劝告下,苏山同去监狱自首。不过,这段情还是以悲剧收尾,在里的压力下,李湘音与别人结了婚。苏山同直到释放才知道这个消息。
得知友嫁人后,苏山同一天之内发狠偷了十七个钱包,甚至写信给公安局,扬言反扒人员根本抓不住他。紧接着苏山同就开始带徒弟,据说,全国知名的就有两三百人。最多的一次,从早上七时到晚上七时,他偷了六十多个钱包。他有自己的规矩:人的钱不偷,老人的钱不偷,的钱更不偷。用他自己的话说,偷这些钱缺德。这期间,他又进过二次监狱,每次出来,都会让他更。
而现在,距离他上次进监狱已经是十年的时间,在这十年时间里,谁也不知道苏山同带了多少徒弟,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多少钱包。就算是现在苏山同的相貌,或许也有了的变化。甚至有可能苏山同整了容也不一定,现在只要有钱,改变面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第二天,赵金海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自称苏山同,这让赵金海大吃一惊,要知道他的手机号码虽然没有列入保密范畴,可是一般人想知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苏山同还是刚刚从外地来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呢?可是不容赵金海多想,这个苏山同来木川,就是奔着他这个公安局来的,从一刻起,他跟苏山同之间的对决,已经正式开启。
赵金海的手机是西子最新款,有自带录音功能,他在确定对方是苏山同之后,按下了左侧的录音键,这是苏山同的最新资料,必须要保存起来。
“怎么样,赵局,没想到我会自给你打电话吧。”苏山同笑得很得意,以他这样的身份,敢直接跟公安局对话,恐怕在偷窃界,也算是独一份了。对于现在的苏山同来说,金钱对他的力已经越来越,他要做的,就是报复。在报复的同时,还要让当地公安部瞪眼,对方出动的警力越多,他就越刺,整个人也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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