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妳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罗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梁丽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妳。”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罗美美并没什么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罗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么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肉的。”
梁丽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罗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是谁”
梁丽琼叹道“娘知道妳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罗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梁丽琼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妳什么”
罗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么”
无奈之中,梁丽琼只得道“妳和谁欢好了”
罗美美脸一红,道“娘,妳怎么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事女儿怎么会做我是清白的”
梁丽琼一脸的不信,道“妳骗不了娘的,妳已经不是了。”
罗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我的”
“什么”梁丽琼一惊,道“妳不是被黄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妳被那采花贼作贱了”
罗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希平之间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梁丽琼道“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后怎么嫁人”
罗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梁丽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妳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妳说不通,这事儿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儿呀”梁丽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罗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妳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梁丽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贼糟蹋了”
罗美美道“是。”
“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贼,简直是猪狗不如”梁丽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罗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点都不痛苦”梁丽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罗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丽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妳这是什么态度妳忘了娘平时是怎么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一样,妳看妳现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罗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梁丽琼叹息,道“娘不和妳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罗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梁丽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罗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希平,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妳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梁丽琼道“但愿如此。”
“罗小姐,罗小姐”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罗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罗小姐”
罗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妳的,妳不在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罗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罗小姐,听说妳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罗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罗小姐,妳这段时间到哪里玩去了”
罗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罗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罗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妳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罗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妳的美妙琴音,既然我们来了,妳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罗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