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这群人远去,消失在夜里。
罗松道“我们回去看看美美。”
罗年应道“也好,丽琼也在美美房里。”
他随着罗松而走,后面一群女眷跟着。
入得罗美美的房间,看见她们母女俩躺在床上,罗美美更是一丝不挂,罗松二人不免吃惊。
罗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见梁丽琼那被希平揍过的脸,惊愤异常,随手拿被盖在罗美美的上,接着把梁丽琼弄醒,道“丽琼,妳怎么会躺在美美床上是那采花贼把妳打昏的”
梁丽琼张口就吼道“黄希平呢”
罗年皱眉,道“我问妳话呢妳问他干嘛”
梁丽琼坐了起来,怒道“拿镜子给我”
小雀把铜镜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照脸,把镜摔在地上,喝骂道“黄希平,你这贼,竟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罗年惊道“是黄壮士把妳打成这样的”
梁丽琼怒火冲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声他是壮士,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还不去把他杀了为我报仇”
罗年无言。
罗松道“丽琼,他已经走了,这报仇之事晚点再说,现在妳给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丽琼沉默片刻,道“我来到美美门前,就听见他又欺负我的女儿。我踢门而入时,他说要大小通吃。他刚走到我面前却突然给了我一拳,我闪开了,什么武林高手、英雄壮士,被我一脚踢飞出去,跌落墙角装死,趁我不备时又给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现在。这种小贼,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说越狠。
罗松父子听得瞠目结舌。
罗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糟蹋的”
梁丽琼恼道“你女儿心甘情愿让他的,你满意了吧什么采花贼我认识的采花贼只有他一个。他为何走得这么急,你们一点也不怀疑吗”
罗年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事出有因,我们也来不及看妳们,现在想来,他是怕妳醒来后找他算帐,所以才会不顾身负重伤连夜离开的了,唉这年轻人”
梁丽琼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罗松叹道“能够使用圣火刀的男人,绝不会是妳一脚能够踢飞的。”
梁丽琼道“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媳妇的话吗”
罗松摇摇头,罗年也一样摇摇头。
“算了,不和你们两父子说了,以后见着他,我非踢他个屎给你们看”梁丽琼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了这句话,她就直看着罗美美的脸色,发觉这是欢爱后昏死过去的迹象,她心里惊想若非采花贼的到来,黄希平这贼会否在弄昏美美之后还来我
罗松道“丽琼,妳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们说的也不假,妳出门看看就清楚了。年儿,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丽琼看着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罗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么躺到妳床上的”
罗美美一无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么躺到我床上”
梁丽琼一看罗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这事,道“我昏了之后,妳是否又和他欢好了”
罗美美垂首道“他强来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没有对妳”
梁丽琼不等罗美美说完就怒道“他敢”
罗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计他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做罢了,她道“我想,娘应该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丽琼愤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罗美美突然脸色惊变,激动地抓住梁丽琼的双肩,道“娘,妳说什么他走了他为何没与我告辞就走了这是黑夜呀”
梁丽琼对小雀道“雀儿,妳来说。”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罗美美听得泪流如注,哭咽道“雀儿,妳为何不跟在他身边,也好照顾他呀”
梁丽琼安慰道“女儿,别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妳为他哭,什么东西,连妳娘他都想──不说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释道“我让大海告诉他,雀儿会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儿走了,谁陪小姐呢”
罗美美忽然伏到梁丽琼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声地哭泣。
梁丽琼叹息,道“妳们若真爱他,过些日子,我让妳爹带妳们去找他,唉”
然而,罗年真的会带罗美美去找希平吗
罗年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他正在罗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了,此刻罗松房里像刚才一样只有他们父子俩。
罗松道“以前宫里流传当年的侍卫凭一把刀杀伤一千多精兵,我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刀既然可以挥出雷电,使得旁观的人都要退避开,当时阳龙君便生出无力抵抗的怯意,欲图逃亡,却被闪电阻止他的去路,根本无法逃避。以龙阳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黄希平一刀劈成两半,可见黄希平此人的可怕。”
罗年想了想,道“我见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哪知他对敌时给我的感觉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顿生,这个男人绝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
罗松道“简单就不会成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领了,整个武林,最具实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帮,现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辉煌几乎给忘了,以为自从二十年前与血魔的那一战,四大武林世家已经名存实亡,如今看来整个武林都错了,这群年轻人也许会组成武林中的新进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当年之威。”
罗年道“义父,如果没有皇上在前,或许美美跟随黄希平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罗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趁的归宿,因为那是美美心灵深处的归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这是她最痛苦的归宿,我们也要把她往火炕里推。有些事,心里多不愿意,我们也得做,谁叫我们是作臣子的,我们能违抗皇上的意愿吗”
罗年痛苦地道“不能。”
罗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宫,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一个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罗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我这一辈子,活得像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