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齐壬珊的家,陆骅黎心里酸酸的,不用捅破窗户纸,这层纸太容易破,可破了之后呢
他只想喝酒,走进酒馆就要了土豆丝和花生米,一瓶东鹏白让他吸溜着很快舌头就短了。
他摇摇晃晃走出来,风一吹,立刻翻江倒海,他蹲在墙根儿就吐,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脑子却还没有清醒。
“老子只不过是你们套上的一个棋子,你们玩得也太他妈的神,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翻来覆去念叨着,站起来看着渐渐没去的太阳,他笑了,笑自己傻,认识一个星期结婚,结婚一个星期离婚,还有了孩子,自己的枪真好使,一次就种上,傻瓜都不信,自己就信要是都这么好使,那些不孕不育的医院还不都关门
如果真的就这么好使呢
他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答应一声,就感觉躺进一个怀里,接着就是头部剧烈的疼痛,好像被谁托着拽着似的,他的眼睛挣不开,本能的挣脱着,拖拖拉拉躺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刚好从远处冒尖儿,红彤彤的,他脑子先是炸开一般,他猛烈地摇晃着,似乎好些,肚子却咕咕叫了,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米香。
他茫然看着舒适的大床,掀开被子跳下床立刻又回去。一丝不着的,他想起昨天的酒,又想起昨天挣脱,他四处打量着装饰考究的房子,应该不是进了贼窝。床头还摆放着睡衣睡裤,他想不穿都不行,他看不见他的衣服,他刚要穿,才发现没有。
他走出卧室,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直奔香味走,看着一头蜷曲的头发他苦笑着说:“姐,是你”
方丽华回过头,说:“不是姐还是谁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躺在大街上。”
陆骅黎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喝酒,也忽然想起方丽华就是他和齐壬珊的红娘,而周子健却正好是方丽华的老公。
他刚要说话,方丽华回头一笑,说:“骅梨,不用问,稍等一下,皮蛋瘦肉粥马上就好,边吃姐边给你说好吗”
她温柔得像只猫,卷曲的头发随着她的摇晃波动着,丝质的睡裙也摆着,两条纤细的腿跟着也晃,陆骅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关于方丽华的好,陆骅黎有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既内疚又彷徨,尤其想到周子健,现在既是同事又是上下级,从官职上说,周子健比他高,可从开发特区上讲,他是正职而周子健是副职,这样的关系让他纠结也让他无奈。
方丽华端出皮蛋瘦肉粥的时候,脸上的笑很温和,说:“骅梨,你吃了我就给你说。”
陆骅黎饿了,肚子早就空了,西里呼噜吃了个干干净净,不等方丽华收拾已经端着就到了洗碗池,洗刷干净之后说:“姐,你不用说,我信你。”
方丽华听了,眼泪淅淅沥沥下来,说:“姐偏给你说。”
陆骅黎苦笑着说:“姐,何苦呢”
作者题外话:二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