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被洛幽儿提到了她的幽怜斋,洛幽儿一脚踢开了门,把他的庞大身躯丢了进去,他在里面痛呼道∶“哎呀洛幽儿,你他妈的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洛幽儿进去一看,愣住了∶她的床竟被希平撞毁了,此刻,他正扑在她的烂塌床之上。
她大是恼怒,道∶“黄希平,你竟把我的床弄塌了”
希平喊冤道∶“洛幽儿,是你这疯婆娘把我当成石头砸到你床上的,我不找你算帐,你反而来咬我”他坐了起来,面对著洛幽儿,他胸前的血流已经止了。
洛幽儿踏前几步,剑再度指著他的胸膛,道∶“我一剑刺死你”
希平笑道∶“你省省吧你一剑是刺不死我的。你看,这是你刚才刺的那剑,我就没死,若你再刺我一剑,就是两剑了,除非你想赖帐。”
洛幽儿又愣住了,她怎麽能料到天才的逻辑她道∶“你刚才为什么那样”
希平道∶“什麽那样说清楚点。”
洛幽儿很是气愤地道∶“你为什么在那麽多人面前爬来爬去的”
希平一听,头上冒火,道∶“你他妈的要杀老子,老子能不躲”
洛幽儿也火道∶“我没说不让你躲,可你那叫什麽躲在天下武林面前,被一个女人追著满地爬的”
希平一想也是,就道∶“我爬得比跑还快的,要逃当然得用最快的方式了,哈哈。”天才很是洛u灾v找到的藉口而得意。
洛幽儿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你很强吗什麽时候学会逃了”
希平猛的站起来,怒道∶“你以为我想吗若不是追杀的人是你这女人,老子绝不会未打就先逃,这比华小波边打边逃还要丢脸的事,我黄希平竟然为你做了,你还要我怎麽样”
洛幽儿仰首,双眼凝视著他,手中的剑随著她的手下垂,直碰到地面,她的手心一松,剑垂落地板,发出不轻不响的一声碰击声。
她道∶“我不想看到你孬种的样子,我宁愿你站在我面前让我刺,也不想看到你在那麽多人眼前爬著逃跑。”
希平惊奇地看著她∶这女人是怎麽了,竟然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他天才黄希平会站著任她拿剑来乱刺
他道∶“你是否想让我像妓院里的女人,躺在你面前任你刺个够但是,你要明白,你的武器不是男人的那根东西,而是锋利的剑”
接著他就得到了洛幽儿的回答──狠狠的一巴掌。
她道∶“你可恨”
希平本想发作,可是听了她的这句话,又气了,抚著脸道∶“如果你不杀我,可以温柔点吗”
洛幽儿道∶“说,为什么在那麽多人面前丢人”
又是老问题,唉
希平道∶“我丢人,什麽事了”这麽紧张
洛幽儿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干我事”
“哦”
“怎麽说,你都是强占了我的男人,怎能如此无用”
希平笑了,道∶“你是怕跟著我一起丢脸你在维护我脸面”
洛幽儿无言反驳。
希平又道∶“你不杀我了”
洛幽儿立即弯腰下去欲捡起她的剑,希平俯身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拉抱入怀里,道∶“既然已经放手,就不要再抓紧了。你该抓紧的应该是我这人,而不是要杀我的剑多时候不喜欢女人拿皆著我,只是我得罪了太多的女人,所以只能选择逃,因为哪怕一些女人拿剑刺向我的心,我的心呢仍然硬不起来,只因洛ub我的心里,承认了她们是我的女人。”
他俯首吻了下去,洛幽儿傻傻地仰视著他那天神般的俊脸,呆呆地承受了他这一吻,她的身心为之一颤,想起他曾经说过不吻她的,此刻却给了她一记饱含深情的吻,她想∶这小色魔又违背了他的诺言
可是不知洛ua她并不为他的不遵守承诺而不高兴,反而因之欢喜,虽然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的心灵深处正在为这一吻而哭泣──因为幸福。
一吻结束,她道∶“你吻我”
希平道∶“嗯,我所说的话,我要它是真话,它就假不了,我要它变成假话,当然也很容易。我是记得我说过不再吻你,只是很遗憾,我发觉它是我以前说的假话。”
洛幽儿道∶“你什麽时候才是真”
希平道∶“当我吻著你时,我就是真的。”
洛幽儿突然嗔道∶“我讨厌你”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拿剑刺我。”
“你──”洛幽儿哑口。
希平搂著她微微颤抖的娇躯,转头看看屋子,突然看到那张桌子上摆著一张很大的画纸,似乎还画了一些什麽的,他放开她,走过去一看,一下子惊呆了∶画的竟是他自己
他看著摆在桌面上的自己,又转首看了看墙上的那幅画,竟发觉这两幅画里的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除了他的画里的面貌俊俏些,眼睛里的柔情──这令他想起梦情看他时的眼神──不似墙上那幅的青年之外,脸的轮廓以及身躯都极像他自己,两幅画给他的总体感觉,除了相似还是相似。
他沉思著。
洛幽儿轻走过来,把画卷收了,希平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凝视著她,道∶“我很像他”
洛幽儿点点头,轻轻道了声∶“嗯。”
希平又道∶“为什么画我”
洛幽儿盯著希平,双眼露出痛苦之色。
希平一叹,道∶“你还是爱他的,你一直都忘不了他,连画我的时候也想著他,把我当成是他的替身,对吧”
洛幽儿无语,双眼泛著泪光。
“我这次终於做错了,不该强占你的,你不像华蕾。”
他放开她的手,她却没有把画收卷了,疑惑地道∶“你错了吗”
希平道∶“告诉我,他是否一样爱你”
洛幽儿突然痛苦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希平搂抱著她颤得厉害的身子,一会之後,她在他强有力的拥抱里安静下来,才道∶“他叫血魔是吧”
洛幽儿的身躯又是一震。
希平轻声道∶“如果他也是爱你的,你同样爱著他,请把你肚里的孩子毁掉,我发誓会把他带回来,带到你面前,让你替他生个孩子,让你的孩子姓林。”
他放开了她,她却突然无力站立,坐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垂视著地面,两滴眼泪随之滴落地板。
希平弯腰想重新抱起她,却放弃了,他站直了身,看了桌上的画许久,突然双手提起那画,把画撕成粉碎,飘洒落一地。
正在此时,洛幽儿放声大哭。
希平又站了许久,道∶“无论你是在纸上还是在心上再为我画相,对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强要一个女人时一般心里都很坦然,但我无法坦然面对你,或许你不会懂,然而,你也是不需要我的爱的,因此也不必对你说太多。撕毁了你的纯洁,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的”
洛幽儿哭吼道∶“你怎麽补偿我”
希平道∶“我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不我不要他回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幽儿,我对不起他。”
希平冷静地道∶“他会原谅并且接纳你的,毕竟,他也对不起我以及对不起一个和我很亲密的女人。”
“你”洛幽儿抬首看著希平,眼泪挂在她的美脸上,像传说里的两串珍珠。
希平道∶“说吧有话都说吧,以後就没有机会了,我这趟出去,也不知何时才会出现在你眼前。”
“他怎麽对不起你了”洛幽儿问道。
希平叹道∶“以後你会知道的,很多事不到最後是不会弄明白的。”
洛幽儿突然道∶“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呢”
希平道∶“若你怀有我的孩子,他是永远不会接纳你的,你就永远做不成他的妻子,这点我可以肯定,你若想成为他的妻子,最好别让我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成长。你不是曾经说过会打掉我给你的孩子吗应该是实践你的诺言的时候了”
“我没说过。”洛幽儿一口否认。
“说过也罢,没说过也罢,总之是我错了,这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洛幽儿又是沉默。
沉默的意思,就是认同希平所说。
希平道∶“你等的是他,并不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来错了地方,我要走了,但愿我再次回来时,能够把他带回来,其实并不是只有你想见他,很多人都想见他的,这世界,大概没多少人忘得了他。”说罢,他走出了屋子,走离了幽怜斋。
洛幽儿久久地望著门外,当泪水湿透了她的胸衣,她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塌了的床前,扑到床铺上,无泪地哭泣著,然後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曾被希平撕碎了的布片──那里有她的之血。
她颤抖地拿著血布,将血布抱在胸前,喃喃自语道∶“我等的是谁我等的到底是谁是谁──”
一个男人曾经跟她说∶“幽儿,明天我就回来见你。”
另一个男人刚才说∶“我会补偿你的。”
前者没有回来见她,多少个明天过去了,她白了一头的黑发,他还是没有回来,後者的补偿呢
一想到希平所说的补偿,她的心就抽痛起来,她把血布放到牙间咬著、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