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
三国枭雄曹操欲建铜雀台锁二乔,而白家的铜雀台却锁了千娇百媚。
这是一家半公开的私家会所,只有关系到了一定程度或者是身份到了一定级别的人才能够进来。譬如一个有名气的公子哥想在这边宴请几个煤老板,没问题,可以把人带过来。但是,如果是几个煤老板想要在这边订个包间邀请一位有来头的公子哥-----对不起,你没资格。
什么叫做档次?拿钱买不到的就叫做档次。
所以,铜雀台的生意一直不差。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辆奔驰车从铜雀台的大门开进来,却没有往娱乐群带的主楼靠过去。而是向右边拐,往后面的偏僻之地行驶。
拐了三道弯,越过一道小门,穿过一片桂花林,这才在一幢极其隐蔽的小楼停了下来。
门口有一名微鞠着身体的管家候着,看到奔驰车过来也下来迎接,只是站在第二级台阶上冷冷看着。
奔驰门从里面推开,一个大块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请。”管家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大块头男人憨厚的笑笑,紧随其后往里面走去。
从外表看过去,这只是一幢普通的别墅。
进入之后才发现另有玄机,大片大片的水景墙,水景墙里养着各种只有在热带才能够见到的漂亮鱼类。在燕京这种地方,很少有人能够养活这些鱼。一是因为寒冷,二是因为----照料困难。
这些鱼不仅活着,而且在里面嘻游嘻戏,姿态从容,幸福潇洒。
穿过这些水景墙,管家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轻轻的的叩击了两下房门,对身后的男人说道:“请。”
男人再次微笑道谢,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一间欧式贵族风格的书房。
有高大直到天花板顶层的书架,有英文的《圣经》以及法文的牛皮纸书籍,有壁炉,有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最诱人眼球的是房间角落里面的那个酒柜,里面有不少在市场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一个浓眉剑目的男人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搁在面前茶几上,另外一只脚压在前面那只脚上面,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看起来很是狂放。
“白少。”大块头男人赶紧走到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朱里,我们见过?”男人提起酒瓶,把茶几上的另外一只空杯子倒上酒,轻轻的叩了叩桌面。
“见过。”朱里笑着说道。“三年前的悍马会。我和几个朋友过去见识面,有缘见过白少一面。”
“哦。悍马会。”白破局想了想,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既是识人,那就喝酒。”
“谢谢白少。”朱里端起几上的红酒,身体微躬,说道:“白少,我敬你一杯。”
白破局和他碰了碰杯,一口把杯中红酒饮尽,然后看着朱里说道:“朱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朱里说道。
“听说你和残谱关系不错?”
朱里的身体一震,赶紧否认,说道:“白少-----那个我----和二少关系还行。经常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么的。”
他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我们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没办法,面前这个家伙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做掉了,更何况是别人?
现在的燕京各个圈子对白破局的评价只有一个字:毒。
“不用紧张。”白破局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站起来仿佛一座小山似的人物。他们俩个都属于大块头,朱里甚至比白破局还要更加的高大一些。但是,白破局收敛气息的坐在那儿,感觉就要比站着的朱里危险数十倍。
一个高大是熊猫,另外一个高大是狮子。两种不同的风格。
“哈哈,我没有紧张。”朱里笑起来跟哭似的。“只是白少问起,我得让白少知道我和二少的关系。”
“嗯。”白破局点了点头,说道:“你和秦洛有矛盾?”
“这事儿白少也知道了?”朱里诧异的问道。因为秦洛接受了他的道歉,所以这事儿并没有闹大,在圈子里也没有什么人议论。却没想到传到了公务繁忙的白破局耳朵里。
“然后又和解了?”白破局没有回答朱里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是的。”朱里说道。他摸不准白破局对秦洛的态度,所以说话就非常的含蓄。“我提出一些条件,他接受。然后这件事情就揭过了。”
“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吧?”白破局问道。
“这个----是的。”朱里有种转身想逃的冲动。这家伙,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啊?他问出来的每一个问题都好像没有牵连。先是问自己和白残谱的关系如何,转眼间就跳到和秦洛的矛盾这件事情上面-----
“那你想过没有。既然他不好说话,怎么就那么容易接受了你的道歉?”
“---------”
“因为-------”白破局突然间从沙发上弹起来,顺势抄起了桌子上的红酒瓶子。在朱里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白破局看着鲜血汩汩流敞的朱里,取了块白毛巾擦拭手上的酒渍,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是白残谱的人。”
管家听到响声推门进屋,看到躺在地上的血人毫不惊讶,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
“他不小心跌倒,暂时不能开车。你派个人送他回去。”白破局说道。
“是。少爷。”管家招了招手,然后就有两个黑衣人走进来架着朱里离开。另外还有两个人进来打扫房间里的碎玻璃瓶和血迹。
白破局摆手说道:“不用清理了。一会儿把地毯换了。”
管家摆了摆手,清理房间的两个黑衣人无声退下。
“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吧?”白破局看着躬着身体站在身后像是一条老狗一般的管家,出声问道。
“因为他对少爷起了疑心。”管家说道。
“是啊。”白破局微笑。“既然他把这个结交到我手上,那我就帮他解了吧。他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还是不要让他记恨着才好。”
“他会明白少爷的意思。”管家说道。
“明白不代表相信。”白破局说道。“还有,我需要知道,是他在怀疑,还是闻人牧月在怀疑。这一点儿非常重要。”
“应该是他在怀疑。”管家说道。
“哦?”
“因为这手臭棋-----不像是闻人小姐能够下出来的。”
白破局大乐,说道:“说的好。为这句话,我当喝上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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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试试。”秦洛说道。
“真的可以吗?”米紫安怀疑的看着秦洛。
“试试就知道了。”秦洛笑着说道。
“我扶着安安吧。”陈思璇说道。前几天秦洛只顾着给米紫安治腿敷药,却不让她动弹移动伤腿。今天来了就直接让人下地走路,中间连个缓冲过程都没有。也难怪米紫安没有信心。
这几天米紫安都是小心翼翼的护着伤腿,生怕磕着碰着加重腿伤。这样一来,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的腿伤是很严重的,一时半会儿肯定起不来。
“行。”秦洛同意了。
于是,在陈思璇的搀扶下,米紫安一点点的从病床上挪了下来。
“走两步。”秦洛退后,对着米紫安招手。
米紫安轻轻的抬起腿,然后-----缓缓的落下去,当她的腿踩在地上时,她才感觉到了踏实感。
“再走两步。”秦洛说道。
米紫安点了点头,再次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
“咦。不痛了。”米紫安惊喜的叫道。
“那当然。我保证过的。”秦洛笑着说道。“思璇,你松开手,让安安自己走走。”
陈思璇松开米紫安的手臂,却又不敢离开太远,还是在旁边认真护着。
米紫安又走了两步,终于放心,大叫道:“好了。真的好了。我的演唱会不用延期了。”
她一把抱住秦洛,激动的说道:“秦洛,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你真是神医。太神奇了。我没想到才五天时间,你就把我的腿治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以身相许不就好了吗?”推门进来的厉倾城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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