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钏儿仍是玉脸含霜,他柔声解释道:“我与她们又没什么,你何须吃这种干醋?!”
“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你有本事把她们都讨进房中我会更开心!”少女话锋一转,语带不满道:“你与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保命吗?”
原来因为这个!宝玉心中偷着乐了起来,佳人对自己的瞎话信以为真,不过却对自己的真心产生了怀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又得花费一番唇舌了!唉!做男人命真苦,总是要哄女人!男女不平等呀!
宝玉轻笑着附耳在少女耳边一番密语,末了一把拉起金钏儿玉掌紧抵自己胸前,如海的深情自口中流出,“你仔细的感觉我的心,它不会撒谎,如今你可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了吧?”
“嗯!”金钏儿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宝玉怀中,就在宝玉情动俯首相吻之时,羞涩的少女却突然嘻嘻一笑,“你这坏家伙,连太太都敢骗,将来肯定也会骗我啦!”未待宝玉狡辩,少女再次补充道:“老实交代,你已经骗了多少女孩子了?”
宝玉情火被嬉戏之心瞬间扑灭,故意装出一副惶恐状,“老婆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婆?!那是什么意思?”少女对“假”宝玉的口快之言不甚明了,费神思量后不依的追打宝玉,“你这坏家伙,是不是说我老的成了黄脸婆了?”
“老婆打死老公了!”心情愉快的宝玉向前“逃”去,既然已经说漏了嘴就索性配对成双。
“老婆?老公?”少女一边追打着意中人,一边在脑海思索这两个奇怪的名词,灵秀的金钏儿心房一颤,“公、婆”两字在她心间猛然放大,那不是指夫妻吗?!明白了的佳人自是又羞又喜,喜远大于羞的玉手悄然间改捶为揉,让宝玉开心的心神舒畅!
“钏儿,这就是你家呀?”宝玉执意将金钏儿送回了位于贾家下院的家中,原来金钏儿的父母都是贾家下人,少女就是所谓的家生仆人,“你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就来接你。”
“嗯!”羞喜无限的金钏儿微微点头,用力紧了紧宝玉大手,娇躯一转就欲走进小院门。
“这不是二爷吗?!”惊喜的话音自两人身后响起,一位面容端正的中年汉子担着两桶水走了过来。
“爹爹,你在打水呀!”金钏儿欢笑着向父亲迎去。
宝玉见自己的未来岳父出现,立刻上前拱手施礼。
金钏儿之父金福急忙阻止道:“二爷可别折煞小的,不知您到这儿可有何要事?”
宝玉本想开口将与金钏儿之事告诉金福,却被少女羞涩的眼神阻止,不知如何回答的宝玉无话找话道:“你打水远不远?”
“不远!”金福虽不明白宝二爷为何要关心这等小事,但身为下人的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在大院墙角处就有一口古井,四季不干,我们打水、洗衣都在那儿。”
“哦!”宝玉随声附和,本欲告辞的他脑海灵光一现,刹那间心海翻腾。古井!“红楼梦”中的金钏儿不就是投井而亡的吗?难道就是金福口中的那口古井?
念及此处的宝玉万千意念纷至沓来,自己虽然已经成功的改变了现实,但还是稳妥点好,这样才能彻底改变钏儿的命运!
“对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封那口井的!”宝玉见金氏父女面露不解之色,不想多费唇舌的他安慰二人道:“我会尽快命人在附近再打一口深井,至于这两天你们也不用打水了,我安排外府管事的给你们运水车进来。”
“是,我这就找人封井去!”主子的命令下人自是不敢不从,况且宝玉为他们设想周到,金福也不会产生不满之心。
见父亲走远,金钏儿美眸带着浓浓的疑惑凝视宝玉,“你搞什么鬼?干吗好端端的要封井,”话音微顿,少女羞涩的说道:“你要支开我爹爹,也不需要封井呀!”
“呵呵,我自有道理,”宝玉不知该如何解释,思绪一转,把一切又推到了鬼神上,“上次我到玄真观拜见大老爷,他老人家修道有成,掐指一算,算出这口井的方位正在大凶之位,所以特地嘱咐我要把井挪一挪;今日正巧来到这儿,我就想顺便把这事办啦!”
“原来如此!”少女闻言不由轻点玉首,“那口井挺吓人的,封了也好!每次我打水时,总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感觉。”
不到一个时辰,金福找到了正在嬉闹的宝玉与金钏儿。见女儿与二爷不避形迹的玩闹在一起,金福眼底不由闪现一丝喜意,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好的归宿?!
“二爷,小的已按你的吩咐将井封了!”厚道本份的金福并未因女儿的关系而态度有所改变,依然恭敬无比。
一块又宽又厚的青石板将井口完全覆盖,宝玉心中暗自惊叹,真是人多好办事呀!这石板恐怕不下千斤,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搞定了!
“钏儿,这下你不用怕了!”宝玉暗自喃喃自语,“这么重的石板,我看老天爷如何让你掀开它投井自尽?!嘿嘿……这下就万无一失了!天意,我能够改变的!”
宝玉满意的对干活的下人们大肆厚赏后,方自在少女恋恋不舍的目光相送下迈步离去。
片刻之后,欢天喜地的一干贾府下人揣着赏银各自散去,古井四周再次恢复了平静。
天意,真的能改变吗?!命运是否已将宝玉视作了眷顾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